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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有啊!”江云暮欲哭无泪,柔声讨好道,“王爷你信我,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都是那个叶千言嫉妒我才乱说的,她怕被送去南照王府,所以陷害我!”

晋王气愤地丢开她的手,嘲讽道:“才来上京几天,都学会相互拉踩争宠了?”

江云暮低下头,委屈地直抹眼泪。

“王爷,晚膳送来了。”门口传来空谷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两名小丫鬟提着食篮子进来摆饭。

江云暮看着小桌案上香喷喷的饭食,咽着口水问道:“王爷你不是吃过了么?”

方才在外边那满汉全席,这男人都没吃几口,看上去很饱的样子。

“本王方才被你气晕了,哪里吃了什么?”李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过来,坐下陪本王再吃一顿。”

“是。”江云暮心头一酸,赶紧走过去拿碗。

在临城的时候没那么多规矩,她和晋王经常在一张小桌上用饭,可到了上京,只有王妃才有资格陪他坐在一起了。

她刚要拿碗,却被李聿抢了先。

男人亲手帮她装了饭,又夹了满满一碗菜,递给她:“吃吧。”

江云暮心怀感激地吃完,抹了一下嘴就打算走,忽听李聿阴阳怪气道:“吃完擦嘴就想走,可真是个养不熟的。”

江云暮只好又坐下了,接过丫鬟手中的湿帕子,服侍李聿漱口洁面,待一切收拾干净了,她才小心说道:“王爷,天色不早,我也该领着乐宝回去了。”

“乐宝晚上跟着王妃睡,”李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服侍本王去沐浴。”

空谷领着两个内侍,正在净室之中备水,“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层白雾。

“王爷,你该不是想要我侍寝吧?”江云暮惊讶地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他的意思,“这可不行啊,白天王妃已经做了一个侍寝的值班表了……”

李聿长臂一揽将人捞进怀里,蹙眉道:“什么‘值班表’?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就是从初一到十五,你都要留在王妃院里……”江云暮脑中忽有个念头飞过,心想不会吧?王妃是要用王爷跟她换儿子?

李聿将人抱在腿上,修长手指优哉游哉卷着她的长发,似是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你现在胆子愈发大了,敢教本王做事?”

江云暮无奈,只好服侍他去屏风后的净室中沐浴。

李聿又提醒她:“你也洗一下。”

“……”这池子边上镶嵌着彩色的玉石,用的香胰子和花瓣也都是上品,但江云暮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只要一想到王妃和乐宝就在不远处,就感觉身体发僵,根本放不开。

“你不过来,是想让人服侍?”李聿一手搭在池子上,隔着薄雾侧首瞧着她,“要本王服侍你?”

“不用不用!”江云暮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洗完了,我再洗就行。”

虽然她很不喜欢用别人的洗澡水,但在古代只能将就一下了。

李聿没说什么,先披上一件宽大的宽袖睡袍出了净室。

江云暮这才除去衣衫,坐进池子里思绪乱飞。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让她夜里留在主院伺候王爷?那以后从初一到十五的日子,难不成她都要留下?

江云暮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工具人,李聿和孟菀带着乐宝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然后她就是李聿用来满足私欲的那什么。

看来小妾也不好当,想偷个懒都不行,江云暮正在琢磨明日要不要跟晋王说自己想回临城去,眼角余光就瞥见那男人修长落拓的身影。

“本王给你拿睡袍进来。”李聿将一条薄如禅意的睡袍放在池子旁边的架子上,目光却是久久未从她身上移开。

“谢……谢了。”江云暮见他的目光似在盯着她心口的狰狞剑伤,尴尬地用手一挡,“这伤疤像只蜈蚣似的,太难看了。”

忽听“扑通”一声水响,李聿竟又跳进了池子里,将她拢在怀里:“还疼吗?”

“平日里都不疼,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见了那个裴世子……”江云暮话说到一半,连忙住嘴。

“你见了他,伤口就疼?”

“嗯,像火烧似的,”江云暮没心没肺地笑道,“不过只疼了一会儿,就好了。”

“以后别见他了。”晋王轻抚她的眉眼。

化颜散能改皮相却改不了骨骼,她的眼睛还和从前一样。

“好。”

晋王俯下身,吻在那道剑伤上,如一头困兽般伏在她胸前,压抑许久的感情瞬间爆发。

之后该发生的事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江云暮在池子里被他折腾了许久,直到水都凉了,冻得直哆嗦,晋王才用睡袍将她像小猫似的一裹,抱了出去。

她筋疲力竭,很快沉沉睡去。

梦里大雪纷飞,她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姑娘,凉意沁入骨髓。

门口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

“进来。”

空谷急急踩着小碎步进来,停在几步远处,压着声道:“王爷,东宫出事了。说是廖太傅在牢中用厌胜之术诅咒陛下和皇后娘娘,陛下方才下旨赐死了廖家所有男丁。”

晋王蹙眉,正拿着干帕子给江云暮擦拭头发的动作一滞:“皇太孙呢?”

廖家是太子妃的母族,之前瑶河贪腐一案牵连到廖家,廖太傅和廖家男丁入狱,已经被关了数日,但他罪不至死,廖太傅如此冷静的人怎么可能用厌胜之术找死?

空谷小心回答道:“太子妃和皇太孙……都被废了。”

“皇兄怎么样?”李聿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事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与皇后和齐王有关。

齐王是皇后之子,但因其与奶娘和宫女关系混乱,被文昭帝申饬了几回,在储君之争中落败,但皇后到底是不甘心的。

李聿望向窗外的浓黑夜色。

果然,他们向东宫出手了。

“太子殿下现在还跪在养心殿门外,求陛下收回成命。”空谷顿了顿,又说道,“贵妃娘娘说,请您……劝劝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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