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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快吸啊,都流下来了。”

墨宴一直不动,柳折枝又把蛇头朝自己靠近了些,“都是你咬的,不要浪费了,这血虽是不如前几日好喝,但多少还是有些灵气在里……”

眼看蛇头要碰上,柳折枝眉头一皱,“蛇蛇刚咬过小师弟。”

墨宴满眼都是那**小巧的东西,都迷迷糊糊准备张嘴了,突然被拿开又是一愣,紧接着面前就多了一杯清水,“蛇蛇洗一下,洗好了就可以喝血了。”

你让老子吸的,你还嫌老子嘴脏?!

蛇头都快被按进杯子里了,墨宴气得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张嘴去洗。

柳折枝你竟然敢嫌弃老子!不洗!就不洗!

“蛇蛇,快洗。”柳折枝轻声催促,“脏,你咬了别人要是不洗一洗,那便不许咬我了。”

他是过分爱干净整洁的性子,即便没了修为不能用法术清洁,每日也要沐浴更衣,白衣脏了一点就要换,过得处处精致,墨宴这几日都看在眼里。

但也还是不能容忍他竟然嫌弃自己。

那些衣服能跟老子比吗?那么多事,没人惯着你!

小黑蛇很有骨气的梗着头就是不肯在杯子里洗一洗,柳折枝劝了几次都无果,最后只能放弃了,“罢了,那便随我一同去沐浴吧。”

虽是没了修为,不能用法术引水,但好在往日就在偏殿引了温泉,皆是温热的活水,沐浴不是问题。

这几日柳折枝沐浴时都把墨宴放在屏风外,今日头一回带他一起,自己还未进去,就先把他给放进去了。

温热的泉水还冒着些热气,水汽氤氲之间,墨宴只有蛇头露在水面上,见他抬手解衣,身上衣衫尽数滑落,露出羊脂玉似的身子,白得晃眼,整条蛇都僵住了。

他娘的,这腰可真细啊,一只手就能搂住吧?

一个男人怎么哪哪都这么白?还那么粉,不光上面那里是**的,连那处都……

柳折枝只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蛇,在他面前也无需注意什么,缓缓走进温泉之中,走动间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他看去了。

墨宴不仅看,还盯着看,然后默默低头看看自己,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切,嘲笑老子?谁给你的勇气啊!

“嗯?”

水中带了丝丝血迹,正流到柳折枝身边,他疑惑的环顾四周,最后竟是在蛇蛇脸上看到了源头。

“怎么流鼻血了?”柳折枝将他拿到手中仔细查看,“可是泉水太热,蛇蛇不适应?”

什么流鼻血?谁流鼻血了?!

墨宴坚决不信是自己,拼命甩头,然后眼看着鼻血落入水中一滴,晕染开来。

墨宴:……

那……那应该就是泉水太热了,老子是蛇,这么热的水谁能受得了!

“还是先给你洗吧。”

怕他受不住温泉水温,柳折枝一手拿着他,一手鞠了水往他头上浇。

唔……呸呸呸!

水都进嘴里了,墨宴赶紧往出吐,结果一张嘴就被他把嘴捏住了,手指还往嘴里送,在嘴里一通乱搅。

“要洗干净些,不然日后便不许咬我喝血了。”

柳折枝一边细心的帮他洗,一边认真教导他,“蛇蛇日后是要化形的,从小就学些人族的礼数,咬了旁的人或是物件都要洗干净,可能记住?”

墨宴根本懒得理他。

就你们正道讲究多!

确认他嘴里都洗干净了,柳折枝才继续往下,几乎每一片鳞片都不放过,甚至掀开下腹的鳞片抓住了……

墨宴:??!

“蛇蛇不要动,这里也要洗。”他挣扎的太用力,柳折枝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按住,耐心的跟他讲道理,“都洗好了今夜就可与我一起睡了,如今一日比一日凉了,睡在榻上会暖和些。”

年少时便是魔族第一天骄,后来顺理成章继任魔尊之位,修为高深几乎在六界横着走,墨宴就没受过这种屈辱,杀心达到了顶峰。

然而随着柳折枝的清洗……

“蛇蛇?”指尖触感有些变了,柳折枝低头看了看,淡定道:“难怪都说蛇性本淫,竟是这么小就已有了本性。”

墨宴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蛇信子都忘了吐,完全呆滞住了。

“是正常的,莫怕。”柳折枝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小公蛇这样很正常,不过蛇蛇要先长大,快些长大才能早日去找小母蛇。”

放在平时墨宴早就开骂了,此时却根本张不开嘴,只觉得丢人丢到了极点。

谁家魔尊在死对头手里这样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恼羞成怒不讲武德,等到柳折枝把他放开,直接蹿起来又咬了柳折枝胸口一口。

“嘶……蛇蛇……”

柳折枝掰开他的嘴把他拿开,又伸了手指进去,“喝血要咬手指,不可咬那处,若再有下次可就要罚你了。”

他只当蛇蛇懵懂无知,逮到哪里便习惯去咬,还语重心长的教导。

“蛇蛇虽小,但也要尽早勤学苦练,需固守本心,克制本性,修道修心,心境澄明,不为欲望侵染,方可仙途坦荡……”

刚做了那么离谱的事,现在他就开始论道了,墨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心无杂念,面上看着像圣人,言行举止却偶尔荒谬至极。

他是墨宴见过正道之中最符合仙风道骨四个字的人,本性也是无欲无求,外界并非虚传,柳折枝确实不问俗世,不食人间烟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时不时透着一股子违和感。

耳边是柳折枝清冷的嗓音,缓慢悠然的讲着何为心境,何为道心弥坚,即便如今是泡在温泉中坦诚相见,也如同开了道场悟道论道一般。

他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一心向道,只想从小抓起,好好教导自己的蛇蛇,可墨宴左耳进右耳出,听得十分不耐烦,最后目光定在他胸口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地方,思绪逐渐飘远。

话说,他为什么这么**,全身都这么白?

他们正道连这个都讲究?还是只有柳折枝一人这样?

啧……还他娘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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