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回来了。”佣人恭敬地向祁立轩行礼，祁立轩看着桌旁的祁连，有些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祁连没有转过头去看他，道：“收拾东西。”

他指了指桌上落满灰尘的包裹，“你的包裹。”

祁立轩起初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他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丢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祁连丝毫不意外，沉默了半晌，他问，“值得吗？”

祁立轩有些微微惊讶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不好。”他最终这样回答他。

如愿考入了最好的中学，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又考上了顶尖的大学……

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祁连挂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你开心就好。东西搁这儿，你自己处理吧。”

祁连离开后，女佣试探着问他，“大少爷，这……”

“扔了吧。”祁立轩一脸冷漠。

“是，我马上办。”女佣提起脏兮兮的包裹，正准备往厨房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祁立轩的声音，“算了吧，放那别动。”

……

祁连最后清点了一下明天上课要带的东西，准备睡了。

他有些庆幸那人今晚没回来，昨晚那种惊心的经历让他着实怕了。

夜已经很深，他丝毫没有睡意。他本身就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人，何况又处在这极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房门被推开了，祁连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酒气弥散进来。

黑暗里，有人捧起他的脸颊，力度很温柔，“茂茂、茂茂……”

猛然听到“maomao”他心中一惊，又很快反应过来，绝不是在叫他。

祁连的小名叫“帽帽”，这个称呼遗失在岁月的长河里，自那人去世之后，再不曾听到了。

“这么可爱的小黄鸭嘛，就叫你帽帽吧。”

她第一看见他，对方背着和他小小身形不符的黑色大书包，头上是一顶鲜艳靓丽的小黄鸭帽。

……

关度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他离他如此之近。祁连只觉得热气扑在他脸上，酥酥麻麻的，有点痒。

刚想告诉对方认错人了，却被一个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弄得懵了，想说的话也尽数咽了下去。

关度英俊的脸上有满满的欢喜和受伤，他紧紧地抱住他，似乎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为什么要离开？”

祁连不动声色地看着和平日里严肃冷漠完全不同的关度，叹了口气。果然是卤水点豆fu，一物降一物。谁又知道向来高傲强大的关总有这样的一面呢？他有些好奇对方是何人物。

关度感受到眼前人的心不在焉，带着惩罚性地咬了口对方水嫩的嘴唇，“你不专心，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他笑起来，带着点痞气。大手不安分地钻进他宽松的睡衣，在他胸前煽风点火……

完全温柔的前戏，跟昨日的粗暴完全不同。祁连快要溺死在这片温柔里，他衣衫半褪，面色潮红，喘的有些厉害。关度贴在他心口的地方，语气满满温柔，“我好想你。”

祁连试着推开他，“我不……”

“是”字还没说出口，对方修长的手指轻按住他的唇，“今晚，不许你说不。”

……

虽然醉酒认错人的关度很温柔，祁连还是疼得厉害。他那处的伤本就没好，哪里经得住再次折腾。

身边的男人呼吸平稳，祁连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疼得整宿都没怎么睡着，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发呆，将近凌晨四五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