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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为美人而醉倒,也为美人而脸红,可你蒙面只露一双眼睛,我怎知你是不是美人呢?又如何因你而害羞?”祁薄言不甘示弱,俯身凑近十七,挑起他的下巴,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像只没长大的狼犬,乖张却不狠戾。

十七早看出了他的虚张声势,也不得寸进尺了,免得真惹恼了祁薄言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我这张脸再怎么看好歹也算个泪痣美人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才蒙面示人?别废话,转过身去。”祁薄言用研杵蘸了点田七汁便往十七背部的淤青渗血的伤口上涂,火辣辣的痛感以燎原之势一路席卷而来,激得十七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一个颤动,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疼!你轻点!”

“……”祁薄言被十七的娇气彻底败倒。

连遭两次鄙视的十七眨巴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眼里像是映了一汪泉水,“我是真的怕疼得厉害。”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做暗卫?刀剑来了我看跑得最快的就是你吧?你趴床上,我再轻点。”祁薄言把药臼放在一旁,给十七拿来自己枕头,调整好姿势让他抱着枕头趴好,他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捡了个讨债鬼回来找罪受。

十七可管不了这些,他享受地眯着眼睛,感受身后人对他的温柔以待和枕间熟悉的檀香,好似一只在太阳下慵懒晒太阳的猫,被主人撸顺了毛,呼噜噜地发出满足的餍足之音,“要是保护的人是你的话,刀山火海我绝对死扛,在死不辞!”

艰难险阻地上完药后,祁薄言伸了个懒腰,上药时保持高度紧张的姿势让他无比疲劳,更何况是给这大爷似的祖宗上药,稍微下手重了一点就要闹,“得了吧,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一副求报大恩的样子,药汁干了就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何?你要是赶我走的话,今晚我可就要露宿街头了,你就好人做到底给我个地方住,就算是,睡地铺也行啊。”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凭什么要把你一个来历不明又毫无用处的人留下?白吃白喝供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终有一天要将众人施诸于他身上的伤害逐一加倍还回来,暂时的示弱不代表放弃,谁说任人宰割的鱼肉,不能成为刀俎呢?同样地,他捡回了十七,并不意味着他就得对十七负责。

十七敛去他那幅没个正形的模样,正经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至于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的理由,恕我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于你就是了,我剑尖所指的方向,一定是你的敌人,何况你一个冷宫里长大的皇子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谋篇布局地去害你的地方?”

见祁薄言仍有犹豫,十七赶紧再接再厉道,“我吃得很少的,还可以帮你打理院内杂物,况且你母妃在这里我也不敢放肆?行不行嘛?”

“你会怕我母妃?笑话!”祁薄言看着他趴着装出的这幅无辜模样,不由得起了逗弄心思,他拿起案几上的佩剑细细摩挲,“你这剑可是西域第一孤煞之剑,我母妃如何打得过你?谁又敢惹你?你这么松懈就不怕我背后偷袭用这墨阳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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