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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谢敛心看得出来,殷元绛状态不好,与那日送他东西时,可谓是判若两人。

与其强撑着应付他们,倒不如回院里去休息的好。

殷元绛此前只觉得谢敛心颇为清冷疏离,倒不知也有如此贴心的一面,便顺势点头:“有劳谢公子挂心,我这就回了。”

正好,她也不想跟宋文邕待在一处,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动手撕了他那伪善的面孔。

这般说着,连前厅的门都没有踏进去,便扬长而去。

谁知没走几步便一个踉跄,往前冲了几步才堪堪停住脚步。

殷母忍不住摇头,“这丫头,春禧,快去扶着她,自个儿身子虚成什么样子了,还没点数。”

殷元绛一脸尴尬,笑了一声,便在春禧的搀扶下走了。

谢敛心也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随后便跟殷父殷母行了一礼,问候了几声,也回了积松苑。

宋文邕哪里料到这般境况,一时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殷母推了殷父一把,便借口要去厨房盯着厨娘炖汤,便走了。

殷父摸了摸鼻子,只得进去与宋文邕寒暄,东拉西扯一番,其实心早就没留在前厅了。

宋文邕尴尬不已,只得以温书为由,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等离了人,自是又在心里将几人好一顿问候,因太过专注,还险些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啃泥。

霎时,宋文邕的脸色更难看了。

——

入夜时分,积松苑。

陈立离开了四五日,今日也赶了回来,趁着夜色翻了进来。

谢敛心一面看书,一面问进展:“如何了?”

“过几日,京中要来一个戏班子,暂且在梨园落脚,掌......老爷说让您见一见。”陈立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差点就将掌门二字脱口而出了。

谢敛心冷笑了一声:“怎么?他这是怕我秋闱不中,提前便将门路给找好了。”

自幼,他便活在他的掌控中,每走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如同笼中鸟一般,实属叫他生厌。

若不是为了大计,他岂会听之任之?

“少主,掌......张老爷不是这个意思。”陈立干巴巴的解释,显得无力极了。

“往后称呼我为公子。”谢敛心抬眸扫了一眼陈立,声音冷冽道:“我问的是北地之事。”

陈立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子,明知公子最介意什么,他还屡屡触他的霉头。

谢敛心蹙眉:“陈立,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等大山来了,你便回山庄吧!”

陈立顿时一凛,单膝跪地:“少......公子,恕罪,属下知错,北、北地来人不信属下,已在绥阳城内安顿,说是要见您。”

陈立埋下头,他到底是没把这事办成,还戳了少主的心窝子,实属不应该啊!

谢敛心冷哼的一声:“既然他们要见,那便见,等戏班子到了,到梨园去见吧!”

既是如此,他便不客气,趁机将这水给搅浑了,虚虚实实,看不透才更真。

“是。”陈立抱拳:“属下这就去。”

“慢着。”谢敛心将人叫住:“带支百年山参回来。”

到底是利用了殷家,殷家嫡女生了病,他送些东西给她补身子也是应该。

陈立不知少主要山参何用,但不敢多问,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谢敛心又看起书来,既然老头子如此不看好他,那他偏要让他瞧瞧,他不需任何助力,也能一路高歌猛进,杀进殿试。

不过,刚静下心,屋门便被敲响了。

谢敛心并未拴门栓,便未起身,只道:“进。”

闻言,宋文邕便推门走了进来,到案桌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敛心。

谢敛心挑了挑眉头:“宋公子,这是何意?”他可不知他跟他私底下有什么交情?

“离殷元绛远一点。”宋文邕警告道。

在屋里,他是越想越气,连书都看不进去,文章也写不出来了,气血上涌,一冲动便来敲了谢敛心的屋门。

谢敛心不以为意,轻飘飘的问:“不知宋公子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

“我......我自然是以殷伯伯的晚辈......”

“宋公子,莫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觉得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有时候他那明晃晃的算计都恨不得写在脸上了,殷家不提,或许不是因为他们蠢,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宋文邕好歹是故人之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他一些脸面。

何况殷家财大气粗,也不是出不起供养一个穷秀才的银子。

若是殷元绛知晓谢敛心所想,怕是会忍不住扶额,然后告诉他,他想多了,他们其实......真的只是蠢而已!

宋文邕被捅破心思,心底一阵难堪,面上却强撑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无其他事,宋公子请回吧!谢某要看书了。”谢敛心并不打算解释,冷冰冰的开口赶人。

宋文邕兜着一肚子气来,又兜着一肚子气回去,将门关的“哐哐”作响。

恰逢庆伯带人送笔墨纸砚来,见状便问:“宋公子可是对殷家有什么不满的?”

“不。”宋文邕连忙堆着笑脸解释:“不是,殷伯伯待我很好,我也并无不满,我只是、只是......”

宋文邕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庆伯却懒得听他瞎扯,让人将笔墨纸砚送了进去,道:“宋公子若是有不满,尽管寻老爷说去便是,也用不着拿门来撒气。”

随后,便亲自给谢敛心把东西送了过去,好生言语道:“谢公子,若是有什么缺的,差使下人来说一声,老奴让人送来就是。”

“多谢庆伯,您老费心了。”谢敛心客气道。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庆伯这才带着人离开,宋文邕看着他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恨不得将牙齿都给咬碎了。

捧高踩低的老东西,他早晚要他好看。

只是不等宋文邕有什么动作,庆伯回去便到殷父跟前告了一状:“老爷,您可得擦亮眼睛,为咱们小姐选个良人才是。”

“哦?”殷父颇有兴趣的看着庆伯:“说说看?”

庆伯便将宋文邕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添油加醋道:“宋公子既然做的出拿门撒气的举动来,将来小姐若是嫁了他,说不得还会挨他的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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