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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相敬如宾已经很好了,她怎么敢奢求如此贵重的礼物呢?

靳泽希也没言语,拉过闵恩夏软嫩的手腕,戒圈轻轻一推便戴入了她的无名指。

男人幽深的目光直白又透彻,“就问你喜不喜欢?”

闵恩夏弯唇浅浅一笑,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扬,眼里潋滟的水光轻轻晃荡,“很漂亮,是喜欢的。”

低沉慵懒的嗓音夹杂着灼热的气息,落在闵恩夏的耳边,“喜欢就戴着,不许摘下来。”

闵恩夏垂眸望着闪耀的钻戒,尺寸居然还刚刚好。

靳泽希英俊的脸颊慢慢浮现细碎的笑意,眼睛清润明亮,“靳太太,该你了。”

该她了?这就很像相爱的男女在婚礼现场交换戒指的环节。

交换戒指意味着“约束”与“永恒”,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就代表圈住了彼此的心,不知道靳泽希知不知道其中的寓意。

许是等得太久,靳泽希竟泰然自若地主动伸出手来,“嗯?”

闵恩夏十分识趣地拿起男戒,戴入他的无名指中,他的手背青筋隐隐、骨节分明,有了铂金戒指的衬托更显修长好看。

闵恩夏细细一想,靳泽希真是称职的丈夫,还提前准备了婚戒,而她却什么礼物都没有为他准备。

靳泽希垂眸望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完美的薄唇勾起蛊惑人心的弧度,“咚”地一声,像是心脏的跳速出现了瞬间的失控。

这一幕幕亲昵的画面落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眼中,被定格成唯美浪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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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靳家二公子结婚领证的消息便以火箭的速度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靳老夫人祖上是英国贵族,她本人也有几分英国血统,虽在京北城居住大半生,但早餐喝咖啡的习惯倒没有改变。

她挽着精致绝美的发髻,用金质长柄勺轻轻搅动欧式茶杯里的咖啡,醇香扑鼻,一头银发在庄园外婆娑的树影下闪着璀璨的光泽。

管家祥叔微微躬身,不知说了什么,靳老夫人眸底闪现一抹讶异,“真的?”

得到确切答案后,老夫人拿着金色丝线手帕遮唇轻笑。

靳泽希的母亲赫澜轻声问道,“妈,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虽只有三人用早餐,但用餐的三人口味却不一,华丽的餐桌上摆着粤式、西式、以及中式传统早点。

老夫人慈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埋怨,“泽希都多少天没回本家了,你们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靳景晖不以为意,翻着报纸,“还能忙什么,集团的公务够他连轴转,让他也体会一下我当年的辛苦。”

老夫人抬手拍了拍桌子,“泽希领结婚证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做父母的!”

赫澜与靳景晖四目相对,眼睛瞪得极圆,这话光听着就像是造谣。

赫澜小口咬着蟹黄虾饺,一不留神,唇角被流淌的汤汁烫了一下。

“嘶,妈,您开什么玩笑呢,泽希要是能结婚,咱家二哈都能生崽崽了。”

雪白的二哈原本乖巧地蹲在靳景晖的脚边,赫澜的声音一落,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机灵地转着,后腿一蹬站了起来,“汪汪”的两声犬吠似是在叫嚣他的不满。

祥叔在一旁恭敬地候着,穿着黑白西装的大肚腩挺挺,唇角憋着笑意。

谁不知道二哈是条公狗,太太可真是幽默。

靳景晖急忙抽出桌面的纸巾为赫澜擦唇角,眼中有藏不住的关切,抬眼看向母亲。

“妈,您没事别信那些花边新闻。”

老夫人撅着嘴,将手中的欧式茶杯不轻不重地搁置桌面,语气不满。

“哼,我倒是想,用放大镜在那花边新闻里都找不到我们泽希的名字,是民政局的领导亲自向我道的喜,说二公子和夫人般配得很。”

赫澜腹诽,儿子怎么好端端地捡了个女孩子,还领证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闯入身高一米八的韩助理,两人在各种商务场合成双入对,画面一闪而过,“儿子该...该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吧…”

靳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

靳泽希身姿笔直地坐在老板椅上批阅文件,“叮”地一声母亲的微信跳转出来。

【赫女士:儿子,听说你结婚了?】

靳泽希看清微信发送人,漆黑的眸子霎时暗了暗,【听谁说的?】

【赫女士:呵,我就说嘛,你奶奶的消息有误,我儿子怎么可能突然结婚。】

【靳泽希:奶奶的消息,千真万确。】

下一秒,不间断的手机震动声兀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赫澜一阵心焦,“泽希,你跟妈说实话,你和人家姑娘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靳泽希手握黑色的钢笔一顿,眉梢轻挑,“隐情?”

赫澜急不可耐,向工作室的助理摆了摆手,“你…你别让妈妈着急,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在国外接触的华裔女孩子少不谈恋爱就算了,回国了还是不恋爱。

你说…你那个助理,韩什么?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靳泽希眉心突地一跳,轻笑的声音中透着不耐,“韩松?我要跟他有事儿,还结婚干什么?”

赫澜愈说愈急,像是洞察一切,“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啊,结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堵住我们的悠悠之口,娶个姑娘回家做摆设。”

靳泽希抬手捏了捏眉心,眉宇间有隐隐的倦意,“妈,您别做设计师了,去写书吧!脑洞大开。”

赫澜到底是名门闺秀,说话声音不大,可奈何站在一旁的韩助理还是听个一清二楚。

韩松战战兢兢地躬身合上靳总签好的文件,接过文件的手掌微颤,细细密密地冷汗从脊背冒起。

此刻像是被钢钉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赫澜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你读的大学半封闭式管理,大一开始你没事总从学校跑回来,妈当时就觉得你喜欢上哪个小姑娘了,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还突然毫无预兆地结婚了,妈能不怀疑吗?”

忽地,靳泽希心中紧绷的东西像是在这一刻决了堤,破了防。

嗓音像是穿越了山海,裹着风雪般,“她就是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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