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痛得睁不开眼睛，呼吸沉重，被逼出冷汗。
潭遇见柯烬动真，掐灭了烟走到他身边，“可以了烬，他都快痛死了。”
柯烬把那支被男生锁骨掐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
“这不挺好玩。”
少年踩着男生的脚又重了几分。
“以后他妈对她放尊重点。”
*
岑溪白着脸回到班里，她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虚的。
“小溪溪，我下节课给你请假吧。”
岑溪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你棉棉。”
林筱棉心疼地摸了摸岑溪的脑袋，对她说话可温柔。
然后一转身，对着许博睿就是喊，“体委！”
许博睿在睡觉，但没睡着就听见有人在那喊。
“怎么了大**，您又有什么贵事儿？”
“我要张假条。”
许博睿恹恹，“行，给你，都给你行不？”
他一边撕假条一遍贱贱地阴阳林筱棉，“吃没少吃，公主病倒是挺多。”
林筱棉白了他一眼，“你闭嘴的时候挺有病的，没想到开口了更有病了。”
“就你正常呗，α都能抄成a。”
林筱棉:“……”
操，这真怼不回去。
还不是那数学课代表字太飘了。
上课铃响前大家都下楼去了体育馆**，体育老师是个身材挺壮的男老师，平时挺严的，不允许有迟到，但他挺体贴女生，只要是女孩子的生理期，请假的他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我去上课啦小溪溪，给你接了热水，凉了就喝一点，还有我抽屉里有零食点心什么的，你饿了直接拿啊宝贝。”
岑溪挤出一个笑，“好……”
人都走了，教室就剩她一个，她休息了两分钟，又把数学练习册拿了出来架在桌上，趴在桌上抬眼看题目。
没浪费一分一秒。
这题她昨天下午就没做出来，答案官方又太过繁琐，她有些看不明白。
她看了会儿，小腹又开始一阵闷痛，索性闭了闭眼睛。
眼帘刚覆盖下，熟悉的清香就从身后传来。
强势的，直接的钻进她的鼻子里，将她的思绪都包围。
还没等她往后看，一支药膏就被人扔在桌上。
“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不用看了。
听这语气，野得要命的。
是柯烬。
岑溪没动，柯烬已经坐在林筱棉的座位上。
“行吧，想让我帮你擦呗？”
“我不要你给我擦。”
“那你自己来。”
“我也不要你的东西。”
有胆。
柯烬抬眼看她，“岑溪，你闹什么脾气呢？嗯？”
“你觉得我闹脾气，你其实没必要来的，要不然我们可能又要多几张照片了。”
岑溪也没示弱，但她气势始终太小，就算是真骂人了，都听不出来她生气。
柯烬没管她，打开了药膏抹在手指上，撩开女孩脖子处挡着的碎发，轻轻抹在她被晒伤的皮肤上。
娇气包。
明明和他一样白，伤得倒挺快。
他没再说她，而是问:“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昨天我说的那个话？还是那个视频？应该不是视频。”
“那就是学生群里的言论和照片？”
“还是刚才那个二缺？”
药膏冰冰凉凉的，她感觉到了，好像就没太把注意力放小腹上。
他抹得很轻，但是好痒啊。
她说:“我没有生气，和你做了交易，既然答应了，我没什么资格可以生气的，但是我的确不想被人以这种方式关注。”
“而且我今天确实很不舒服。”
柯烬知道，他早看出来了，脸色白得不正常，是生理期。
他重新给岑溪接了一瓶热水，放她小腹上，又用纸杯给她接了杯冷热参半的温水，泡了杯红糖姜茶。
他递给了岑溪，“喝点。”
岑溪抬起脑袋接过来，有些疑惑，“你怎么会有这个？”
“外卖咯。”
柯烬坐回来，就在她旁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看着怪可怜的。
“假的你都受不了，要是真的你还得了？”
岑溪眨了眨眼睛，轻声说:“没有如果。”
他们真不了的，但假的也挺烦。
“你不用上课的吗？”
柯烬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她。
“体育课啊，翘了呗。”
岑溪抿唇，又喝了一口姜茶，“这样是不好的。”
柯烬笑，“你少说两句吧，脸白得像只小鬼。”
岑溪:“……”
后来岑溪好像犯困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挺难得的，她平时不怎么犯困。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林筱棉他们都已经下课回班了。
岑溪醒来的时候，林筱棉刚好坐下。
“热死姐了，好想去企鹅的家坐一坐。”
她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那你去**待一下？”
林筱棉喝水差点被呛到。
“哎呀，是不是我吵醒你啦？”
岑溪小腹已经没那么疼了，她直起了身子，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正好醒了。”
刚才体育课学了篮球，妈的被许博睿那狗用球砸到脑袋。
林筱棉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我胳膊上的膝盖磕到了，可疼。”
“胳膊肘啊？”
“啊对对，胳膊肘。”
林筱棉揉了揉磕到的地方。
她喝了一口冰水，又问岑溪，“肚子还疼不疼啦？”
“好多了。”
林筱棉目光扫到岑溪的作业，她拧回瓶盖，“诶，小溪溪，你做出来这题啦？”
什么这题？
岑溪低头，才看见那道数学题的空白处上被人用铅笔写了字。
“不对哦，这不是你的字啊。”
字体很有特色，飘逸又清秀，是好看的，但确实不是她的字。
用了一个和答案完全不同的解法，相较于参考答案的繁琐，这个简便了很多，但每一步都写得很清楚。
旁边甚至还有文字解释。
岑溪看着本子，看着那数字和文字，唇角轻轻动了一下。
她知道是谁。
除了柯烬，没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