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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西院。

楚忱娴回来时已入夜了,才迈进二门门槛,抬头便见秋柿和冬橘正缩在主屋外打盹儿,一人手中还抱着斗篷,另一人则怀里捂着汤婆子。

分明是为了她回来时,能立刻披上斗篷、捂着汤婆子取暖。

看着这一幕,楚忱娴目光不禁柔和下了几分,再想起前世二人对自己极为忠心,最后却落得个因她愚蠢而被害惨死的下场,她心中便一阵难受。

“外头冷,起来进屋。”想罢,楚忱娴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难受后,走上前去将二人叫醒。

二人不知她何时才回来,便一直守在这儿等着,不知不觉中便打起了盹儿,冷不丁地听到她的声音,二人双双一个激灵,从瞌睡中醒来了。

“女公子?”

冬橘睁了睁惺忪的睡眼,看到她的那一瞬还有些迷糊,还是边上的秋柿率先清醒过来,连忙从地上起来,为她披上斗篷:“女公子回来了。”

楚忱娴看了眼她,朝她微笑着“嗯”了声,任由她为自己披好,这才看向冬橘,轻笑一声:“地上凉,还不快些起来,随我进屋去有事交代。”

嗯?

看着女公子冲自己笑,冬橘这才彻底清醒了,连忙起身,却在起身时脚麻了,险些摔倒,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嘿嘿笑笑,为她递上汤婆子。

楚忱娴伸手接过,眉眼里尽是愉悦笑意,领着二人进了屋子。

进屋后,秋柿便立刻去烧了银丝炭,楚忱娴则在案桌前坐下来,等到暖和些了,这才看向二人道:“我已拒了十皇子的求亲,往后再不必放他来见我。”

这事一出的时候,便在府里传遍了,二人便是一直守在西院也听说过,当下听了也不诧异,甚至连她为何拒亲都没问。

毕竟,那十皇子口蜜腹剑,绝非良人,女公子拒亲了才好呢!

“还有苏盈雪也一样。”

见二人并未问为何,楚忱娴也不意外,毕竟二人早早便劝过她,当下便说起了别的来:“她先前从我这儿借走了不少东西,回头你们清点下,明日随我去要回来。”

“另外,将我先前派去南院的那些人全调走,只留下一两个给她,再将小厨房关了,往后她要用膳便去大厨房领,月钱也再不必与我一样,该多少便多少。”

她虽能暂时留下苏盈雪的性命,但也绝不会再让苏盈雪像从前那般,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身为孤女,便该有孤女的样子不是?

“啊?”冬橘听得一懵,实在是太诧异了,便没忍住问了句:“女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她不信女公子,而是、而是女公子从前对那苏盈雪太好了。

“比真金还真,”楚忱娴微笑颔首,手却毫不客气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下,道:“还敢质疑我了,该打!”

“唔,疼。”冬橘连忙捂住被敲的脑袋,小嘴儿嘟起,可到底为她能看清苏盈雪而高兴,便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秋柿也一样高兴,但看着冬橘那憨憨的笑,不觉别过眼去,望向楚忱娴道:“女公子放心,奴婢和冬橘必定办好了此事。”

至于“若真这般做了,会不会招来外头骂名”之类的话,秋柿是一句也没问。

那苏盈雪不过就是个来伯府打秋风的,伯府能收留她住下来已算很难得了,这事便是传到外头去,也没人能置喙半句。

“我信你们。”楚忱娴轻笑颔首,心中对她自是放心的。

只是,在吩咐过这几件事后,她便又苦恼起了阿母来,前世之事不能说出,借由梦境便是无稽之谈,阿母再如何信她支持她,也绝不会因她一个梦,便从此疏远了楚文礼。

而若是以做了噩梦为由,将阿母请过来陪着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总不能夜夜都如此。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对了!

想到那东西,楚忱娴眸子便瞬间亮了,不顾二人诧异的眼神,快步走到妆奁前翻找起来。

她自幼秉承外祖父风范,一心想做个女将军,奈何她身子骨太弱,只能习一些简单的招式防身。

不过,她十三岁那年遇到了个怪人,那怪人不但强行收她为徒,还传给了她一本极为精湛的医典。

只是她那时无心习医,转头便把医典扔到了一边,前世陆泽昊也是想得到那医典,才只是折磨她,而迟迟没杀她。

“女公子在找什么?”秋柿二人见了,便也跟着过来,轻声询问。

楚忱娴并未回答,只继续翻找,终于在找了会儿后找到了那本医典,以及......她偷藏在医典下的那瓶药粉!

“找到了。”

看着医典和小瓷瓶,楚忱娴轻勾了勾红唇,这小瓷瓶的药粉是她初得医典时,偶尔兴起学做出来的,当时没用,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秋柿二人见她拿出这两样东西来,颇为不解,楚忱娴也没解释的打算,只在收起医典后,转身看向二人,微笑开口:“有两件事要你二人去做。”

听到有事交代,二人便立刻正色起来,齐齐地上前凑近她,听她轻声吩咐:“秋柿,一会儿你拿着这瓶药粉去......”

二人原本只以为是什么小事,可越往下听,一颗心便提得越紧,眼里满是惊诧。

“女公子,这药粉——”听完后,秋柿立刻神色无比凝重地看向她。

便是一向有些憨憨的冬橘,也被吓得不轻,看向楚忱娴的眼里满是担心。

“放心。”

楚忱娴早已料到二人会有这般反应,见了也只是轻笑摇头:“这不是什么毒药,不会要了人性命,至于是什么,你们照做了,很快便会知道。”

不是毒药......

二人听到她这句,心里登时松了口气,但望着她的眼里仍有不解,只是未再问了,接过后齐齐地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见二人虽不解却未再多问,楚忱娴心中满意,朝二人摆手。

二人很快便退下去办了。

......

东院。

初冬的夜里十分冷,楚文礼从苏盈雪那儿离开后,想到楚忱娴拒了殿下便一阵恼怒,只得先去书房坐了会儿,还喝了好几杯下人端进来的茶水,这才消了怒气、回了院子。

一回来,想到长女猜测的,楚文礼便打算先从赵氏这儿入手,对赵氏好些,说不得那孽障便能消了心中不满,重新嫁给殿下了。

“夫君回来了。”楚母正做着安神的香囊,打算明日给女儿拿过去,便见他从外头进来了,不由放下香囊,起身上前去为他更衣。

可她才碰到楚文礼,手便被楚文礼一把捉住了,她一怔,抬眸看向他:“夫君?”

平心而论,楚母虽已近年近四十,但因素日保养得宜,便显得风韵犹存,尤其是眼下这般略带娇羞的模样,更是令楚文礼心痒难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笑道:“夫人,夜深了,为夫伺候夫人。”

伺候......

楚母听得面红耳赤的,双手搂紧了楚文礼的脖子,任由着他将自己放到了床榻上。

可就在她以为楚文礼会躺下来之际,楚文礼却身子一颤,随即只觉浑身上下有数百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痒痛难耐,当即顾不上榻上的楚母,双手毫无章法地挠了起来。

“刺啦”一声,楚文礼痒痛得直接撕扯下了身上衣裳,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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