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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清受了惊吓,以至于他的每个动作都让她浑身发抖。

她还以为,是自己扫了他的兴致,于是沙哑地开口道歉。

“谢谢你,愿意给我留有一丝体面,以后,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的情人,乖乖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说完,又开始主动脱自己的衣服被薄辞深及时制止,他压着宁语清的两个肩膀,语气中除了愤怒还有心疼。

“我说够了,听不懂吗?”

一行清泪从她清秀的眼角流下来,衬托着她的楚楚可怜。

这一次,她的情绪又变成了默默流泪,说不出一句话。

薄辞深余光瞥向她的腿间,发现鲜血已经染红了双腿,担心地手突然紧握。

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再加上这两天太过频繁,透支了她的身体,所以他才会这样虚弱。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身体像被一万根针扎一样麻木。

他附身盯着宁语清。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只会下半身思考,完全不顾及你死活的禽兽吗?”

见宁语清不说话,他便更加气愤。

“我是一个连你生理期都要欺辱你的禽兽吗?”

他虽压低声音,可还是带着怒音和嘶吼,宁语清还是没有说话。

脸色苍白,嘴唇干巴没有血色,身子更是全靠薄辞深的力量支撑着,最后直接晕倒在他的怀里。

原本薄辞深不想再管她,可她这虚弱的样子又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他将人抱到卫生间清洗干净,才发现宁语清这时已经发了高烧。

一整晚,薄辞深都在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这个蠢女人,明知道自己生理期身体脆弱,还要“顶风作案”,为了不去他的房间,为了不被顾国平发现,她真是不要命了。

宁语清并不知道,顾国平根本没在书房,吃过晚饭后他只是去书房拿了文件后便离开了。

薄辞深一开始也只是想挑逗她一番,没想到这只小奶猫竟然直接应激了,而且还是特殊时期。

这个房间,他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可却为了宁语清待了整整一晚。

讨厌这个房间与宁语清没关系,这房间最开始是薄辞深母亲的。

自他记事起,顾国平和他母亲就是分房睡的状态,甚至每次顾国平与妻子发生争吵也是在这个房间。

久而久之,薄辞深已经对这个房间产生了阴影。

母亲去世后,他就更加厌恶这个房间,可顾国平偏偏将这个和自己有很大渊源的女人娶回家,又将人安排在他最讨厌的房间里圈养着。

这在他心中渐渐形成了偏执,他恨顾国平,更不允许宁语清接近顾国平,即便她是顾国平的续弦。

他轻轻揉着宁语清的小肚子,在心中默默发誓,只要有他在,这辈子顾国平都别想碰她一下。

……

早饭时间,薄辞深以自己是医生有经验为由,独自留在房间给宁语清喂饭。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好在是昨晚的烧已经退了,可整个人还是很虚弱。

自从打掉孩子,宁语清就落下了痛经的毛病,只是这一次更疼了。

阵痛感让她只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疼到最厉害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打滚。

惨白的小脸冷汗密布,这一次是真的快要疼到窒息,是那种一旦疼起来就干干巴巴火烧火燎的痛。

“宁语清,还好吗?”

薄辞深看出异常,将暖宝宝直接塞进她的衣服里,以前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在月经期间感到不舒服,那时候也是薄辞深在身边照顾的。

可是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这般痛苦,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他心中已经开始有所预感,这症状或许不是简单的痛经。

宁语清咬破了嘴唇,鲜血蹭花脸时正好被他看见,脸色在那一刻瞬间心沉下来,心疼又生气。

“宁语清你个疯子!”

情急之下,薄辞深没控制住力道,双手捧着她瘦弱的脸颊,控制她不再乱咬。

宁语清强忍着挤出一抹苦笑,她是想起他们以前像一对真正恋人时的时光。

果然人在嫉妒痛苦时,总会出现一些向往求生的美好回忆。

她好像看到,薄辞深因为她在经期偷吃凉辣的东西而发火的样子,那时候,他总是说宁语清是个喜欢变相自残的家伙。

想着想着,她突然委屈,甚至开始哽咽。

“薄辞深,看在我这样痛苦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再责怪我了。”

薄辞深一颗心紧绷着,在听到她这句话是开始发了疯一样疼。

看她的反应,阵痛感好像更强了,为了避免她再伤害自己,薄辞深扯出一张消毒纱布,将自己的手快速擦拭一遍后塞进她的嘴里。

“再疼就咬我。”

可这一次,宁语清却直接疼晕了过去。

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当着众多双眼睛的面将人抱出去。

“管家!叫救护车到中心街道与我的车子汇合!”

那样,会实现救护的最大化,从顾家老宅到中心街道是一片畅通无阻的私家林荫路,但很难找。

而顾家距离中心街道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与中心医院的救护车抵达街道路口处的时间相近,上了救护车,能为宁语清做些基础的止疼处理,也能报鸣开道,更节省时间。

在她晕倒的那一刻,薄辞深已经将整个抢救流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人被抱上车时,顾家下人纷纷凑过来看热闹,薄辞深那一胳膊的青筋最是眨眼。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觑觑声,“顾少爷这紧张得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盛**出了什么事儿呢。”

他哪还顾得上去追究这些,一脚油门窜出去。

人被送往医院后,薄辞深动用关系对宁语清快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薄医生,宁**的情况和您预想的一样,不是单纯的痛经那样简单。”

这位姓王的妇科医生与薄辞深关系算得上要好,这种时刻他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为她检查。

宁语清人在抢救室,王医生拜托了自己的手下照看着,他将薄辞深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交给他一份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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