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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刘家小姐未婚先孕,跟陆宁的婚事还没退下之前就跟王公子勾搭上了。

难怪陆家覆灭,刘家还好好的呢,人家是找到了大树。

不过也有人说陆宁自己没本事,护不住陆家就算了,连未婚妻都守不住,他是个窝囊废。

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

好在陆宁没在这里停留,要不然又要祈求上天来一道雷,劈死那些是非不分的喷子们。

水渠修了一整天就完工了,实在是工程量不大,出动的人口多,这家干完了就帮那家干,大家还是很淳朴的。

陆宁来巡视了一番,有些高的地方需要再挖下去一些。

他想了想,又带了几个年轻人去做砖坯。

他准备烧砖将水渠给墁起来,这样就可以减少水的渗透,确保水能快速灌溉到田里。

砖坯要晾干才能烧制,所以墁水渠要往后再等等,先抽水灌溉种庄稼才是重中之重。

能灌溉到的地方都是水田,家家户户都有份。

但是劳动力怎么出又是一个问题。

清河村再一次召开村民大会,大家一起商量抽水怎么出人力。

虽然大家从前都是做下人的,可到底也是自私的,谁也不愿意多出力。

这叫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都怕自己吃亏了。

修水渠的时候可以按照人头来分地段,抽水还能按照人头来吗?

水能灌溉的田地还是有数的,有的人家少有的人家多,不能再按照修水渠的方式来。

王金玉也有些头疼。

以前他管理整个村子毫不费力,那时候大家干活都是给主家干的。

他只需要拿出他管事的身份来压人就好,如今换了制度,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这些村民了。

新政规定人人平等,人人都是国家的主人。

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必谁低贱。

事实如何暂且不论,反正宣传口号就是这么说的。

他当然也搞不清楚状况,害怕一个不小心犯了错,就被杀鸡儆猴了。

陆家什么都没做,还不是说抄家就抄家?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求助陆老爷子。

陆宁对抽水出人力早就有了章程,并且告诉了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就提议让大家按照能灌溉的田地多少出劳动力,让他们抓阄排时间表,一个时辰一班,一班四个人,半个时辰踩水,半个时辰巡逻看水。

众人一听是轮班制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以为是全村的人都要在河边守着呢,不是最好了,该谁的班就谁上,其他的人就可以在家里休息。

看水是后面新添上去的,本来是不需要看水的,现在有人不愿意参与,当然是谁不愿意防谁了。

抽水车还没做好,他们只能等着了。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陆宁终于抽出时间跟莺歌说二花的事了。

莺歌面色变来变去,陆宁见她走神问:“你怎么了?”

莺歌垂下脑袋,过了好半天,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说:“少爷,你、你喜欢二花?”

陆宁大脑有些宕机。

天地良心,他没有这个想法。

“少爷如果真喜欢二花,我、我也不会反对,我会跟二花一起好好伺候你。”

陆宁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小姑娘有些吃痛,嘶了一声。

“莺歌,我有没有说过,我心悦与你?”

莺歌的脸有些微红,点了点头。

“我既然心悦与你,自然不会再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

我陆宁只会娶一妻,我以后要娶你为妻的,你莫要误会其他的。

我问二花的事是因为我不想让二花跟刘三冬搅和在一起。”

陆宁说完之后,看到莺歌仰头看她,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顿时着急了起来。

泥玛,怎么还解释不清楚了呢?

越解释越像那回事了。

“你别误会,我觉得刘三冬不是良配,配不上二花,二花是大牛的妹妹,二牛的姐姐,将来一定要寻一个本分实在的夫婿。”

莺歌愣了一下,才说:“你是为了大牛和二牛他们啊。”

“对啊。”

莺歌算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可别说要跟别人一起伺候我的话了啊,我腰不好,女人多了我受不住。”

他说完之后,只见莺歌一脸担忧的看向他的腰问:“少爷,你受伤了?”

陆宁:“......”

他可真是昏了头,跟她说这些她能懂?

算了,还是言归正传。

他把从铁头那里听来的话挑挑拣拣跟莺歌说了,并且让她去探探二花的口风。

看她对刘三冬是不是还有那种心思?

如果可以的话,务必要在二花面前多上上眼药,必须将他们二人离间开来。

莺歌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在她的观念中,离间两人的感情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

但又想到刘三冬确实不是良配,所以自己劝了自己一番,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去探二花的口风了。

二花本来就脾气暴躁,听到莺歌提到刘三冬,就开始骂了起来。

骂刘三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骂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从刘家带人来抄少爷的家开始,到他们偷了少爷的石灰反倒去官府恶人先告状,又到他们故意跟全村的人作对。

反正在二花的嘴里,刘山冬一点的长处都没有。

莺歌向来比较乖顺,默默听到了好半天才说:“刘三冬确实不是良配。”

二花淬了一口说:“我以前真是眼瞎了,竟然还觉得他很好。”

“他对你确实不错。”

“那有什么用?大是大非都拎不清楚,对我好我也承受不住。”

莺歌瘪了瘪嘴说:“说的也是,就算刘三冬还跟从前一样,他也不是良配。”

“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他娘是个什么性子?”莺歌小声说道。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谁还不能不知道谁的脾气呢?

二花想起秦氏那尖酸刻薄的模样,还有颠倒是非的能力,立刻哆嗦了一下,赞同的说:

“你说的对,就算刘三冬还跟以前一样,我也不会嫁给他。

嫁到那样的家里,早晚会被磋磨死。”

“二花姐姐,你还不知道吧?那秦氏之前可不满意你当她儿媳妇呢。”

二花顿时就炸了说:“那个老虔婆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有脸来嫌弃我?

我还嫌弃他们呢,轮得到她来嫌弃我了?麻麻的,我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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