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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希坐在长椅上等她,长腿恣意地伸着。

他本无意偷看短信内容,奈何“叮”地一声响,屏幕上的文字不期然地落在他阴沉的视线里。

【马医生:闵**,很抱歉昨天相亲爽约,今天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下一秒手机里响起了一段悠扬的**,靳泽希睇看来电显示,眸子微眯。

闵恩夏回来的时候,不远处便望见靳泽希手拿着电话,一副冷酷不羁的模样,再仔细一看,手机上有一个粉色的挂坠。

那是,她的...手机。

见女孩小脸皱巴巴的,靳泽希挂断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手机,狭长潋滟的黑眸中闪过不悦的挑衅。

“你在接谁的电话?”

即使是责备的问句,闵恩夏仍是乖乖软软的语调。

靳泽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声音似乎是在牙齿间咀嚼厮磨后蹦出来的,一字一顿,“马—医—生。”

闵恩夏秀眉微蹙,像是在大脑中搜索了片刻,才记起这个人。

靳泽希挑了挑眉,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微凉的气息落入她的耳朵,“一天两场相亲,靳太太,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闵恩夏顿时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责备的表情被硬生生压了下去,转瞬便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医生是我们主任介绍给我的,他昨天爽约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我本来就打算今天上班和主任讲清楚的。”

闵恩夏怕他不相信自己,举起小手信誓旦旦。

“你放心,我们既然结婚了,至少这一年之内,我会与异性保持距离,不会对别人有非分之想。”

天呐,这刚领证第一天,她的形象就要毁掉了?

虽然他们之间不是爱情的关系,但她也不想让靳泽希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朝三暮四的人。

靳泽希眸色深深,望着女孩乖软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嘶,怎么这么好唬,以后可怎么办?

他弯唇轻笑,带着点痞气,“哦?不会对别人有非分之想,这么说靳太太会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闵恩夏那双漂亮的眼睛浮出一抹惊讶,睫毛像蝶翼般轻轻扇动。

她...是这个意思?

靳泽希慵懒地站起身,抬手在她的发顶揉了揉,“傻不傻,嗯?”

他伸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语调不急不缓,如同被打了雾气一般,听上去多了一丝认真。

“我没那么小气,婚前相亲被人追,那说明我眼光好,这些小事我相信靳太太能处理得好。”

“还有,闵恩夏,我不会干涉你正常交友,那是你的自由。”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跳跃着,打在男人的身上,让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格外温暖镇定。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闵恩夏,正常交友,那是你的自由。

和江熠交往的三个月里,许是因为异地让彼此都没有安全感,江熠总会提醒她,让她与学长、学弟保持距离。

同样的要求,换做他自己又无法做到。

靳泽希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向下滑,“工作人员往这边看,靳太太,牵个手,介意吗?”

闵恩夏望了一眼,刚刚为他们办理流程的工作人员确实向他们这边看,在外人看来他们刚领证像是在这里吵架,确实不太好。

她**的唇瓣抿起完美的弧度,“不介意。”

男人的指尖还在试探,像是带着小心翼翼。

还未等他寻到,闵恩夏的小手主动探向他的,粗粝的指腹忽地一热,紧接着嫩而光滑的小手被靳泽希牢牢牵住。

两人并排向民政局门外走,闵恩夏想起什么,一脸乖巧地歪头问他,“那你跟马医生说什么了?”

靳泽希冲着她笑,犹如破冰的春柳,他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霸道里夹杂着懒洋洋的语调,“我说,她是我太太,以后少来骚扰她。”

闵恩夏:“......”

她侧首望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一时竟辨不清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他们走出民政局大门,离开工作人员的视线,闵恩夏渐渐松手,想从他的掌心挣脱,男人宽大的手掌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粗粝的擦摩感,像是海浪拍打着珊瑚礁,细砂般的摩挲感惹得人心发痒。

靳泽希微微扬起下巴,望向川流不息的街区,轻描淡写道,“车多。”

闵恩夏乖乖应下,“哦。”

走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前,靳泽希动作轻缓地掐着女孩细软的腰肢,毫不费力地将她抱到车盖上。

女孩瞬间失重心下一惊,急忙抓着靳泽希冲锋衣的袖口,澄澈的眸子一眨一眨,“靳泽希,你要做什么?”

初春的早上空气清新,隐隐有暗香浮动,却也微凉,靳泽希脱下冲锋衣披在她的身上,又掐着她的腰肢向上抱了抱,确保她坐得平稳。

他的嗓音低哑染着痞笑,“乖,坐好,在这等我。”

半晌,一阵“嗡嗡”声由远及近,闵恩夏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晴空,一架无人机在空中扇动着翅膀,稳稳地停靠在她的面前。

无人机机翼绑着一簇漂亮的粉色气球,气球下拴着系有蝴蝶结的精致小盒子。

靳泽希踏着漫地的晨曦,身后明明暗暗的光衬得他的身形格外颀长,他的手里拿着无人机遥控器,闲庭信步地向女孩走来。

闵恩夏好看的眸子里像是有星光流动,“这是什么?”

男人单手抄兜,唇角轻勾,“结婚礼物,打开看看。”

闵恩夏松开挂在无人机上的彩色绳子,打开精美的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对戒。

男戒是一个铂金素圈,上面镶嵌了一枚小小的钻石。

而女戒就要显得华丽很多,立体环绕的戒托中间是一枚心形的粉色钻石,璀璨夺目,又不显夸张。

戒指的设计风格好熟悉啊,很像她一直喜欢的英国珠宝设计师Lawrence。

可惜去年开始老人家已经宣布退出设计圈,不可能再设计珠宝了。

靳泽希抬手将女士钻戒悉心托起,身子若有似无地靠近她垂在车边的小腿,“手伸出来。”

闵恩夏知道粉钻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钻石,不论戒指的设计工费,单看其中的钻石价格就不菲。

女孩乖软的小脸弥漫着几分犹豫,“靳泽希,这...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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