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哭了。”

褚臣霖没哄过人，语气生硬，和“我要打你了”没什么两样。

“不是我哭得越厉害你就越开心吗？”年芙抽了抽鼻子，无声的眼泪继续流。

褚臣霖算是彻底没辙了，“我不开心，我也不满意，刚才我说违心话呢。”

“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说违心话。”年芙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诠释得淋漓尽致。

褚臣霖：“……”

他的那群狗腿子一直说女人是一种难以沟通的生物。

他以前对这话很不屑，女人这种生物用钱、用包包、用化妆品、用高奢礼服不就能搞定的吗。

今天一见识，女人确实难搞。

褚臣霖：“你别哭了行吗？”

年芙：“不行。”

褚臣霖：“……”

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虽说追求他爱慕他的女生的很多，但真让他和女的说五分钟以上的话那是绝对没有的。

所以他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几乎为零。

讲话最多的也就是从小养他到大的保姆。

面对年芙这个异数，他还真是没什么头绪。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走了得了，老师的话又不能约束到他。

“爱哭不哭，我才懒管你。”褚臣霖冷哼一声。

过了两秒，年芙低着头，弱弱地说：“那你不要管我了。”

系统：【那你不要管我了～不要管我了～不要管我～】

年芙：【滚。】

靠。

一句话让褚臣霖停下脚步。

这话怎么显得他是个负心汉呢？

他虽然玩世不恭，虽然脾气有点爆，但为人处事的作风老爷子还是把他教得挺好的。

事情因他而起，对方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一个男孩子大丈夫，有点责任心，负个责怎么了。

褚臣霖叹了一口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年芙：【他什么时候成好男了？】

系统：【就刚才呢。】

年芙已经不哭了，但泪花还挂在眼角，脸上都是泪痕。

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褚臣霖摸了一下口袋，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他一个铮铮铁骨的大男人没有带纸巾的习惯。

他朝教室里面看了一眼，想进去要点纸。

教室的窗户连着走廊。

褚臣霖眼尖地看见前排有个同学把一包纸巾放在窗台上。

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抽了三四张，动作潇洒流畅，不带一丝停顿。

那个同学一脸懵逼：“……？”

褚臣霖似乎察觉到了那个同学的目光，他回头，眼神恶狠狠，语气凶巴巴，“看什么看，小爷用你的纸是你的荣幸。”

那个同学：“……”

拿到纸的他走到年芙面前，手一伸，纸一递，命令道：“擦。”

这次年芙没假惺惺拒绝，眼泪干在脸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她乖乖接过褚臣霖手中的纸，然后乖乖擦了起来。

褚臣霖看她这么听话，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好像有那个什么多动症，一分钟都静不下来，见年芙擦好了，他又贱兮兮地凑过去。

“小丑女，问你个事。”

年芙看了他一眼，让他继续说的意思。

“小爷我刚才帅不帅？”

年芙：【又开始抽风了？】

系统：【也许吧。】

年芙：【所以他在指哪件事？】

系统：【可能是……刚才他挺身而出，跟你一起罚站？】

嗯……她保持沉默可以吗？

褚臣霖等了一会没等到年芙的回答，似哄骗似威胁地说。

“你说一句帅，我就原谅你不小心撕了我的卷子，不小心弄脏我的衣服。”

年芙：“………………”

弄脏衣服是我的错，但卷子是我的。

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投落下来，笼罩在年芙的头顶，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来这家伙不得到满意的回答是不罢休了，年芙心想。

褚臣霖：“承认小爷帅很难吗？”

年芙：“……”

褚臣霖：“你不用害羞，我给你夸我的机会。”

年芙：“……”

褚臣霖那边锲而不舍地势要从敲开年芙的嘴巴，年芙这边就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

“帅。”

忽然，猝不及防地一个字打了褚臣霖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心跳刹那间就漏跳了一拍，呼吸也顿了顿。

他嘴角的肌肉已经不受他本人的控制，上扬的弧度异常夸张。

褚臣霖努力镇定下来，缠着年芙继续说。

“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年芙闭着嘴不理他。

“行，那我换一个，你说大声点。”

年芙：这和让我再说一次有什么区别。

褚臣霖见年芙一脸无动于衷，有些急躁地催促着，“说啊，快点。”

年芙闭着嘴当听不见。

“得，又开始倔了。”

年芙偏过头，不看他了。

褚臣霖在边上心痒的想砸东西，这小丑女夸得怎么就这么动听悦耳呢。

两分钟不到他就浑身痒痒得难受，好像不做点什么要他命一样。

他忍了一会，还是没按耐住，又凑近一点，“小丑女，你再说一次呗。”

“不说。”

系统：【叮——男主好感度10。】

妈的，可爱死了。

哪怕是高冷着一张面瘫脸，酷酷的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也可爱死了。

操。

小丑女拒绝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兴奋得要死。

他觉得浑身痒得更厉害了。

系统：【叮——男主好感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