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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渚皱眉,目露不屑:“宫中春日宴?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怎敢进宫去面圣的?满身的商户铜臭气!”

谢知萱道:“是大嫂邀我同去的。”

顾渚听到大嫂二字,倒也不敢再打谢知萱,“你最好还是识相点自请下堂,我与碧玉许还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若你非要霸占碧玉的正妻之位,你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顾渚说完此话,便拂袖离去。

夏莲见顾渚出去后,连上前扶着谢知萱,望着她脸上的巴掌红痕甚是心疼:“姑娘。”

青橘忙从一旁的匣子内取出来了消肿止痛的膏药,“姑娘,您这脸上都起了红印……五爷怎能对您下这么重的手呢?”

夏莲道:“要我说,姑娘您就应该就顶着脸上的红手印去寿宁郡主跟前告状。”

谢知萱用指腹取了乳白色药膏让脸上涂抹着,传来一阵清凉。

谢知萱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去告状不过是郡主口头斥责顾渚几句罢了,倒是要我费心神哭一场。”

这些年郡主对她是极好,也在永嘉侯府之中竭力护着她,但到底顾渚才是郡主的亲生儿子。

昨日他们在宴会上羞辱自己,到头来也只是一声道歉而已。

被打了一巴掌,即便是去郡主跟前告状,最后得到的也是顾渚一句毫无诚意的赔不是而已。

高高在上的永嘉侯五爷愿意对她低头道歉,已是对她的弥补……

谢知萱见着入内的桃红问道:“你们将陈六公子扔在了何处?”

桃红道:“昨日里幸好遇到了阿泉,由阿泉帮忙,将陈六公子扔在了前院的那荒废了的旧马厩里边,怕他醒来又给他喂了迷魂药,恐怕这会儿都在马厩里睡着呢。”

谢知萱道:“上回听你们说过,阿泉如今是在世子身旁当差?”

桃红点头应道:“他如今可是世子身边的得力小厮,深受世子青睐,他可一直记得姑娘您给他妹妹诊脉治病的恩惠。”

阿泉与他的妹妹阿溪都是永嘉侯府家生子,阿溪三年前得了风寒重病,因为是家生的丫鬟,身份卑贱能请来一个江湖郎中看病已是不易。

桃红与阿溪认识,求得谢知萱去给阿溪治病。

谢知萱也不觉得身为主子给奴婢看病不妥,就前去给阿溪诊脉,又让阿泉拿着药方去谢家药铺之中取了药物治好了阿溪。

那阿泉之后就对她们这边照顾颇多,后来阿泉还被调到了世子边上服侍,能随着世子去府外,逢年过节还会给桃红她们带些府外的新鲜玩意作为谢意。

谢知萱道:“他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比顾渚有良心太多。

“姑娘,您贴身所戴着的玉佩怎得不见了?”

青橘给谢知萱整理着衣物时问道。

谢知萱才陡然想起来她寻常佩戴在腰间的青玉镂空缠枝莲花的玉佩,那块玉佩不算昂贵,是她十岁过生辰的时候,爹娘去道观里求来,保她平安的。

谢知萱是日日佩戴着这块玉佩的,这会儿才想起来好似昨日沐浴前就已经不见玉佩了。

回溯昨日记忆,晨间还是戴着的,后来……

谢知萱想起那如玉般的俊朗面孔,昨日少年中了药物,甚是急切,解开她腰带时,玉佩也就随着衣裙垂落在地……

然而她着急起身之后,似乎并没有捡回玉佩。

谢知萱起身道:“去客院。”

谢知萱匆忙去了离她院落不远处的客院之中,推门入内,里面显然已经被人给打扫过了。

入目所见,已是没有玉佩了。

但谢知萱倒也是不死心,蹲下身子看了眼床铺底下,桌子底下,都不见玉佩踪影。

“五夫人。”

阿溪入内朝着谢知萱行礼,“五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谢知萱见到阿溪,问道:“你可知此处客房昨日里是谁打扫的?”

阿溪道:“昨日里是我打扫的,我来这里时床铺都没了,也不知昨日里哪个贵客住在了此处,竟将床铺都给取走了。”

谢知萱问道:“那你可有见到一枚青玉佩?”

阿溪摇头道:“并未见到。”

谢知萱陡然有些心慌,那块玉佩是她这七年基本上日日都佩戴着的,旁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寿宁郡主定会知晓。

若是那男子戴着玉佩到了寿宁郡主跟前……

谢知萱问向阿溪,“你可知昨日住在此处的贵客是谁?”

阿溪摇头道:“奴婢不知晓,也不知这位贵客是如何将床铺被褥给抱走的。”

谢知萱听得阿溪这般说,她又细细的查看了客房之中的角角落落,依旧是不见玉佩,才不得不回了房中。

回房缝制石榴裙时,谢知萱都有些心不在焉,针刺到她的指尖,她才恢复了清醒。

看昨日那少年的穿戴应当是家境不俗的,他又与顾渚有三分相似,想来不是郑王府之中的表亲,便是顾渚姑姑家的表弟。

那少年既然说了提亲之事,想来应当还是个未婚的,出身尊贵的贵公子应当也会珍惜他自己的名声将昨日之事瞒得死死的。

毕竟与有夫之妇有所苟且,于他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谢知萱继续绣着衣裳,逼迫着自己忘了昨日之事,只一心想着春日宴。

春日宴乃是她头一次去宫中,谢知萱还真的有些担忧她在御前失仪,但为了妹妹的婚事她并不能退缩。

三日后,东宫之中。

太子端起茶杯淡抿一口,望向跟前的顾凌道:“怎得连茶都不敢喝了?”

顾凌冷哼了一声,“您还好意思说?差点我就要丢了大脸,日后我再也不敢在宫中吃喝东西了。”

太子爽朗一笑,“那日你后边怎么办的?”

顾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道:“泡了冷水浴。”

“殿下。”

太子见到从屋外进来的卫蕴,连上前去扶住了卫蕴,“你刚怀有身孕,有何事托内侍传话便是。”

“表姐。”顾凌起身朝着卫蕴行礼,他望向卫蕴未见隆起的小腹,“表姐,您怀孕了?”

卫蕴嫁进东宫两年,都未见她有孕,若是太子妃有孕的确乃是一桩喜事。

卫蕴轻笑道:“说起我能有孕多亏了你五婶,今日宫中春日宴,她也会前来,我定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顾凌道:“五婶?”

卫蕴点头道:“你五婶不愧是当年名声传遍长安城的谢氏药坊家的千金,她的药方甚是灵验,我两年未曾有孕,吃了她开的药方果真有了身孕。”

顾凌道:“也奇怪,五婶既然有助生子的药方,为何不给自己用用?她嫁进侯府也好几年了,一直都未曾生儿育女。”

卫蕴冷声道:“这得问你的好五叔,听小姑说,你五叔与五婶成亲至今,你五叔可不曾踏入过你五婶房门半步,说不得你五婶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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