自从开始扮演郁客，我就被施多禾强制关在家中。
她害怕我出现在路上后，被同事发现。
我无所谓，只是每天困在公寓里，憋得慌。
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施多禾身上。
她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人，早出晚归，体内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合同我拟好了，已经发到当事人的邮箱……”
凌晨两点。
施多禾下班回来，便一头栽进书房。
没过多久，房门声响起。
是外卖。
她点的牛肉面。
我拿外卖回客厅后，打开，将里面的香菜挑了干净，再把面放回保温袋里。
空气孤独。
我望向墙壁上的钟表，估摸着时间，打开音乐app，播放起“长流水”的歌——一个民谣乐队，施多禾常听。
几乎是第一句歌词出来时，书房门被推开。
施多禾从里面走出来。
坐在茶几边，开始吃面。
吃着吃着，忽然铃声响起，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哦，来送文件？”
“行行，我现在就去路边……你来公寓楼下了？我现在就下楼。”
她挂断电话，放下筷子就往外面走。
过去十几分钟。
人还没有回来。
我担心出什么意外，下楼找她。
结果刚出楼门口，看见不远处，有个光头男人伸手就要摸她的屁股。
顿时，我火冒三丈，冲过去直接把对方掀翻在地。
“你发什么疯！”
施多禾怒了，赶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男人。
我以为是她误会了，大声道：“你离这个男的远点，我看见他要对你不轨……”
施多禾冷笑道：“不轨？男人？”
“你脑子是不是有泡？这是我闺蜜。”
我呆住了。
停顿两秒钟，局促不安地开口道歉：“对……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事情就推了你。”
施多禾闺蜜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土，潇洒利落道：“没事没事，是我嫌热把头发全部推掉在先的，何况不是只有你认错了我的性别。”
“不过……”
她目光在我身上流转少许，又回头问施多禾：“这位是谁？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施多禾明显在还气头上。
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侧头看看我，撒谎道：“他……没什么，就是个助理。”
“我这几天工作忙，就请了个人来帮帮我。”
不知道为什么。
我全然理解她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失落了。
闺蜜不再多问，随口寒暄两句，将文件交给施多禾后，转身离开小区。
接着。
施多禾要回公寓。
我跟在她身后。
一步。
两步。
施多禾停下脚步，猛然转头朝我发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你在家里别出来？”
“现在被发现了，你看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保持沉默，任由她发泄愤怒。
“别跟着我！”
她撂下这话后，走进大楼。
我手足无措，只能在原地——罚站。
夜晚。
风凉。
乌云遮住明月。
有雨。
起初还很小，渐渐变大。
我说不清在雨中站了多久，直至浑身被浇了个透。
施多禾出现了，举着伞，看向我。
说话时温柔不少：“回去吧，别再淋雨了。”
这声关心，缓解了我刚刚所有的负面情绪。
可下一秒。
她出口的话犹如利刃：“我不想你顶着他这张脸遭罪。”
雨越来越大。
我不禁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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