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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谈补偿。

高放锦示意淮炙坐下,“说说吧,你能给我些什么补偿……除了钱。”

——

淮炙满脸无奈,他只能给钱。

高放锦讽刺道,“淮炙,我爸和端木留下来的钱,不比你拥有的少。你拿钱来跟我谈补偿——,呵!”

“那你要什么?”

淮炙只觉无力。

曾经二人因为穷困潦倒,凑成夫妻。

而今两人难不成要因为荣华富贵,离不得这婚。

“淮炙,你真的健忘。”高放锦第二次说这个话,她表情一转,再次重复,“打发了小三,婚姻续存,我心情好了,自然会离开你。”漂亮的容颜上说着冷漠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疯子!

淮炙喃喃道,“你真是疯子!”

“昨天只是第一步,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鱼死网破。”

高放锦看了一眼被砸画室的地方,毫无波澜说道,“今天你砸了我的画室,总有一天,我会砸了你的办公室,淮炙,这才公平,对不对?”

她未施粉黛的脸,在百花争艳的花房中毫不露怯,反而被衬托得更美好。

可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

淮炙起身,“阿锦,我不愿意彼此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十五年未见,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但是——,还请你别低估了我。”

“淮炙,对于那个流产的孩子,你半分不感到遗憾和抱歉,我对此表示佩服。”

孩子?

淮炙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阿锦,我不相信你的话。”

何况,就算有了,怎么一定是我的?

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可高放锦却明白,她伸出青葱玉指,隔着矮几点了点淮炙的胸口,“淮炙,我高放锦这一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是疯子。”

说完,她仰天大笑。

送客都不说,径直出了花房,往楼上卧室走去。

龚丹一看,追了上去,“阿锦,阿锦。”

楼下众人,面面相觑,季谦上前来,“哥,网络上的大部分搞定了,只是容瑧最近还是别出现的好,少一些曝光率,后续等网友都淡忘了,万事勿忧。”

“好,回去吧。”

路过玄关处,看到挂着的油画。

仿佛淤泥中长出的一朵血莲,淮炙看了两眼,就觉得心里不适。

直到上了车,季谦才拿出笔记本,打开刚收到的文件,递给淮炙。因为淮炙对法语驾轻就熟,各类法文文件不曾翻译,淮炙匆匆扫完,愣了神,“阿锦,真的住过精神病医院?”

季谦点头。

“在法国住过两次,德国住过一次,美国——,也有一次。”

“什么病?”

季谦翻着文件,拗口的说道,“好像是精神分裂症,有两次是抑郁,一次是躁狂,还有一次是偏执型人格障碍,如今能找到的病历资料只有这些,具体的拿不到。”毕竟是隐私,还遍布好几个国家。

淮炙手指轻叩膝头,“她竟然真的疯了。”

季谦又说,“现在应该是恢复正常,对了,她入籍的时间在上个月——”

淮炙侧首,“什么渠道?”

“托人打听过,是从她母亲那边入籍,外带投资。”

季谦继续翻着资料,“嫂子的母亲竟然是京市人,而且一直没有脱离国籍,只是客死他乡后也没有回来注销户口。”这样的话,高放锦哪怕拿了国外的身份,却还是能按照国内恢复国籍的流程,申请国籍。

高放锦成功了。

淮炙这才觉得头疼,“端木死了?”

季谦摇头,“锐哥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我这边的渠道没查到任何端木铭的信息,至于嫂子父亲高钰的事情,哥你之前查到的,跟现在的没什么变动。”

死了那么多年,也更新不了什么履历。

踏进他和容瑧的家——千禧花园,容瑧已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看到他进来,飞奔过来投到他怀中,“淮炙,你总也不接我电话。”

淮炙想要推开她,却也觉得自己这么做过于残忍。

二人立在玄关花园好几分钟,淮炙才低声劝道,“容瑧,我们进屋说话。”

保姆秋姐端来热茶,淮炙松了白金袖扣,疲惫落座,容瑧挨着他沉默下来,等待着淮炙的解释和交代,许久之后,淮炙才揉了揉酸涩的脖颈,“我让赵姣跟你说过,最近这几天先冷静。”

容瑧满眼湿润与委屈,“淮炙,我很焦虑。”

淮炙长叹,不等说话,容瑧又说道,“婚庆公司来了好几通电话,问我各种安排,我无法回答,淮炙。”本来是一场隆重的豪门婚礼,如今却在准备期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婚庆公司几乎早晚各一个电话,半是打探,半是询问。

“容**,入场的三个方案以及彩排流程,我们用做成动画效果,麻烦您看看,如有修改,尽快反馈给我们。”

婚礼,是容瑧最为看重的。

她事事亲力亲为,大到婚宴场地、婚纱、珠宝的选定,小到婚宴现场的布置、伴娘伴郎的名单,以及节目礼单。

淮炙不喜操心这些,她却乐此不疲。

如今——

淮炙拥着她瘦弱的肩膀,低声安抚,“先停止婚礼准备,昨前天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刚刚我带着人去跟她第三次谈判,她依然不同意离婚。”

容瑧一愣,继而十分激动,她脱开淮炙的怀抱,站起身来语无伦次的表达,“为什么?是你没给够钱吗?我的——,我可以一起来凑,她要多少?”

好问题,要多少?

恐怕是全部。

“不是钱的问题……”

容瑧不解,“那是什么?她如今不是画家吗?难道需要你的国内资源,我……我也有,可以给她——”

“容瑧,你冷静点。”

呆滞住的容瑧,颓然落寞,“淮炙,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妻子。”

淮炙身形僵住,“容瑧,这点我没骗你,十五年前的事情,我早不记得了。”

“可是她存在。”

还妨碍了她的婚姻——

容瑧双手捂住小脸,哭了起来。

淮炙心头烦乱,“容瑧,我在努力解决。”

“怎么解决?她如今是死扛着这婚姻不放手,非得把我踩到稀泥地里溺死不可。”容瑧满脸泪水,愈发难过,“淮炙,我这么爱你,可是为什么这么辛苦——”

都要结婚了!

马上就要登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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