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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去景亲王府的路。”时琼芷挑开帘子,看一眼外面,眼里浮上一抹寒光,指间已捏上银针。

丫鬟恭敬的解释:“回夫人,王爷的情况需保密,您频繁出入王府也会惹上麻烦,王爷便搬去了别院。”

时琼芷点点头,指间的银针并未放下,直到看到花千寒。

他人已清醒,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

时琼芷抓起他的手为他诊脉,淡淡的说:“此毒凶险,虽已熬过生死之关,依旧不可掉以轻心。需连着七日施针推脉,一日不可少。

七日后依旧需要继续药浴,直至体内的余毒全清。还望王爷谨遵医嘱,切不可使小性子。”

“这话说的,怎么好似本王多爱耍小性子一般。”花千寒失笑,眼前的女子分明年纪比他还小,却是一副长者的姿态。

“王爷不爱耍小性子,只是每次病了不好好吃药,伤了不好好调养罢了。”一想到花千寒的“黑历史”,时琼芷就没好气的数落。

花千寒瞳孔骤然一缩,深不见底的眼眸紧紧盯着时琼芷,冷厉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些?”

“王爷脉息混乱,体内数毒并存,身上伤痕交错,一看就是常年调理不当。”时琼芷泰然自若的回答,不敢显露半丝心绪。

一旦引起花千寒的怀疑,便不会再让她靠近半步,甚至还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花千寒依旧眸色沉沉的盯着她:“听闻夫人乃天医阁之人?”

“是。”

“可认得白芷?”

尽管极力克制,时琼芷下针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花千寒疼的闷哼一声,望着她的眸色更深了。

“抱歉。”时琼芷赶忙稳定心神,以免伤着他,低垂的眼睫仔细遮盖住眼里的泪意。

直到施完针,她才平静的回答:“自是认得。”

“她——”花千寒握了握拳,迟疑了下才问,“可曾提过本王?”

“不曾。”时琼芷不知道花千寒为何这般问。

是在试探她?

眼里浮上一抹失落,花千寒不带笑意的笑了笑:“本王还以为你是因为她,才冒这么大的险来救本王。”

“医者仁心,既看出王爷中了剧毒,便没有不救的道理。”时琼芷说完,便专注的为他推脉,不想再过多的交谈,以免露出马脚。

疼痛入骨,花千寒也没精力再与她闲聊。

又逼出一些毒血,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花千寒抬眸,虚弱的笑笑:“多谢。”

时琼芷不咸不淡的点点头,转眸看向一旁的凌霄:“给王爷宽衣沐浴,今日还需再推一次脉。”

说完,她便背过身去。

花千寒怔了怔,以为时琼芷会出去,没想到她仅仅是背过身去。

他低咳一声,略有些尴尬的道:“夫人可先去吃些茶水,稍后凌霄会去请你。”

“不必了,快些推完脉,好快些回府。”时琼芷并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未意识到这样有何不妥,只想赶紧结束治疗离开。

第一次“当着”女人的面宽衣解带,花千寒耳尖不由得染上一层薄红。

“本王好了。”

闻言,时琼芷转过身,面色如常的给他推脉,丝毫不见窘迫,对男人的身体早已习以为常。

倒是花千寒有些不自在。

尽管水色很深,看不到水下的身体,但毕竟上身裸着,时琼芷又靠得那样近,淡淡的馨香钻入鼻端,柔软的指腹在身上游走,柔顺的秀发还时不时轻蹭他,令他有些心神不稳。

“王爷,放轻松。”

时琼芷抬眸看他,眸色清清、薄汗涔涔,在氤氲水雾中竟恍然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

花千寒霍然起身,薄唇微颤:“白……”

饶是时琼芷两世都已嫁作人妇,陡然看到花千寒藏在水下的半身,还是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扭过头提醒:“王爷,快坐下!”

“芷”字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花千寒面色爆红的坐回去。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时琼芷已调整好情绪,强忍着尴尬,故作镇定的继续给花千寒推脉。

只是这次头垂得更低。

花千寒盯着她柔软的发顶,莫名想伸出手摸摸。

只是大手刚抬起,又赶紧放下,忍不住揉揉眉心。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人不仅是救他性命的大夫,还是他人妇,他怎可产生如此猛浪的想法?

看来那毒果真凶险,竟影响了他的心绪!

他闭上眼睛,暗暗调整呼吸,恢复心如止水。

“好了。”时琼芷擦擦额上的汗水,暗暗松了口气,耐心的交代,“王爷这几日尽量不要动武,静养为主,感觉好的时候可适当走走。”

今日的治疗可真是一波三折,好在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花千寒点头,眸色平静的道:“多谢夫人。”

“王爷客气。天色不早了,告辞。”

送时琼芷回去的,依旧是来时的丫鬟。

那丫鬟淡淡的瞥一眼某处,低声提醒:“夫人,有个小尾巴一直跟着,需要帮您解决掉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时琼芷勾唇浅笑:“劳烦锦冬姑娘把人盯住,不必动他。”

锦冬点点头,没有多言,看着时琼芷进了莫府的门才离开。

“**,**,有回音了。”见到**回来,柳绿挥着手里的信,兴冲冲的跑来。

横斜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她便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你个贱婢,竟然敢撞本**。”莫应兴一把抢走柳绿手里的信,阴狠的命令,“来人,给本**狠狠的打。”

“我看谁敢!”时琼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绿身边,将她拉起来,眸色阴寒的望着莫应兴。

“**,信……”柳绿扯着时琼芷的衣袖,满脸焦急的提醒,生怕信上的内容被莫应兴看了去。

**可是再三交代,那封信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落入任何人手中,是以她每日都亲自遵守,今日终于等到,却不想竟被莫应兴抢了去。

莫应兴见状,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信:“本**倒要看看,这是哪个野男人的信。时氏,要是被本**抓到你私通的证据,你就等着沉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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