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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大夫冷汗直流。

第一次见这么明目张胆的惦记媳妇嫁妆的,从云英未嫁的小姑子嘴里说出来已是刷新认知,竟还打算强抢……

这样**的人家,还是少挨为妙啊!

思及,大夫迅速开完方子,交代这几日静养,便赶紧溜之大吉了。

“要么和离,要么丧夫。想休我?你们只怕没那个命!”话音落,时琼芷一掌将剑拍进床柱里。

莫老夫人和莫应兴吓得心口一跳,再不敢开口。

奴仆们也吓得不敢动弹。

这时,床上的莫应安缓缓转醒,抖着手指着时琼芷:“毒妇……”

时琼芷笑盈盈凑过去问:“将军同意和离了?”

“滚、出、去……”短短几个字,就耗尽了莫应安的力气。

一想到她竟敢把自己扔到青楼,找十几个妓子折磨他一整夜,险些害他死于女色,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然,消耗过度的他连抬起胳膊都费劲,更遑论其他。

“下次再敢给我下药,我就找几十个小倌伺候你。”时琼芷微微弯腰,嗓音轻柔好听的抛下威胁。

莫应安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又惊又惧又恨。

时琼芷直起身,施施然的离开,身后传来莫老夫人痛心的哭嚎。

“儿啊,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这次险些害死你,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竟然招惹上这样的毒妇。”

“娘,我没事。”莫应安虚弱的安抚,“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让人一路将你抬回来的,连衣服都不给你穿,只搭了一条红色的纱幔,满城皆知……”

“噗……”急火攻心的莫应安喷出一口老血,再度昏迷过去。

莫老夫人吓得尖叫:“大夫,快找大夫回来!”

安宁院再度陷入混乱,一点都不安宁。

回到清凉居的时琼芷,同样片刻不得安宁。

花千寒苍白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令她坐立难安。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叫来柳绿。

“柳儿,去景亲王府打探下可有动静。”

柳绿一脸茫然的问:“打探什么动静?”

“就是……”话到嘴边,时琼芷却陡然反应过来,景亲王府守卫森严,花千寒又身份特殊,受伤中毒的消息必然是瞒得密不透风,不可能让人察觉到半点异常。

她颓然坐下。

“算了,你先去忙吧。”

**今天怎么怪怪的?

柳绿挠挠头,满脸困惑的走了。

时琼芷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终究还是放不下,找了一身暗色的衣服换上,打算夜探景亲王府。

她知道这样很冒险,稍有不慎便小命不保。

可花千寒曾救过娘和幺弟的命,她当时许诺花千寒,若有朝一日他有危险,必倾力相助。

何况,镇国公被株三族,如今这世上,与她还沾亲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而且花千寒伤重中毒的消息一旦传出,边关必定大乱。

于公于私,她都无法放任不管。

时琼芷压下眼中的热意,轻车熟路的进了景亲王府,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花千寒房里,不由得微微拧眉。

景亲王府的守卫,何时变得这般松散了?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搭上花千寒的手腕。

脉象虚浮,时有时无,竟是垂死之势。

时琼芷心中一惊,立即为他施针,然后从他身后将他托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为他推脉,将毒血逼至胸口,继续往上走。

眼瞅着毒血就要走至喉咙,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暗卫训练有素的冲进来,将她包围。

凌霄满脸肃杀的下令:“拿下!”

难怪这般轻易就进来了,原来是瓮中捉鳖。

时琼芷却顾不上解释,继续推着毒血往上走。

“放开王爷,饶你不死!”

两名暗卫同时逼近,剑尖一前一后的抵着时琼芷,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取她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毒血逼出,花千寒喷出一口黑血,落了凌霄一身。

“王爷!”

凌霄惊呼,手下用力,锋利的剑便刺入时琼芷的身体,疼痛入骨。

时琼芷却是咬紧牙关,动作迅速的继续为花千寒推脉。

又一口黑血喷出,花千寒唇上的青黑退去,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脉搏变得有力。

这条命,暂时救回来了!

时琼芷暗暗松口气,看向凌霄,神色平静、声调轻缓:“我要为王爷药浴,你去准备。”

凌霄未动,神色冷厉的问:“你是何人?深夜闯入王府有何目的?与先前的刺客是什么关系?快说!”

“我乃天医阁弟子,白日里惊马,王爷救我夫君一命,我无意间瞥见王爷面色惨白、唇角有黑血溢出,猜测王爷许是身中剧毒,恐因我夫君而耽误了救治,心中不安。又怕贸然上门不得而入,无奈之下,只好夜闯王府。”

为了让凌霄信服,时琼芷借用了前世的身份。

“你是白日里抬着夫君招摇过市的女子?”

“正是。”见他想起自己,时琼芷瞄一眼胸前的剑,轻声提醒,“凌侍卫可否先将剑移开?疼。”

“我怎知你白日里不是故意为之,迷惑于我?”

“你探下你家王爷的脉搏,便知我所言真假。”

凌霄略加思索,上前一步查探王爷的脉搏,心下大喜:王爷的脉搏强健不少!

只是他这一动,手里的剑又刺入几分,疼得时琼芷闷哼一声。

“抱歉。”凌霄吓了一跳,赶忙拔剑,鲜血飞溅,他一时有些懵了。

时琼芷却似不知自己受伤流血一般,平静的放下花千寒,将银针一一取出放好,这才淡声吩咐。

“我写个方子,你命人抓药,准备为王爷药浴。”

看着时琼芷身上前后两个血窟窿,还能泰然自若的提笔开方,凌霄又惊又急:“你倒是先处理自己的伤口!”

“抱歉,忘了。”时琼芷迅速为自己止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心下诧异,她竟伤得这般重,流了这么多血,却没有多少痛感。

这具身体对痛感,似乎有些迟钝。

凌霄:……

这都能忘,真是个怪人!

“麻烦为我准备金疮药、干净的衣服,和能为我包扎伤口的丫鬟。”血虽止住了,伤口却没办法处理,时琼芷只好求助凌霄。

凌霄点点头,迅速准备好一切。

时琼芷指挥着凌霄将花千寒扒光,放进浴桶里,边泡药浴边为他推脉。

今夜凶险,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药浴结束她也不敢离开,便在床前守着。

熬过今夜,花千寒的命才算真的保住。

果然,夜间花千寒几度高烧,痛苦异常。

时琼芷一次次为他退烧止痛。

折腾到天际泛白,花千寒的情况才算稳定下来。

时琼芷松了口气,累得趴在床边昏睡过去。

因为睡得不舒服,她迷迷糊糊爬上榻,陡然间听到一声虚弱的冷喝:“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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