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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空无一人,如同之前很多夜一样,萧晟遣走翊坤宫的宫人就要同她敦伦。

今日江妆妍是万万不会同意的,眼见男人在吻遍她全身后握住了脚踝,她哭泣出声:“昱衡,等等,我来月信了!”

萧晟动作停顿,满眼狐疑:“本王记得今天不是你的日子。”

江妆妍委委屈屈答:“我喝了避子汤,那东西伤身,本就会影响月信。”

听见这句话,身上男人气势倏然沉冷。没了分离她双腿的意思,转而掐住她的脖颈:“本王不是禁令让你服药了吗?”

江妆妍声音颤抖:“如今是停了,可我都服用那么些年……”

想到此她便觉得羞恼。

她不怕服药,怕得是不用药!

看看,不就三个月未吃药,便闹出人命来了。

她可是太后,生下的孩子萧晟是要叫皇儿还是皇弟?

这男人真是疯了!

心中再恼怒也不敢责骂出声,江妆妍低下头装王八,而萧晟就这么冷冽望着她。

沉默许久,他终究信了这个借口,森然吩咐:“明日本王会派人入宫给你调理。”

江妆妍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被她应付过去,没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瞪着眼拒绝:“入宫,谁?我不要看太医!”

女人的惊恐实在明显,萧晟再次怀疑起来,眯眸掐住江妆妍下巴:“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什么。”

江妆妍反应过来露馅了,连忙补救。

知道面前男人吃软不吃硬,她便主动贴近他炽热的身子。

如今萧晟的衣着也散了,而江妆妍更是一丝不挂。

她抱着他壮实的臂膀柔媚撒娇:“昱衡,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我不想看太医,我害怕那些人。”

男人眼眸极沉,三月未见,他本就欲念深重,现在被江妆妍诱得呼吸短促。

宽广的大殿内充满耳鬓厮磨的暧昧回声,萧晟咬着江妆妍锁骨:“本王下的决定,你无权拒绝。江妆妍,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不然今夜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江妆妍怎敢再说,登时闭着眼睡觉。

等第二天醒来,元栀进殿通传,萧晟在宫外请来的大夫到了,俗名为宁正。

听到这个名字,江妆妍就跟绝境重生一般亮了眼眸。

宁正!不是侯府之前的门客吗?!

侯府是江妆妍的母族,宫内的人她一个都不敢信。但要是侯府的人,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会帮她的。

屏退众人,宁正为江妆妍请脉,当即脸色一变惶恐下跪:“娘娘可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听见这句话,江妆妍叹了口气:“哀家……是真的有孕了?”

宁正凝重点头:“脉滑如珠、跳动沉健,怕是已有三月余。”

本来只有张太医一人诊断,江妆妍还抱有一丝期盼,想着会不会有误诊,可如今宁神医都说有孕了,江妆妍天崩地裂。

她咬着唇含泪询问:“如果哀家说不要这个胎儿——”

“不可,娘娘。”宁正摇头,“娘娘身子本就瘦弱,还长期服用过避子丹方,那些药物性寒,本就让您极难有孕。若是强行打掉腹中胎儿,先不说以后娘娘是否还能有身孕,可能您都熬不过小日子……”

“怎会如此?”江妆妍脸色苍白,捂着小腹,“宁爷爷,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宁正虽不想得知宫内忌讳,可江妆妍都用出阁前的昵称呼唤了他,不由心软:“草民能否问问孩子的父亲?”

江妆妍嘴角微抿,朝宁正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她在宁正耳边说了两个字,吓得胡髯花白的老者腿软跌坐在地:“娘娘!这可是违背祖训的大不敬啊!”

江妆妍如何不知道这件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垂下头:“今日恰巧还是圣上生辰,满朝文武皆会来参加宫宴。宁大夫,哀家如今孑然一身,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你,你可否帮助哀家安稳渡过寿宴?”

思索许久,宁正为江妆妍开了一副药方。

“娘娘,这副药能够暂时掩盖您的脉象,一般的太医当察觉不出来。草民再给您开几副暖腹止吐的药物,暂且能够瞒上那位大人一段时间。”

闻言江妆妍长松一口气:“哀家谢过宁大夫了。”

晚间,江妆妍刚吃过药萧晟就来了,来人一进门就抱住了她,薄唇啃咬她的脖颈。

江妆妍羞涩又慌乱,推搡拒绝:“摄政王,门外还有侍女,您别——”

萧晟不满意打断:“唤我什么?”

“昱衡。”江妆妍乖巧道,红着脸重复,“今日寿宴,门外有许多服侍的宫人,别叫他们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整个大燕有谁敢忤逆本王?”萧晟懒洋洋答,眉眼之中皆是阴戾。

江妆妍心下颤抖,深知他就是这样的人。

普天之下莫为靖西王的王土,率土之滨莫为萧晟的臣,她真不知这男人为何甘愿对一个五岁的稚儿俯首称臣。

也就是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她更加不想暴露自己有孕,生怕萧晟为了这个孩子,干脆改朝换代重选个皇帝。

此刻萧晟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衣襟,抚摸在小腹上,低哑询问:“宁正说了什么。”

“宁大夫医术极好,已经为我施针治疗。只不过……”

感受到男人鼻息就在胸口,江妆妍红着耳尖道:“大夫说这些时日最好别行房事,以免误了药性。”

“哦?”听这话萧晟不悦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反驳。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顺着小腹向下探寻。

江妆妍害怕:“王爷!宁大夫说了,为了以后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儿,暂且忍耐几个月。”

萧晟对这句“我们的孩儿”很是受用。

“知道。”他不耐烦捂住江妆妍嘴巴,唇舌停在她心窝处,“不进去也有其余的法子,忘记昨夜怎么做得了?”

这下女人整张脸都红透,不由想到了昨夜的荒唐场面。

常年习武之人身强体壮,萧晟又正直壮年,三月的念想不可能说压就压得下去,所以昨夜他把江妆妍翻了个身,从背后折腾腿根,只凭这点儿就能浅尝缠绵一个时辰。

江妆妍可是侯府千金,出嫁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污秽之事,现在想到就恨不得咬舌谢罪。

但马上就要到寿宴的时间了,她不敢惹怒男人,点着头屈辱答应。

两个人在床上亲吻,这时江妆妍迷迷糊糊听见清亮稚嫩的声音:

“母后,儿臣来接您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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