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钟安元虽还是太监总管，很少能跟在江汉文身边。

今天绿姬要干大事，钟安元已得到吩咐，跟着江汉文来到碧华宫。

因为江汉文喝酒时，常对绿姬动手动脚，连张新维几女也不便在场。

全在外面等。

很快钟安元被绿姬叫进去，绿姬递给钟安元一个酒壶：

“酒倒地上了，钟公公，麻烦你再去弄壶酒来。”

说完，绿姬不忘给钟安元使了个眼神。

钟安元心领神会，方大头想抢生意，他也没买账。

要干这种事，钟安元又兴奋又有点恐慌。奔跑时，将鞋子也跑掉了。

加工好的酒，很快送到江汉文面前。

“陛下，这是你要的酒。”

江汉文点点头：“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在这里侍候吧！”

“多谢陛下，有事陛下尽管吩咐。”

钟安元很紧张，不时瞟了眼桌上的酒壶。

绿姬走到大门口，将钟安元招过来，让他背对着江汉文。

“钟公公，这酒可是你亲自去弄的？”

绿姬不断向钟安元使眼神，钟安元暗自大骂，擦了把汗：

“是、是奴才亲自弄的。”

绿姬废话问完，又坐回去，亲自给江汉文倒了一杯。

“臣妾已够量，等会还要给陛下献舞，就不喝了，陛下慢慢饮。”

钟安元张大双眼，紧张盯着江汉文。

江汉文十分豪爽，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连干三杯。

钟安元额头上全是汗，实在忍不住：

“陛下，奴才想到还有些事没做。让方大头他们来侍候，奴才办完事再来。”

......

有些事挫败多了，会让人心急如焚。

这次，卫凤仪没在凤鸾殿等，和江汉武正大光明在御花园散心。

心越散越乱，江汉武再次问：

“凤仪，绿姬会不会听你的话？”

卫凤仪很有把握：

“绿姬性格懦弱，她答应我的事，绝不敢反悔。再说这次，还有钟安元相助，一定不会有意外。”

卫凤仪说完，钟安元擦着汗跑来：

“娘娘，成了，陛下已喝下毒酒。”

江汉武急问：“你可是亲眼见到？”

“不止亲眼见到，毒酒还是奴才亲自弄的。”钟安元跪下：

“娘娘，这事方大头他们全都看到，你可得救奴才一命啊！奴才为替娘娘办事，将身家性命全搭上了。”

钟安元越想越怕，最怕卫凤仪会过河拆桥，卫凤仪将他挥起：

“你放心，只要江汉文一死，谁也害不了你。”

江汉武激动了：“我去看看那废物。”

“看什么，还嫌别人不够怀疑吗？”卫凤仪白了江汉武一眼：

“直到传来他的死讯之前，我们绝不能去见他。钟安元，你先去宫外暂躲一段时间。”

......

钟安元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提着两个。

出了皇宫大门，一路小跑前进。突然，一辆马车从后面使来。

“钟公公，你这是要去哪里？”

“蒋将军？”看到马车内的蒋孟超，钟安元吓得嘴巴也不利索，他以为江汉文已挂了：

“你、你有何事？”

蒋孟超向钟安元招了招手：“你先上来，我找你有要事。”

钟安元猛吞大口水：“有什么事，就这样说也一样。”

蒋孟超瞪着钟安元：

“钟公公，我奉娘娘之令找你，难道你连娘娘的话也不听？”

“娘娘找我？”钟安元虽没想通，还是上了马车。

“娘娘找我有何事吩咐？”

蒋孟超一把挽住钟安元，咧嘴一笑：

“刚才我说错了，不是娘娘找你，是皇上。皇上说，钟公公那壶酒很不好喝，让我将酒带来，钟公公尝尝。”

钟安元被吓傻，起身就要冲出马车，被蒋孟超一把按住。

“蒋将军，不关我的事，你放了我，我给你银子。”

蒋孟超冷笑：“再多的银子，也赎不了你的罪恶。老实跟我走，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

卫凤仪两人一直等到晚上，又一个太监跑进凤鸾宫。

“如何了？怎么到现在都没等到他的死讯？”

年青太监一脸不可思议：

“陛下睡了一觉，现在已醒，他看起来很精神，让奴才来，请娘娘去太极殿一趟。”

两人惊呆，年青太监被江汉武提起：

“你撒谎，他怎么可能没事？”

“奴才真不敢撒谎，陛下喝了酒后，感觉很困，回太极宫睡到现在。”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又没事？”江汉武一肚子的想不通：

“难道钟安元骗了我们？”

卫凤仪摇摇头：“钟安元跟了我不少时日，且忠心耿耿，应该不会骗我。罢了，我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汉武更急，抓住卫凤仪：

“不要去，万一他又要？”

后面的话江汉武说不出口，只是想想，就会让他发狂。

卫凤仪甩开江汉武的手：

“休得胡思乱想，他现在虽是皇帝。本宫不想做的事，谁也没办法。”

......

太极殿，江汉文身穿一件短马褂，看起来的确很精神，精神得一脸怒火。

绿姬跪在面前，正抹着眼泪。

“出了何事？陛下为何如此恼怒？”

江汉文像个急色鬼，一把搂住卫凤仪的腰。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火热，卫凤仪艰难忍住。

“皇后来得正好，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刚才朕让她侍寝，她竟中途下床溜了。还说朕刚才气息全无，像死人。”

卫凤仪的兴趣，瞬间被勾起。也不管渐渐上移的禄山之爪。

“绿姬，你为何如此说陛下？”

为了江汉文的安危，绿姬也变得很会演戏：

“刚才陛下他睡着后，的确全身冰凉，气息全无。臣妾还以为？才准备起床去叫人。”

“怎么会这样？”卫凤仪暗自惊问。

和第一次如出一辙，上次黄秋云检查，也说江汉文已气息全无，死得不能再死。

“陛下，你可曾有异常的感觉？”

江汉文暗自邪笑，他在卫凤仪身后乱摸一通，过足手瘾：

“刚才朕在碧华宫吃过酒后，身子有些不舒服。入睡后，做了许多梦。”

越说越有兴趣，卫凤仪已忽略了江汉文那只手：

“都做了些什么梦？”

钟安元拿来酒后，趁绿姬叫住他那会。

江汉文将钟安元拿来的酒壶，换上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相同酒壶。

事后已验证，那壶的确是毒酒。

“朕梦见，朕的身体变得无比强壮。已达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之境。”

吃的东西太难防，江汉文怕卫凤仪再下毒，想用计打消她们的毒计。

百毒不侵几个字，说得特别响。

那几个字，仿佛一计醒世之钟，将卫凤仪的谜团拨开大半。

“难道、这废物吃药太多，真达到百毒不侵之境？”

卫凤仪的后面传来蟑螂爬过的感觉，一把将江汉文的手甩开，并远离几步：

“可能陛下刚才生病了，绿姬也是一番好意，陛下没必要怪罪于她。”

手不能报复了，江汉文很遗憾：

“既然皇后替你求情，朕就不追究你之责。但从此以后，少来朕这里，朕也不想再去你那里。”

这是江汉文想的又一个计，冷落绿姬。让她失去利用价值，卫凤仪就不会再逼她了。

绿姬虽难受，为了江汉文，这样的冷落，她能受得了。

“多谢陛下，以后臣妾、一定不会再让陛下失望。”

江汉文将绿姬挥退，还想着报复，再次搂住卫凤仪：

“皇后，我们就寝吧！”

卫凤仪厌恶了江汉文一眼：

“臣妾身子不舒服，陛下要是没女人，臣妾改天再给陛下找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