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多禾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

也越来越了解她。

施多禾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

几乎没有私人生活。

闲下来，也是在给自己充电。

其他人生活中的化妆，追剧，看球，旅游，游戏，恋爱，买买买，运动……

似乎都跟她无关。

可最近，她开始学习化妆。

公寓里充斥着越来越多时尚杂志。

“长流水”乐队的歌没有了。

代替的，是短视频app里穿搭博主和美妆博主的声音。

我的作用越来越小，甚至隐隐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对我不好的事情。

疑惑。

不过答案来得也是如此之快。

“郁客回来了。”

“哈哈哈，当然不是你这个替身咯。”

“没想到他和老婆离婚了，看来我又有机会了。”

公寓内，施多禾放肆大笑。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笑容却僵在脸上：“你怎么办？”

我：“走？”

她似乎没有在等我的回答，只是自顾自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你……”

她忽然不说话了。

沉默七八分钟后，眼睛猛然明亮。

又慌忙冲出公寓。

我疑惑。

特别疑惑。

而这次的答案没有来得那么快。

施多禾开始疯狂工作。

以往，她哪怕在律所接连工作几天，案子结束后也会回到公寓休息。

现在，她一个案子接连一个案子地做，吃住全在律所，偶尔会去见当事人。

期间让我送过几次生活必需品。

我每次去送东西，她都是蓬头垢面。

“很需要钱吗？”

“你五年来给我的钱大部分都在这个卡里，需要的话拿去用，密码是六个6。”

路边。

我掏出银行卡，递过去。

施多禾接过换洗衣服的袋子，视线都没有留在我身上半秒：“我不缺钱，这卡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她离开。

不缺钱为什么要拼命工作？

答案是在某天清晨揭晓的。

阳光透过窗户。

我被刺醒，起床，下地。

我走到衣柜前，边想着今天穿什么，边向柜门伸手。

异常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手直接穿透了柜门！

我慌了，又尝试几次还是失败。

不单单如此。

我的身体还能穿墙而过，也无法将力作用到任何物体上。

我不太像是生病。

反而更像是变成了一个虚无的意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