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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婉怡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喻瑶向她讨债,她一次次在惊吓中惶恐,终于醒来。

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全身跟被拆散架似的,又酸又疼。

床头的灯光明晃晃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喉咙干燥疼痛,咽口水如刀割一般。

她虚弱地抬手,想强撑着将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未成功。

冷不防抬眼,万奕铭就站在床侧,冷眼看着她,目光疏离,袖手旁观。

“真有这么虚弱?”

祝婉怡索性躺在床上,任由冷汗黏着发丝,任由疼痛侵蚀着她的身体。

万奕铭直接拽着她的肩膀起来:“喝药。”

一大碗汤药,和各种胶囊药丸。

祝婉怡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生怕吃了这堆药会小命不保。

她活动了下肩胛骨:“我好像舒服了些,还没有到吃药的份上。”

“祝婉怡,你烧坏脑子了?你这种身份的人,我还犯不着害你。”

也对。

她咕咚咕咚将汤药喝完,苦味呛在喉咙里,她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起身到客厅喝水时,身子骨已经轻盈了些,不似刚刚的沉重。

汗水粘在祝婉怡的身上,她感觉浑身黏答答的不舒服。

“我去洗个澡。”

她刚刚入睡太快,风衣外套直接放在柜子上,万奕铭顺手将衣服挂好。

“啪嗒”一声清脆的响。

有东西从口袋中掉落。

是一位国外资深精神科医生的简介和联系方式,上面有关于她在治疗癔症患者方面卓越的成就。

万奕铭捏紧宣传册,翻了一个面。他注意到,简介的里层还夹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排龙飞凤舞的字。

“阿怡,当年的火灾是一场意外,我们都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万奕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将纸条撕破成片,扔入马桶中。

次日。

祝婉怡已经退烧,但浑身依旧没劲,脸上透露出大病初愈的苍白。

她推开卧室门,万奕铭正在厨房里。

一边熟练地煎鸡蛋,一边打电话质问胡颖玫:“你昨天约祝婉怡做什么?”

“婆媳之间正常沟通而已。”

“她回家之后,发高烧神志不清。”

“呵,真没用!不过是让她守着拿掉喻瑶的孩子,就被吓成这副鬼样子,将来怎么能成为万太太?性格这样软弱,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份,根本担不了大事。”

万奕铭将鸡蛋翻了个面:“我不是爸,她也不需要像你一样不断处理外面的女人。”

胡颖玫从喉咙里传来一声冷哼:“呵,你养的狐狸精不比你爹少。”

万奕铭自嘲地笑了笑,无奈叹气。

万家在嘉林市的地位不容小觑,父母也曾是上过报道的知名模范夫妻,他们的恩爱故事在网上的通稿一箩筐。

但这段婚姻里藏着的虱子和暗流涌动,却始终是不为人知。

万奕铭自小清楚父母关系不合,全靠利益捆绑。而他就是父母失败婚姻下的最大牺牲品,骄傲的豪门夫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堪,便掩人耳目,将万奕铭视若空气,恨不得从万家除名。

只留下万熠城,作为他们恩爱的象征,以继承人的身份示人。

祝婉怡寻着香味打开厨房玻璃:“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洗手。”

“昨晚那碗汤药是什么?我感觉喝完精神了一些。”

“那是爷爷送来的备孕补药。”

“咳咳咳……”

“退烧药是旁边那几个药丸。”

“我们……还要备孕?”

“自然怀孕也行,如果你想试。”

祝婉怡的脸颊绯红,思绪不自觉飘到了前几天。万奕铭上半身**,紧致的肌肉线条包裹着蜜色肌肤,身体素质和体型都是一等一的。

想哪里去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是试管吗?为什么还要喝补药。”

万奕铭似笑似非看着她:“如果试管不成功,还得有备选方案。”

他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严肃中透着几分戏谑,祝婉怡内心兵荒马乱。

她和万奕铭现在是假夫妻,她可不打算赔上自己。

“三个月内,必须怀上孩子,否则我继承人位置不保,你也当不稳万太太。”

祝婉怡冷眼横向他:“爷爷没有提过这样苛刻的要求,你如果想对我施加压力,我也只能向爷爷告状了。”

“别以为陪他吃个早餐,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拿捏得住他。”

“至少我不会被你给骗了。”

她像是个刺人的刺猬,昨夜那个抱着他的手臂,软糯可人的模样早已消失殆尽。

面前是一个面容凛然,神情戒备的祝婉怡。

万奕铭顿感索然无味,眼神寒意四溅:“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祝婉怡的手机**响起,她侧身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

“我出去一趟。”

“吃了药再走。”声音中的命令气息不容人拒绝,万奕铭上位者姿态尽显。

祝婉怡捏着鼻头将一大碗汤药喝完。

之后,她驱车前往祝家。

佣人将祝婉怡带入大厅中,作为祝家的大**,她没有家中的钥匙,每次回家都如同客人一般疏远。

徐雅萍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祝婉怡,语气不屑,充满鄙夷:“这不是万太太来了嘛,有失远迎。”

祝婉怡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徐姨,我爸呢?”

徐雅萍懒洋洋道:“在书房。”

祝婉怡正抬腿要上书房,突然间,一本书从楼上飞了下来,直直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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