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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急得都快哭了。

眼底闪过一道冷芒,时琼芷却是从容不迫的打开手里的盒子,露出里面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一看就价值连城。

那是花千寒强行塞给她的诊金,拿来给莫应兴挖坑正好。

莫应兴看的眼睛都直了,贪婪的盯着那盒夜明珠,完全忘了要看信的事。

樱唇勾了勾,时琼芷不疾不徐的开口:“今日路过点绛阁,连王世子竟突然塞给我一盒夜明珠……”

不等她说完,莫应兴就迫不及待的打断她:“什么?无缘无故连王世子为什么会塞给你夜明珠?”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时琼芷故作疑惑的拧眉,“只隐约听到连王世子和身边人说了什么将军府,娶妻。”

莫应兴心中一动,眼里闪过喜色:难道连王世子是看上她了,所以才讨好时琼芷?

想到这,她傲慢的瞪一眼时琼芷,霸道的命令:“时氏,那夜明珠定是连王世子给本**的,还不快还给本**?”

“连王世子并未说是给你的。”时琼芷赶忙将夜明珠护在怀里,满脸戒备。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连王世子应该还在点绛阁。听闻是要亲自定制十套头面,给未来的世子妃。”

点绛阁的十套头面?!

莫应兴都惊呆了。

要知道点绛阁成色最普通的头面都在一千两以上,定制的则价格更高,何况还是连王世子亲自出马?

不行不行,她得亲自去确认,要是连王世子果真是看上她了,那头面她得亲**板才行!

想到这,莫应兴提着裙子飞奔而去,压根没注意到信被时琼芷拿了回去。

“**,你干嘛告诉她?要是她成了世子妃,还不得处处踩在您头上?”柳绿急得直跺脚。

“傻丫头,你真当连王世子妃好当?”时琼芷笑得森冷。

且不说莫家的门第根本不够,连王世子顶多把莫应兴当成玩意玩弄一番。

就是连王世子当真看上了莫应兴,把她娶回去,那连王府也未见得是个好去处。

连王父子那可是五毒俱全。

尤其是在女色那一块,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玩的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

莫应兴迫不及待往火坑里跳,她又怎么好意思拦着呢?

时琼芷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深吸一口气,打开信。

熟悉的字迹令她眼眶一热,一点点看完内容,泪意已是控制不住。颤抖着手,将信贴在狂跳的心口,任由眼泪奔腾。

她赌对了,师兄果然信她!

在天医阁里,师兄是个异类。

天天嘴上嚷着“朝九晚五”,每日必须要等到辰时才肯“上班”,寅时一到立马“下班”,只要“下班”天大的事都不再管。

练武、学医也是各种浑水摸鱼,武功和医术十几年未见精进,吃喝玩乐却是样样在行,还总是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整个天医阁的人都觉得师兄是烂泥糊不上墙。

唯有她知道,看似不着调的师兄,实则是天纵奇才、深不可测,且富可敌国,商铺和耳目遍布天下。

她觉得这样的师兄,一定能接受她重生的事。

果不其然,师兄信了,将她想知道的事都一一交代在信中。

“**,你怎么了?”柳绿很少见**哭,吓得手足无措。

“没事。”时琼芷赶紧擦干眼泪,笑得眉眼弯弯,“我等的那个契机,要到了。”

柳绿欢喜的问:“**终于可以和离了?”

“嗯。”

“柳儿立马去收拾东西。”

“不急,还要些时日呢。”时琼芷将信上的方子誊写出来,交给她,柔声叮嘱,“柳儿,去帮我抓药。”

“**,你哪里不舒服?”

“是给将军的。”

柳儿忍不住撇嘴:“**,将军和莫家那么对您,您竟然还惦记着他的身子。”

时琼芷笑得高深:“将军和莫家如此对你家**,自然要送他早登极乐。”

她跟师兄求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的人会逐渐衰弱而死,却查不出问题。

若莫应安战死沙场,那她便安心当个寡妇。

若莫应安侥幸凯旋,那便和离。

她说了,要么丧夫,要么和离,莫应安没有第三个选择。

柳绿一听,登时双眼发亮,揣着方子欢喜的抓药去了。

丧夫是个好主意,她家姑娘真是聪慧!

以后她要每日诚心祈祷,祝将军早登极乐。

又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时琼芷不舍的将信点燃,戴上帷帽,选了一匹健壮的马,直奔花千寒养伤的小院。

“驾——”

清脆的嗓音飘落街道,飒爽的身姿策马而去。

上京城极少见到女子当街骑马,引得路人纷纷惊叹。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儿郎,真是好多年未见女子当街骑马了。”

“那是哪家的贵女?真是好俊的骑马姿势!”

醉香居二楼靠窗的位置,本是漫不经心的男人瞥见那抹飒爽的身姿,瞳孔骤然一缩,霍然起身冲下楼去。

然而,街上早已没了骑马女子的身影。

他垂在袖中的手攥到指骨泛白,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心尖泛起痛意。

“首辅大人,怎么了?”同僚追出来,惊讶的问,第一次见明月清风般的首辅大人这般失态的模样。

“无事。”章幽明垂眸,掩住眼底的凉意,若无其事的走回醉香居。

身影再像又能如何?

人都死了。

时琼芷对此一无所知,一到小院她便利落的翻身下马。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找王爷。”

很快,锦冬便疾步走来,恭敬的领路,并不多问。

见到花千寒,时琼芷神色严肃的道:“事关机密,请王爷屏退左右。”

花千寒挥手,凌霄立即带人离开。

“北蛮异动,边疆将有战,望王爷即刻进宫请战,率兵支援。”时琼芷眸光坚定的看着花千寒,没有任何铺垫,也不绕弯。

给师兄去信后,她一直在思索,得了消息该如何给朝廷预警,却不想遇到了花千寒。

她相信若这世上仅有一人会听信这番话,那人必然是花千寒。

“这种机密你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得知?”花千寒探究的看着时琼芷,眸色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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