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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新姑爷送的燕窝,还有一些助眠的沉香,听闻姑爷晚间容易睡不好,用了这个想必能有所改善。

柱子原本倚在门扉上打瞌睡,见状立即激灵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什么?!

望着被放下来的东西,柱子再三揉了揉眼。不是、这真的假的?

新姑爷送了个破草,不仅没有惹怒**,反而**还给送了东西来?

柱子震惊到怀疑人生了。

晚上柱子破天荒给施芥倒了一杯茶伺候他:“姑爷,请喝茶。”

施芥接过道:“多谢。”

施芥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怕之前柱子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尊重,也没有见施芥生气过。

柱子突然多看了几眼新姑爷,苍白柔弱,一脸病容,难道**喜欢这一款?是俊,可**又不好男色,之前第二个也都长得俊,没发现**另眼相看过。

这怎么突然?

柱子午间时分边嗑瓜子边跟几个兄弟们闲聊,把这件事很快传遍了陆宅,那个茶余饭后热闹的呀,全都知道了**似乎对这个第五位姑爷另眼相待。

陆建宁走在陆宅中,感觉四周偷偷看过来的眼神都多了不少,都是饱含八卦之意。

小欢小喜宛如左右门神一样凶神恶煞地把那些眼神一一狠狠瞪回去,牢牢护着陆建宁。

陆家待下人宽厚,许多都是服侍了多年的家生子,这就使得一个两个真敢吃瓜吃到当家大**头上了。

下人们纷纷收回目光,却都私底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来是真的,你看**脸都红了!

陆建宁抬头看了一眼毒辣的大太阳,早知今天这日头这么大,清晨的时候就让小喜少备两件衣服了,唉。

闷了一身薄汗,陆建宁总算进了马车,一阵凉意袭来。下人们早已经在马车中备好了冰盆,满满的冰块驱散了不少烦躁。

小喜说道:“**,您昨儿是要去西街的店面,结果中途回来了,您今儿还去吗?”

陆建宁原本的日程早就是排的满满当当,每天去哪间铺子都是定好的,昨天一天行程被打乱,等于是连锁反应,连带着今日就都不知道怎么安排了。

陆建宁说道,“先去西街,解决完那边的事,下午再去原定的布庄。”西街那边的事比较紧急,不能再拖了。

开在西街的两间店面已经是连续数月亏损了,调整了几次经营方针都不奏效,掌柜呈上来的月报更是含糊其辞,所以陆建宁必须要去查个究竟了。

如今的陆家就像一颗生长巨大的古树,有无数的枝节旁系,必要的时候只有当断则断,剪掉冗余的部分,才能让这棵大树继续顺利生长。

剪掉负累,才能走得长远。这也是陆建宁身为陆家当家人的责任。

马车直接改道驶向了西街,昨天西街两间铺子的掌柜没有恭迎到陆建宁圣驾,心里已经忐忑了一晚上。如今看到一清早大**就坐着马车来了,全都诚惶诚恐地来到门口躬身迎接。

“大**,请。”

放下一道帘子,吩咐伙计看着别耽误前台营业。

其实陆建宁从走进铺子门,到前厅,再到后院,这几步路她就已经基本有数了。

但她到了后院坐好之后,还是望着两位掌柜,李掌柜年纪最大,两鬓早就斑白了,也最有经验,最兢兢业业。可是有时候做生意,不是光兢兢业业就可以的。生意场就是这么残酷。

“月报我看了,你们认为亏损的原因是什么。”陆建宁直接就抛出话头。

两位掌柜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说话。亏损已经够没面子了,还要找原因,简直就是架在火上当鸡烤。

还是最年轻的梅掌柜为难地开口了,“是那个姜燕燕,她在对街开了个打卡点,说定期去店里打卡十次,可以免费获得米酒一壶,弄得大家都去她那里买。”

话音落,空气一阵安静。

这就是很简单的培养客户粘性,陆建宁她们或许不懂这么专业的词,但用大白话就是——回头客。这个她们很明白。

“仅仅一个满十送一,就把你们打败了吗?”

陆家一直以来靠的是什么?是优质且价廉呐,“明明我们的原料,师傅,都是最好的,却干不过用便宜黄酒的姜燕燕?”

要知道姜燕燕也没遮着掩着,没说自己的原料好,人家就明明白白说卖的就是便宜黄酒,只在里面加了点水果,顺便进店的客人都可以免费赠饮一杯。觉得不错了再购买。

这是明明白白的阳谋,没有任何阴谋诡计。

李掌柜自知失败就没有理由,他低着头对陆建宁深深一揖:“是我们没用,听凭大**责罚。”

梅掌柜有些不忿,“**,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客人不来,我们有什么方法?”

陆建宁扫了她一眼。

小喜心道,这梅掌柜真是疯了,怎么跟**说话呢。

**赏识她让她做掌柜,她把生意做亏损了,还朝**发脾气。谁给她的勇气。

李掌柜岁数大,资历老,都知道在陆建宁面前低头,为什么叫掌柜?就是因为自负盈亏,荣耀与罪过,都是你一个人的。

“你们两家店铺营业到这个月月底,把库存盘点清楚。”陆建宁终于缓缓说了出来。

连续亏损的店面没有价值,这两家店就是陆家这棵大树需要剪掉的冗枝。

梅掌柜震惊了,她受不了打击身形晃了两下:“**,你这样做不公平!”她的嗓门都有些破音。

小喜终于忍不住皱眉道:“梅掌柜,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是陆家的当家人,想怎么处置铺子都可以,还轮不到你质疑!”

竟然还敢屡次顶撞,这梅掌柜还真以为铺子是她自己的了。她不过就是陆家聘任的一位管理者罢了。

梅掌柜凄厉道:“这么多年是我跟李掌柜付出了心血做起来的,你凭什么说关了就关了?!”

陆建宁说道:“就凭着你连月亏损,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是他们无法扭亏为盈,陆家不可能一直倒贴银子给他们。

对于这些,经营多年的李掌柜早心里有数,在陆建宁来之前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在陆建宁说出来之后,只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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