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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此刻不着寸缕,就有一股掀开被子的冲动。

但今晚不行。

秦凛按了按眉心,没有挪开视线,克制着欲望,近乎自虐般看着那张白皙精致的脸。

盛心瓷本以为会睡不着。

却不想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盛心瓷是被饿醒的。

她坐起来,一眼看到房间里多了两个挂衣架,上面挂着的女装种类很多,一排是清新甜美风,一排是成熟淡雅风。

这就是他说的,给她买的衣服吗?是不是太多了!

昨晚还空荡荡的茶几,放满了大牌护肤品与化妆品,品类繁多,从头护养到脚。

沙发上放的是内衣裤。

盛心瓷挑了自己穿的尺码,拿了一套护脸的护肤品走进洗浴间。

梳洗后,想到今天要领证,她挑了一件纯白色的收腰半身裙。

盛心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可以去领证了!

然而下楼了,没看见秦凛,倒是看见客厅里坐着几位穿着制服的陌生人。

管家费普安穿着唐装,精神抖擞的走过向盛心瓷。

“太太,先生让您醒了先去餐厅用餐。”

太太……

盛心瓷脸有些热:“他在哪里?”

费普安回道:“先生在书房,我去请先生下楼。”

盛心瓷眨了眨眼睛,无法忽略客厅里几人身上的制服,轻声问道:“他们是?”

“他们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为您和先生办理结婚证。”

秦凛真的把民政局搬回家了!

盛心瓷大脑有几秒空白。

工作人员显然早就到了,她哪里好意思去吃饭,让人家继续等呀,在秦凛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下楼后,就直接走流程。

“恭喜秦先生,秦太太,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工作人员送上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功成身退。

盛心瓷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还没有毕业就结婚了。

她想都不曾想过。

养母说她不懂‘商圈巨子’四个字的含金量,可如今这个人,成了她的丈夫。

她仰头望着俊美清隽的男人:“真的不要签婚前协议吗?”

盛心瓷记得韩家一个表哥结婚,女方家世低微,就让女方签了婚前协议,离婚后拿不到一分钱。

秦凛轻笑:“秦太太,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

盛心瓷哽住,又因他的称呼红了脸。

秦凛发现她挺容易害羞,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拿出新办的银行卡给她:“这张卡里有三千万,以后每个月会打一千万进去,你是吃喝玩乐也好,投资理财也好,都随你支配。”

盛心瓷目瞪口呆。

她连几万块的零花钱都没见过,他一出手竟然就几千万?

如果离婚,以他的身家,她是不是不用努力就成小富婆,哦不,是大富婆了?

忽然,秦凛戏谑道:“秦太太,你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收一收。”

啊?盛心瓷下意识抬手摸脸。

秦凛开玩笑:“我说过,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如果有,一定是给的不够多。”

每个月给一千万还不多吗?她根本花不了这么多,一年都能攒下来一个小目标。

她和他结婚,本不是为了他的钱,也没想过问他要钱,可他却维护了她这点小小的自尊。

盛心瓷咬唇,眼底一片湿润。

“结婚证给我吧。”

秦凛从她手中拿走结婚证,嗓音低沉:“你先去餐厅吃饭,一小时后来人给你量尺寸。”

看他把两本结婚证放进口袋,盛心瓷觉得放在一起也挺好,只是不解问:“什么尺寸?”

秦凛手背触碰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似乎恢复得不错,顿时勾唇笑:“别人太太有的,你当然不能没有。”

空气忽然静止了般。

盛心瓷额头还残留有他手背的温度,眼睫轻颤,晃动的目光一秒定住了似的,落在他极具骨感与魅力的喉结上。

她愿称之为最美喉结杀。

突然,她下巴被一只手抬起,视线缓缓上移,对上秦凛幽深如墨的黑眸。

“秦太太是在邀请我?”

盛心瓷的脸腾地变成了红苹果,忙闭上眼避开他灼灼的眼神:“没,没有。”

可她仰头闭着眼的模样更像是娇娇花已开,邀君多采撷。

两人的距离刚好是一低头便能接吻,秦凛毫不犹豫地颔首吻住她。

盛心瓷猛地睁眼。

有,有人啊!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两只脚往后退,腰却被一只大手箍住,以至于她身体前倾,两只手紧紧攀着他才没有摔倒。

费普安与女佣早已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吻结束,秦凛放开她时,眸光掠过她红肿的唇瓣,暗哑的嗓音里含着欲:“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某种程度,你可以代表我,所以有些行头必不可少,懂了?”

他是答应了她隐婚,但只要她跟他来往,就会有迹可循,而他不可能抹掉她存在的痕迹。

盛心瓷心颤了颤,声音又轻又软:“我知道了。”

让她去吃饭不去吃,偏要勾他,秦凛干脆带着她走进餐厅,她吃完了,就轮到他了。

他看了费叔一眼,后者立刻安排上菜。

“盛家有没有东西需要回去拿?”

其他东西无所谓,但她的书和资料是肯定要带走的,盛心瓷说:“有很多书。”

秦凛眸光沉静,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安排四个保镖给你,你对外说是自己雇的,以后想去哪里,带着他们,不会吃亏。”

盛心瓷呆住:“平时可以不带吗?”

想到他在警局捞过自己,她又补一句:“上次是个意外,我和暮雪平时不打架的。”

秦凛看着她笑,压低声音,颇为意味深长:“嗯,是太太长得漂亮,我不想旁人觊觎。”

他的话像是带有玩笑的意味,又夹杂一点宠溺的暧昧。

盛心瓷心绪微乱,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觉得他才是妖精,男妖精。

恰在这时费普安带着女佣把饭菜端上桌。

盛心瓷埋头吃饭,只是嘴巴碰到辛辣的食物,眉头皱了皱,有点疼。

秦凛已经吃过了,坐在这算是陪她,自然就发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很疼?”

盛心瓷把碗拿高些挡住唇说:“没,是辣的。”

她没想到他能亲那么久。

明明是饿醒的,可过了那个时间,吃的反而不多。

盛心瓷吃一碗就放下了碗筷。

秦凛问:“吃饱了?”

盛心瓷用餐巾擦了嘴:“吃饱了。”

秦凛扫了眼餐桌,五菜一汤看似动过,其实压根没少什么,怪不得她这么瘦弱,细胳膊细腿好像一掰就会折断,光吃米饭,能补得了多少?

“不合胃口可以和费叔说,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

不再是寄人篱下。

而是一个属于她的家。

盛心瓷眼底有热意上涌,拼命忍住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谢谢你。”

她轻柔的声音,软如春水,跟她那晚一样,带着媚而不自知的蛊惑,却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秦凛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盛心瓷不疑有他,起身靠近。

秦凛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扯,人就跌坐到了他腿上,那双水眸慌乱的望着自己,他依旧气定神闲,食指按压她柔软的唇瓣:“我是谁?”

盛心瓷瞳孔地震。

他手指还在摩挲她的唇,色气满满,仿佛她不回答,他就不放手。

“……秦凛。”

她想要站起来,想要远离他。

“秦凛是谁?”

秦凛手指不轻不重的捻弄着,渐渐的,唇珠色泽艳丽,整个人娇媚横生。

盛心瓷完全招架不住,脑子里化作一团浆糊,张了张嘴,凭着本能在回答。

“是你。”

“你是秦凛。”

“是……老公……”

盛心瓷软着声音叫他的名字,尤其喊老公时,身子轻颤了一下,又颤一下,水眸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过一样。

如果还能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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