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一个人都没有，年芙吃掉一份早餐，把另外两份放进课桌里。

既然她这么穷，那就一份当午饭一份当晚饭吧。

这天是周三，一个奇观出现了。

褚大少爷七点十五准时出现在教室，七点十五是晨读课，这位爷可从来不会在晨读课的时候来的。

众人的目光看向教室的前后门，各站了两个保镖。

哦，明白了。

众人恍然大悟，是被押过来的。

褚臣霖一进教室，谁也不看，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拉椅子的动作幅度很大，整个教室都是他的声音，但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下一秒，他明目张胆趴在桌子上，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反正老爷子只说让他来学校，他趴着睡觉也是上课。

学校里多的是老头子的眼线，上次抢卷子的事又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他特意派了几个保镖把他押进学校里，必须老老实实上满一个月，一节课都不许落下，不然就停他的银行卡，关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学校好玩的事多了去了，心情不爽就欺负人，还有一堆小跟班为他跑前跑后。

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保姆，还不让出去。

学校和关在家里他当然是选择学校。

上课确实有催眠效果。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好，没想到一觉直接睡到上午最后一节课。

褚臣霖看了一眼时钟，还有三十分钟就下课。

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了就开始闹腾了。

他扫视一圈，大家都在认真上课，听课的听课，记笔记的记笔记。

真没意思，褚大少爷不屑地想。

忽然他余光瞥到了小丑女。

小丑女也在认真上课，但他就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学校太无聊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从课桌里抽出一本空白的本子，撕了几张纸，揉成一团。

精准无误砸向她。

年芙因为看不清黑板，就歇了认真听讲的心思，但为了维持学霸的人设，老师讲了什么，她还是装模作样记笔记。

实际她放空脑袋在和系统聊天。

忽然，她觉得有东西砸到了她。

虽然她很多年没当学生了，但老师的威严还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她下意识就抬头看老师。

只见老师正声情并茂地讲着课本知识，在黑板上写得龙飞凤舞，压根就没往她这边看。

年芙攥紧拳头：【是不是男主那个大**砸我的？】

她和别的同学的关系向来很好，他们也不会在课堂上做这么幼稚的事，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是谁。

系统：【宿主你好聪明，你怎么猜到的？】

年芙：【用脚趾头猜的。】

正在观察年芙的褚臣霖乐了。

他看见小丑女揉了揉脖子，然后第一时间往老师的方向看。

哦，他懂了，小丑女在发呆，以为自己被老师抓包了呢。

看上去乖乖的，原来还会开小差，跟他也没什么区别么。

小丑女呆呆找人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他更加不亦乐乎了，一下揉了好几个小纸球，一个接一个向她扔过去。

年芙杀人的心都有了，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幼稚，没想到男主是幼稚中的战斗机，刷新了她的认知。

扔纸球什么的，不是小学生玩的吗？

褚臣霖一点没有扰乱课堂纪律的认知，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就算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大概率也会装作看不见。

年芙面无表情地想，想玩是吧，那她就陪他玩。

她装作没有发现对方是谁，一直在教室里瞧来瞧去。

褚臣霖也没有傻到在她搜寻的时候砸，等她搜寻完，他又砸了五个小纸球过去。

老爷子对他的培养范围很广，滑雪、骑马、射击什么他都会，所以他眼力和命中感都很强。

他想攻击哪就攻击哪。

小丑女的脑袋、脖子、肩膀、胳膊、手……都是他可以攻击的地方。

他看着小丑女傻愣愣找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真是蠢得可以，到现在还没发现他。

年芙觉得差不多了，再不发现男主，男主就要觉得她是智障了。

她心中算着时间，在男主下一次出手的时候，她转过脑袋，看向男主所在的方向。

褚臣霖这一次的攻击点是年芙的脸颊，被她发现之后，她利落地偏过脸，小球砸到她后面的墙壁，然后掉在地上。

哟，被发现了。

褚臣霖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大大方方回视年芙的目光。

年芙伸出拳头，朝他挥了挥。

褚臣霖挑了挑眉，原来小丑女还会表达不满呢，他还以为她逆来顺受惯了。

不过……她这拳头小小的，连他半个手掌都没有，能有什么攻击力？

在他觉得好笑的时候，一个小纸球落到他的桌面。

褚臣霖盯着这个小纸球看了一会，谁胆子这么大？

他准备找出罪魁祸首时，就看见小丑女抬着手，准备砸第二个了。

哟呵。

小丑女还会反击呢。

褚臣霖的兴致更高了，他本来都不想玩了，但看着小丑女反击的样子，他就是莫名地想和她一决高下。

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心中是这样想的，他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本本子很快被撕光。

后面他看也不看，继续从桌洞里抽一本出来，接着手上的动作。

年芙：【他怎么一副玩嗨的样子？】

系统：【可能磕了吧。】

年芙：【我也觉得。】

小丑女的方向感似乎不强，经常砸偏。

一开始两人还是比谁砸得更准，后来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开始比谁砸得多了。

就这导致很多小球都是乱砸的，是直接被抛出去的。

下一秒，不知道谁的小球砸到讲台上去了。

讲台上的老师大叫一声：“啊！！！谁把我的书撕了？！！”

刚才撕书的人只有两个，年芙和褚臣霖。

年芙立马低头看，还好，是草稿本，没事。

褚臣霖也低头看。

嗯？？？

这个残缺的封面和老师手里的怎么有点像？？

褚臣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把课本的“尸体”塞回桌洞里，还找了几本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