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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秦湘玉收起担忧之色,脸上重新扬起笑来:“既是表哥伤已大好,那我就放下心来了。”

见秦湘玉真心关心秦执,福禄脸上舒展开来。

“表**有心了,爷知道您这样关心他,肯定会十分感动的。”

感动?别动!她就是虚情假意的客套两下。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的,于是乖乖的垂下头,又说:“不知我可否从锦苑带走一位府医,丁香伤情未愈,我实在是担忧。”

福禄见秦湘玉说的可怜,也动容了几分,可爷昨晚还传了讯儿,特意说了不许让府医出锦苑。

“我问问爷?”

就是不知道这信一来一去的得多久。表**还等得及不。

“倒是不必为了我这小事麻烦大表哥,毕竟表哥如今养伤,若是打扰到表哥,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秦湘玉怕多说几次,秦执生恼,上次他就不乐意与丁香医治。

“早前表哥说了让我可以寻了府医为丁香治伤。”

福禄一脸难色。

“这……”

“可是有难处吗?”秦湘玉顿了顿,眉目低垂:“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实在不行问问表哥也可以。”

福禄想了想,横竖爷不在府中,府医留下也是浪费,再者说爷之前就说随表**,应该是可以的吧。

于是秦湘玉甜甜的笑着谢过福禄,然后领着府医回了湘荷院。

回院子中正好看见翠竹苑那两位美人正坐在院子中。

湘荷院只有丁香和她,如今丁香病着,她又不在,那两位倒是不客气,自行坐在院中对弈。

秦湘玉抬眸瞧了一眼,继续往院内走,另两位起身拦住了她。

她不知这两位忽然造访是因为什么事,但她不认为会是好事。是为了争宠一事儿,还是冲她下马威?秦湘玉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不过她也无意与她俩交恶。

于是,秦湘玉温声道:“请两位稍待片刻。”

说罢,秦湘玉引了府医进门给丁香治病。

府医诊脉问切,扶了扶胡须,这才道:“脉象沉稳,再调养一段时间当大好。晚点我换副调养的方子。”

“如此,就谢过沈医师了。这段时间,麻烦您了。”秦湘玉谢过府医,正好湘荷院的西瓜也快熟了,又摘了一个送给府医。

“**说的是哪里话。我就先行一步了。”

秦湘玉看着院内还等着的两人:“就不留您了,晚些时候,我再过去取药。”

再回到院中,两位美人已经站了起来。

“奴家容月,奴家容华与姑娘见礼。”容华面色平淡,而容月却面露不屑。

秦湘玉心中有了数:“不知二位姑娘前来可有何事?”

容月性急,有些忍不住,说着秦湘玉是表姑娘,可暗地里和大爷那点勾当,已及陶氏的心思,谁不知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装什么清高。

她正要开口,却被容华拉住:“早前听闻表姑娘擅弈,便想过来讨教讨教。”

秦湘玉挑眉,原主善不善弈她不知道,总归她是不会的,她印象中看过的下棋,还仅限于幼年时看过的《围棋少年》。

“都说是听说,那就是道听途说了,我不会下棋。”

“你!我姐姐棋艺乃京中一绝,多少人都求着与她下棋,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那你姐姐真厉害。”秦湘玉真心夸赞,而后温声说话:“我是真不会下棋,改日我想学,少不了向容华**讨教,还望**到时候不要嫌我。”

容月还欲说什么,容华却回以一笑:“表姑娘说笑了,我随时恭候姑娘。”

两人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湘荷院,一时,秦湘玉不解,她们这走一遭何事。容月态度很明显,竞争者的敌意。容华就有点意思了,上次见面,她也在打量她。

难不成,她们曾经认识?也不应该,容华和容月是陛下赐下来的人,她们之间又怎么会有联系呢?

同样的,不解的还有容月。

“姐姐,我们今日为何去湘荷院?你还对她那般客气说话!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

“容月!慎言。”

容月委屈的看容华一眼。嘴上却还是倔强道:“我又没说错。”

若不是家中获罪,她和容月也不必来秦府为陛下打探消息。这可是会失掉小命的事情,容华并不认为秦执能比陛下温正到哪里去,甚至,秦执比陛下更加危险。

秦执本有理由拒绝,可并不知为何却留下了她们。

那位曾与她说,她进了府中自会有人安排她如何做。

可她这进府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着那位说的人。

她几番思索下来,只有湘荷院这位比较像,可这位似乎根本不懂她的暗示。

这事儿又不能与容月说,她性急,若是坏了那人的事,恐怕幼弟性命难保。

容华打算找机会再来试探试探秦湘玉,也许她是出于顾虑。

大爷是在天近擦黑的时候回府的,福禄一如往常的与秦执汇报府中情况,说到陛下赐予那两位美人几次三番来打探消息时。

秦执略一偏头,沉声:“传出我不在的消息,下次她们来,就直接放进院中。”

想来,这两日,陈高的死讯也传到那位的耳中。

福禄点头应是。正寻思着秦执该让他退下时,却听秦执道:“没了?”

自然是没了,该汇报的都汇报了,也没遗漏。

他正疑惑,就见秦执手指搭在案上一个丑陋的香囊上。

愿倒是惦念着表**。

可,他瞧着,爷对表**也没那种意思,否则顺着陶氏来不就好了?既得了美名,又抱得美人。暗忖归暗忖,福禄可不敢说出来。

“前段时间爷不在,表**来了两次,可未敢请进院中。”

两次?都是做给上房看的罢了。秦执冷笑。

“表**还给您做了不少的糕点,奴才瞧着,表**对您十分上心呢。”

爷没吩咐,他也没敢动,白白的坏在了那儿。

要说表**对大爷的心,那可是真真儿的。

秦执嗤笑一声,听福禄继续道:“这几日许是天热,加上丁香伤情,表**没再过来。”

“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府医过去照顾呢!保准儿不破坏爷和表**的感情。”

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儿的福禄沾沾自喜。

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后背有点发冷,抬目望去,秦执正冷冷的瞧着他。

半晌,他才听到从爷口中吐出的毫无温度的俩字:“蠢货!”

“爷?”

秦执不答。

瞧着秦执面色不虞,福禄也不敢多嘴。

待秦执挥手,他这才退却。

秦执坐在桌案前,看着那个丑丑的香囊,越看越不是滋味儿。

待喝了一口凉茶,稍微把心头那股躁意压下去,秦执才沉声:“秦三。”

只见一黑衣人从屋檐上跳出。

“爷。”

“去把秦五叫来。”

秦五是秦执安排在湘荷院的人,他倒要看看,他这便宜妹妹,这段日子过得多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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