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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垂眸紧盯着鹤砚礼湿润鲜红的薄唇,心跳加速,目光灼灼,满脑子全是想亲想亲想亲想亲想亲……

黄色上头,这直接导致桑酒忽略了鹤砚礼千载难逢的柔情流露。

“……虽然很冒犯,但我想侵犯……”桑酒抿唇干咽了下,从不掩饰自己对鹤砚礼的色批属性,她软声问,“你能让我亲两口压压惊么?”

谨记前妻守则的桑酒,本来没想再调戏鹤砚礼,可气氛使然,暧昧先动的手,她一个老惯犯完全忍不住呐!

再者,洗完澡头发还潮湿的鹤砚礼躺在她床上,陪她过夜,这跟戒色途中遇妖精有什么区别?想上,正常!

鹤砚礼敛眸,不动声色避开桑酒澄澈灼亮的眼神,大手从她腰间滑落,拉开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我让佣人给你煮安神茶。”

言外之意,不给亲。

意料之中的清高惨拒,桑酒也不勉强,稍微有那么一丝丝失望。

“行趴,不亲就不亲趴,咱俩今晚就盖着大棉被纯聊天趴。”

虽然戒色的路上一路坎坷,但是鹤砚礼的贞烈填满坎坷。俗称扫兴,朽木一个。

桑酒调整了一个姿势,习惯性坐在鹤砚礼大腿,不乱摸,不乱动,不乱亲,不乱蹭,开始孤男寡女的纯聊天。

“蒋乘跟你几年了?”

鹤砚礼有些诧异桑酒忽然提蒋乘,“九年。”

“嚯,这么久啦,都快十年锡婚了。”

鹤砚礼:“……”

桑酒之前还真磕过鹤砚礼和蒋乘的CP糖,那时候,她千方百计引诱无果,鹤砚礼躲瘟疫似的躲着她,却跟蒋乘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啧,还真得蛮好磕滴。

“对了,你明天别罚蒋乘,是我逼迫他陪我看鬼片的,你可千万别怪他。”

鹤砚礼面色微冷,又是蒋乘,“嗯。”

“蒋乘这人挺有趣的,他竟然也怕鬼耶,刚刚就数他爆米花飞得高,嘴硬小趴菜,笑死人哈哈哈哈……”

鹤砚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看着笑逐颜开的桑酒,他冷漠平静,可,白皙骨感的长指却逐渐收紧,攥成拳。

“……”

“你把蒋乘的微信名片推给我吧,我要,他不给我,你推给我,等会儿我加他。”

此话一落,鹤砚礼冷沉的眼底染红,他没戴眼镜,晦涩压抑的情愫难藏,不知是醋,还是妒,又或是独占欲,总之气得不轻。

桑酒惊愣住了,红唇微张。

蒋乘威力这么大????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玩儿男模他掏钱,情绪稳定得没有情绪的鹤砚礼,被一个小小的蒋乘**得破防了????

啧,天仙就是天仙,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鹤砚礼垂下眼。

浓长睫毛遮住了眼底情绪。

“从我腿上下去。”

听着鹤砚礼冰冷的声线,桑酒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下,根本不怕鹤砚礼。

也不想着亡羊补牢,哄一哄人。

桑酒佯装无辜,推卸责任,一副实践出真理的智者模样,“看吧,纯聊天不好玩吧?还是深度交流有意思吧?”

鹤砚礼:“……”

桑酒眨了下眼睛,俏皮可爱,笑容引诱,“不让亲亲,摸摸腹肌?就一下下,我想看看你的蝴蝶飞走了没?”

沉默几秒后,鹤砚礼回,“我把蒋乘的微信推给你。”

桑酒:“……”

~

半夜三更,收到鹤砚礼微信消息的蒋乘,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鹤爷发他丧葬一条龙服务的链接干嘛?谁要死了?

鹤砚礼:【加她。】

蒋乘:“????”

啊?加谁????

大概一分钟后,正苦思冥想着该怎样回复鹤爷才能显得他不愚蠢的蒋乘,收到了一个好友请求。

蒋乘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加她!

同意后,蒋乘顺手点开了对方的微信头像——扎着双马尾辫的漂亮小萝莉……等等!这不小夫人么!!!!

蒋乘攥着的手机此刻成了烫手山芋。

谁要死了?

他他他他!

桑酒发来一条微信安慰解释:【蒋助理别怕,我跟你鹤爷玩儿呢。】

蒋乘:“……”

你玩鹤爷安然无恙。

鹤爷轻松把我火葬。

很好,窦娥跟我比,都得排榜二。

~

次日清晨。

桑酒是被楼下“鬼哭狼嚎”的嘈杂声音,吵醒的。

身边的床铺冰凉,说明鹤砚礼早就走了,只剩枕头间残留的丝缕雪松气息,清冽干净,桑酒习以为常。

她从没在醒来的时候看到过鹤砚礼。

桑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捞起鹤砚礼的枕头垫在腰后,桑酒懒散地靠在床头玩儿手机,肤如凝脂,乌发红唇,含水的桃花眸弯弯,充满了元气少女的青春靓丽。

素颜时,桑酒美得给人一种白纸溪流般的纯感。

稍微一上妆,略施粉黛,桑酒就成了惑人妖姬。

此时,桑酒对楼下的动静没兴趣,心思全在手机图片上,一张昨夜她趁鹤砚礼睡着偷**的腹肌照。

鹤砚礼皮肤白皙,腹肌薄薄的一层紧实蕴满力量,左腰腹间一对蝴蝶纹身栩栩如生,扇动着蓝黑羽翼的翅膀,盘旋在性感的青筋之上……

女友视角。

涩欲、荷尔蒙、性张力拉满。

桑酒十分满意拍摄出的效果,以后每晚睡前盘一遍,梦里照样上天仙。

就当突然戒断的过渡素材吧。

桑酒欣赏了好长一会儿的腹肌照,扬起的唇角就没压下来过。除了觊觎沉迷鹤砚礼的美色,更让桑酒感兴趣的是,她现在确定,抛出橄榄枝的“上天仙”经纪公司用的账号头像,正是鹤砚礼蝴蝶纹身的设计图稿。

分毫不差。

一人之手。

“啊啊啊哥!哥哥!鹤哥哥!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明明是跟你同一个阵营的!我从头到尾都是向着你的!我是友军友军啊!”

楼下,似乎是秦少煜。

一口一个哥哥,奉承惨烈,表忠心,好似鹤砚礼对他做了什么可怕事。

被扰神,想起酒吧告状的缺德货,桑酒美眸染冷,迅速下床。

秦少煜呐秦少煜你完喽!

客厅里,只见原本漂染着一头银发的秦少煜,已经老老实实染回了黑色,并且修剪的极短,短到丑,又丑又二,无法再骚气浪荡,能哭着起诉理发师的那种憨傻发型,简称狗啃。他正在阻止鹤砚礼打电话,试图用哥哥这个称呼唤醒鹤砚礼的良知。

桑酒慵懒地趴在楼梯扶手上看戏。

似是磁场感应,鹤砚礼望过来,两人视线隔空相对。

桑酒轻挑雾眉,颊边酒窝荡漾,喊,“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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