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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瑄贪凉,吃了好几个酥酪,被萧景阻止后才意犹未尽放下。

而前面的宴会也已经到了**部分,众人对着南郭良弼嘘寒问暖,推杯换盏,好不殷勤。

时瑄和萧景对视一眼,轻声笑道:“王上,此次南郭将军得胜归来,除了他深谋远虑,还别忘了另一人的功劳呢。”

“妾记得当日若不是常太卜占得天南方有魁星闪烁,南郭将军可没有出征的机会呢。”

“若不是常太卜占卜得知敌军仍有后招禀明王上,南郭将军又如何能乘胜追击?”

一旁喝酒的常太卜突然被点名,一瞬间被置于漩涡中心。

先是一愣,迷惑看向时瑄,只见她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即使四周温热,他顿感身体一阵冰冷。

萧景扶着她的腰肢,全然不顾在场众人的反应,沉迷着半垂眼眸,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阿妩若是不说,寡人都忘了。”

“常太卜,此次战役你也功不可没,寡人理应对你论功行赏。”

南郭良弼的脸色更是难看。

今天的宴会主角分明是他,可是前半段被莫名其妙的什么人皮画舫搅动得乱七八糟。

后半段又冒出个什么狗头常太卜抢走了他的风头。

这一殊荣、这一名声是他在战场上数次血光中厮杀得来的,这个常太卜动了动嘴皮子就能得到赏赐?

他凭什么!?

常太卜也觉得奇怪,那几次都是王上通传他进宫后日常占卜的说法,怎就变成了如此?

“王上,臣愧不敢当。”

常太卜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回绝。

殊不知他的行动已经让南郭良弼想要杀人的眼神狠狠黏在他的身上。

“寡人记得常太卜的女儿身子不是太好,就将前些日子进献的千年山参赐给常太卜,让令嫒好好休养。”萧景语调慵懒,随意说道。

千年山参……

那可是难得的珍品,萧景随意就赏给了常太卜,底下的一些臣子瞬间眼红不已。

常太卜领了赏,回到自己座位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手脚都还是冰冷的。

不仅是因为南郭良弼要吃人的眼神,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儿会得了疯病,不就是上头那个妖妃所赐吗?

没想到当初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樗里澈依旧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坐在底下,摇晃着酒杯中清澈的酒水。

水杯中心慢慢因为摇晃形成了一阵漩涡极速旋转,许久之后才趋于平静,他才将杯中酒又再次一饮而尽。

再次抬眸看向时瑄,眼神里全无被酒气渲染的清明,仿若一切都已经被他看穿的通透。

她和萧景也觉察到了樗里澈的反应,并未太过诧异。

以樗里澈的聪明,若是看不出什么才是最奇怪的,所以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想隐藏。

毕竟这场戏里的主角不是樗里澈,而是南郭良弼和常太卜。

一场宫宴结束,大家各自散去。

萧景照常跟着时瑄回到了崇长宫。

回到房间,他一把搂住时瑄,像是一个小孩一般靠在她的后背上撒娇:“太累了,和这些老狐狸周旋太累了。”

“不过今晚的宫宴太后称病未来,否则定然十分精彩。”她轻声莞尔一笑,道。

萧景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心心念念已久的柔软唇瓣,鲜红的唇脂在细密的吻中也印在他的唇上。

两人唇形并不算一致,在厮磨中萧景唇上的唇脂晕染开来,带着酒气和甜腻的酥酪香味,房间内气氛也有些微醺。

情动使然,男人的舌头攻入她的檀口带着攻城略池之势,狂热吮吸、啃咬,大手紧扣腰肢蔓延向上。

时瑄嘤咛一声,身子化成一池春水,整个人蜷在他的怀中。

即使和他亲热过多次,他灼热狂烈的吻依旧能让她无法自拔。

朱唇已经被萧景狂野地禁锢吻着,她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继续索取。

他的舌头细密且温热,令她的身子一阵阵酥麻掠过。

两人的衣物随意丢在床下,帷幔里男女身子交叠缠绕,红烛燃尽这一室的春光。

另一边的樗里府。

趁着夜色,结束宫宴的南郭良弼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换了一身朴素衣裳从偏门进入。

“那萧景小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南郭良弼怒目圆睁,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桌面上放好的茶杯都震动得漾出一些茶水。

“老子为他征战沙场,他却犒赏那个只上下动了几下嘴皮子的狗头太卜,欺人太甚!”

“莫恼,不管如何,他总是给了你想要的。”樗里澈笑道,“我们会逼他,太后那头难保不会。”

“只是赏了一棵山参,算不得什么,由他去吧。”

南郭良弼毕竟是武将,气的上头有些谋略自然都忘得一干二净,依旧咬牙切齿:“这笔账,我迟早会和那太卜算个干净。”

慈宁宫中。

芳若嬷嬷将今日宫宴上发生的事尽数描述给了太后。

太后跪在蒲团之上,接过芳若递来的三支檀香点上,虔诚闭上眼睛,立香于面前叩拜了三下才让芳若插入香炉。

她缓缓起身,芳若立马来扶,拿上桌面的紫檀木珠手串,才道:“人皮画舫,也亏得那女人想得出。”

“常太卜刚才来过了,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说已歇下回绝了。”芳若嬷嬷低着头,道。

太后皱了皱眉头,目光清冷一扫而过:“这人啊,上了年纪也越发不中用了,哀家本想扶一扶他的孩子,也能为哀家所用。”

“谁料老鼠生子只会打洞,一样的不中用。”

“以后常太卜来访就帮哀家回绝了,别什么人都来烦哀家。”

“不过世家贵族中出落姣好的女子也要帮哀家盯着些,这次前朝樗里占尽了风头,哀家只能在后宫下功夫。”

芳若应声答下,忽然想起什么,立马道:“娘娘,今日宫宴上贤妃娘娘一舞甚妙,且听说这次宫宴也是她为内务府出谋划策。”

“而且这贤妃娘娘也是出身时家。”

太后玉手轻挑,按下一颗珠子,眉眼间似有思虑:“若真是如此,也算是个好孩子,有空让她来慈宁宫,哀家也想看看是不是个伺候得当之人。”

一个晚上,三处的人被同一场宫宴搅动起不同风云,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再睁眼之时,是被萧景的吻弄醒的。

她被扰了清梦,一脸烦躁紧锁眉头,手臂在拂了拂后转身无力垂下,打算继续进入梦乡。

可颈部一抹温热触碰,落在昨晚画着的莲花式样上,过了一夜的颜料颜色褪去有些模糊。

在雪白的肌肤上倒像是混为一体,更显妖异迷人。

细密的吻终于唤醒了女人,她不悦开口,声音娇得带着惺忪的低哑:“季宸,昨晚太累了,别闹了……”

每次他来,她的身子都要瘫软半天。每次的低柔哀求都会化作下一次更深的掠夺。

倏尔,男子将唇移开,开口的瞬间声音低沉喑哑:“那小太监我已经让斯黛绮处理了,他不会对外说半个字。”

“你什么时候看出那个人皮是假的了?”她挑了挑眉,问。

萧景玩着她的手指,笑得慵懒邪魅:“要完整剥下一张人皮用水银滴注法至少两个时辰,你时间不够。”

“重点是,你不乱杀对计划无用之人。”

最后那句,萧景的唇贴着她耳边,低声轻柔道。

“不过他对你不敬,丢出宫的时候斯黛绮给他饮了哑药,这辈子想说话怕是不能了。”

萧景对她无条件的信任是这场盟友关系中她最珍惜的。

不论在什么时候,他总是坚定站在她这边。

她伸手抚上他俊朗的脸颊,看着他眉目间的柔情似水,她笑了。

这一抹不经意的笑如一颗石子投入他心中尘封许久的深渊幽潭,水波涟漪荡漾。

他……

好像舍不得她了。

萧景还要上朝,和时瑄又闹了一会儿,动静弄得外边值守的侍卫宫婢都听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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