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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她在吃醋吗?好像没有吧。

她只是好奇而已。

英雄救美,女孩心生爱慕,她陪外婆看的电视剧里不是经常这样演的吗?

闵恩夏的那双眼睛亮亮的,似有繁星浮动,“我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的。”

靳泽希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个栗子,笑得肆意,“五岁的小女孩好像不太懂什么是以身相许。”

他的语调懒懒的,又显得漫不经心,“怪我,没有给靳太太吃醋的机会。”

被他触碰过的额头沾了几滴冰冰凉凉的水珠,她的眸底划过一抹讶异,“施教授的女儿只有五岁?”

靳泽希像是在认真思考,摇了摇头,“不对,那是一年前,现在应该六岁了。”

靳泽希沉澈的嗓音染上了一丝笑,衔着显而易见的郑重。

“你放心,我洁身自好,不会和其他女人做出没有边界感的暧昧行为,那么没品的事,我不屑。”

也不知小姑娘听进去了多少,只是浅笑着,像是在垂眸凝思什么。

靳泽希向前一步靠近她,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洗好的车厘子喂到她的唇中。

他慵懒地扬了扬下巴,语调轻狂又坦荡,“男人如果连最起码的专一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男人!”

天空被映照得仿若一块晶莹的琥珀,唯美的天幕被衬得旖旎秀丽。

她乖软的小脸鼓得像只可爱的仓鼠,眉眼弯弯的,落日最后的一抹残霞映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衔着樱桃的那抹红。

靳泽希的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喉结轻滚,搭在琉理台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他微微偏头贴近她的脸颊,向下缓缓移动,心脏的脉搏不受控地出现瞬间失速。

“叮咚”一道门**打破了厨房内即将发酵的暧昧。

幽幽的叹息声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他闻着女孩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滚烫的虎口嵌住她的下颌,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

声音里衔着淡淡的宠溺,“蹭到了,傻不傻。”

————

赫澜抬眸看了一眼开门的人,笑着邀功,“儿子,妈准时吧,6点钟绝对不迟到半分。”

靳泽希抽了抽嘴角,面色阴郁,咬着后牙槽,“嗯,真够准时的。”

赫澜自然没有理会她儿子的阴阳怪气,激动地眨了眨眼睛,“快看看妈这个眼线化得怎么样,见儿媳妇还像样吗?”

靳泽希狭长的眸子懒懒地掀了掀,淡淡道,“还行,还在眼皮上。”

赫澜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身后一道缓慢而悠长的轻哼声让她恍然回神。

她笑得有几分局促,“啊,对了,那个,我带了个人过来,你不介意吧。”

话音刚落,身穿墨绿琵琶襟旗袍的老人家从门外悠悠然地走了进来,俏皮地转了一圈,“Ta-Da!Surprise!快看看我老太婆city不city!”

靳泽希:“……”

还真是热闹!非凡!

靳泽希皮笑肉不笑地与奶奶贴面拥抱。

赫澜凑近靳泽希,低声解释,“别怪妈昂,你奶奶听到我打电话,非要跟着我一起来见见儿媳妇。”

靳泽希将奶奶迎进屋,低声回赫澜,“你们这样,会吓到她。”

赫澜拍了拍他的手臂,乐不可支,“放心,放心,我嘱咐过你奶奶了,会收敛的,不会热情过度。”

————

老太太端庄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握着闵恩夏纤细的小手就没有松开过。

“泽希这小子讨到这么乖巧可人的媳妇儿,还藏着掖着呢,这是奶奶和你妈妈的见面礼,不要嫌弃才是。”

奶奶给站在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佣人恭敬地递上东西来。

见面礼里除了珠宝首饰,还有商铺、房产、豪车。

这...还会有人嫌弃吗?

靳泽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倒吸一口气,这可真叫收敛了!

闵恩夏用求救的眼神望了靳泽希一眼,讪讪道,“奶奶,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老太太对靳泽希挤眉弄眼,“阿泽,快说话啊。”

靳泽希深邃的眸光里暗藏着粼粼的波光,低声笑着,“收着吧,靳家也没别的,她们的一片心意。”

老太太扶着老花镜,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仍化着精致的妆容,发髻一丝不苟地盘着。

老人家慈爱地轻拍闵恩夏的手,“对,也没有多少,收着收着,好孩子,你爸爸临时去国外出差,等他回来再补上他的见面礼。”

还有?

赫澜坐在一旁轻抿一口茶,望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儿子还真是套路深啊,居然能娶到这样式儿的媳妇儿!

赫澜兴奋地问道,“恩夏,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妈亲自给你设计,等你有时间妈带你去工作室,保证婚礼上闪瞎我儿子的眼。”

闵恩夏无措地搅动搁在怀里的手指,“款式…我都行的。”

靳泽希双手环胸,懒散地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围,“不是要来吃晚饭的?我做了好几个菜,你们不打算吃了?”

老太太一眼便瞧出孙子没有把婚礼提上日程,这让孙媳妇家里可怎么看!

老人家阴阳怪气道,“哎呦,做菜还有功咯?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咱们靳家从你太爷爷那辈开始就是男人下厨。”

靳泽希:“……”

餐桌上,闵恩夏一直拘谨地坐着,腰部的酸胀感带动着神经,像无数只小虫子在撕咬啃噬。

老太太眉开眼笑地与孙媳妇聊天,“听说恩夏在华清研究院工作,是做哪方面的研究啊?”

闵恩夏乖巧回应,“RNA剪接体结构与机理研究。”

奶奶和蔼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与赫澜面面相觑,闵恩夏察觉到老人家这是没有听懂,声音软软的急忙做着解释。

“奶奶,这样跟您说吧,初始的DNA相当于电影拍摄的所有素材,最终的成片相当于蛋白质。

蛋白质可以表达生命的遗传信息,而将DNA剪辑、编码成蛋白质的过程,就是RNA剪接。”

女孩的声音清甜温婉,宛若春日里的江南流水,动听悦耳,“奶奶,我们研究的这个领域,可以用于一些癌症疾病的药物研发。”

赫澜笑着补充道,“妈,恩夏啊,是华清科研中心最年轻的女博士,才25岁就已经是施海华院士科研团队里的骨干力量了。”

奶奶频频点着头,慈爱地用公筷给闵恩夏夹菜,“我孙媳妇儿可真了不起,工作可不要太辛苦哦,累坏了身体。”

天色渐晚,暮色笼罩而下,天光只剩下疏淡的一抹月光,两人也识趣没有多留。

老太太依依不舍地握着闵恩夏的小手,“泽希这孩子一个多月都没回本家,每天忙得抓不到人影儿,你可不要学他啊,要经常回去看看我。”

她怎么隐约记得靳泽希说过奶奶下了最后通牒,什么时候结婚才能回本家的呢?

闵恩夏莹亮的眸子里含着一丝疑惑,一时理不清是哪里出现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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