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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的老宅,热闹非凡,平常瞧不见的人今天都到齐了。

朱秀忍不住冷笑:“哟,要不是维正死了,都还不知道祁家有这么多人。”

祁家大房的女儿,祁维正的姐姐祁玲玉接过佣人倒来的茶:“我就算嫁出去了,我也是姓祁,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生了两个私生子,就在这里叫上了。”

祁言拉过正准备开骂的朱秀,看着祁玲玉说道:“我记得大姑父也参与了帝京的绿树项目,祁柏被人送审,姑姑不如想想,祁蘅会不会把大姑父也一起送进去。”

祁玲玉有些紧张的拉住自己老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早就说过祁柏是不成气候的东西,还非要和他搅合在一起,现在钱没赚着,还被祁蘅那小子捏着把柄。

三房的祁家建猛地把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骂道:“祁蘅那个混账,气死了二哥,一会儿回来,先给他一顿家法。不然真当祁家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祁蘅什么德行,请家法?老三你怕不是睡糊涂了,你今天把他打了,他明天就把你手里产业一锅端了。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祁家四房,一家三口从二楼下来,祁老四嗤笑一声,还打祁蘅,他现在手里捏着集团最大的股权,这小子从小就疯,是个鱼死网破的主,惹毛了,说不准把集团和祁氏一起毁了。

祁老四的女儿,祁甜甜走到祁柏面前,见他脸色难看,拿过桌上的文件翻了翻,忍不住笑出声。

“祁柏你也太废物了吧,绿树的项目背后暗地里操作的是徐家,徐弘骏和阿蘅哥哥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这你都敢搞小动作,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朱秀一把夺过文件:“好好的祁家**不当,去混娱乐圈,追在人家影帝后面当舔狗,现在还传出丑闻。要不是阿言给你擦**,你现在早没脸见人了,还有空来挤兑我家阿柏,简直不要脸。”

祁甜甜的手被朱秀抢文件的时候划破,叫了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妈。

祁四夫人一向泼辣出名,娘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但也是豪门千金,看着女儿吃了亏还挨骂,上来就一巴掌甩在朱秀脸上。

“真是给你脸了,二哥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无名无分小三,就靠着两个私生子,想在祁家耍威风,真把自己当祁太太了。我看祁蘅今天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扔出去。”

“四伯母!你不要太过分!”祁言护着朱秀,祁柏也剑拔弩张的站起来,祁甜甜站在自己母亲旁边,得意的说道:“怎么?你这个私生子还想打我不成?”

“二少爷回来了!”门口的佣人看见祁蘅,立刻迎上去,接过他刚脱下来的外套,保镖鱼贯而入,一排排站在门口。

祁蘅进屋扫了众人一眼后,坐到沙发上。

“这么热闹,在聊什么?不如跟我说说。”

符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祁玲玉给挤开了,她一**坐在祁蘅旁边。

“阿蘅啊,绿树的那个项目,你大姑父也有份,能不能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先别送审啊?你也知道,你大姑父今年亏损了不少,这靠这个项目回口血。”

祁玲玉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柏打断:“哼,大姑姑,求这个疯子要是有用,我也不会被审查了。”

祁蘅眼神都懒得给祁柏一个,拿过一份文件递给祁玲玉:“大姑姑签下这份股权**的意向书,绿树的亏损自然就跟大姑父没关系,剩下的我会出面解决。”

祁玲玉看向自己那不成器的老公,又在祁言和祁蘅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心一横,签了字。

祁蘅看向赵乾,把另一份文件递给他:“原来大姑父今年亏损了不少,这个商圈的项目就给大姑父**血吧。”

祁玲玉满意的看向祁蘅,心道自己还好没站错队,祁言那小子抠门的很,恨不得什么都把在手里,可没有祁蘅这么大方,而且集团里现在明显支持祁蘅的人更多。

祁甜甜凑上前,递给祁蘅一杯茶,甜甜的笑道:“阿蘅哥哥,我们四房财务透明,集团的事,就不掺和了。”

祁蘅接过茶没喝,放到桌上后嘴角挂起一抹笑意,符珍瞧的真切,这人心里焉坏,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堂妹和周影帝的消息虽然压下去了,但是堂妹有没有想过,一开始又是怎么被爆出来的?后续的公关手段就像是精准计划好的一样,对堂妹和周影帝的行程了如指掌。这么厉害的公关公司,大哥不如也介绍给我一下。”

张盛鸣拿过一份文件递给祁甜甜:“四**,这是祁总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来前几天生日就该给你。但是没想到我们收购周影帝所在的娱乐公司的时候,还有另一家投资公司和我们恶意竞价。后来发现,原来那家投资公司除了想要收购风闻娱乐,也收购了那家给您做公关的公司。被爆黑料的艺人和帮忙洗白的公关公司,同时被收购,还真是挺巧的。”

祁甜甜接过文件看完,气愤的看向祁言:“是你!真是我的好堂哥啊!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来管我们四房的事,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祁蘅看向祁老四笑着问道:“先和周家闹出丑闻,随后又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四叔,你说要是周家知道了这件事,堂妹和周家的联姻,还保得住吗?”

祁老四叹了口气看向祁蘅:“集团的事我们四房一向都不掺和,既然阿蘅有主意,我在家躺着领钱也挺好。”

“四叔是个听的明白道理的人。”祁蘅看着祁老四签了股权**的字后,捏了捏眉心,符珍知道他一定是头疼了。

朱秀眼看祁蘅有备而来,几句话就把家里的人收拾了个遍,在这样下去,他们母子真没活路了,祁言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祁柏还担着私生子的名,分不到什么财产,祁维正那个老东西,直到死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再这样下去,恐怕有一天,连祁言也会被他赶出门去,那就真的完了。

朱秀一把抓住祁家建:“三叔,你二哥从小就对你好,他最疼阿言了。带祁言认祖归宗的时候,还是你给阿言写的名字。他和几个弟弟关系也最亲,祁蘅如今不顾维正刚死,就要把阿柏送去坐牢,他这么绝情,以后又怎么会放过我们。他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祁家啊!!!”

祁家建一脸怒意的看向祁蘅:“你秀姨虽然没有和你父亲结婚,但是也养了你8年,阿柏阿言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父亲刚死,你就在祁家夺权,明着抢你大姑姑和四叔的股份,接下来是不是也打算来威逼利诱我?祁蘅,我告诉你,我们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父亲死了,管不了你,但也由不得你这么放肆!”

说着祁家建走到祁家供奉家族香火,代表世家传承的家室,怒气冲冲的就拿着戒尺冲了出来,祁蘅起身走向他,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朱秀,他脸色沉下来,一副风雨欲来之势,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祁蘅从今天葬礼开始,就一直进退有度,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曾让他动怒,如今他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是啊,她养了我8年。”那声音比他平日里低沉,听起来异常冰冷森寒。

那是符珍没有参与过的8年,但是她记得16岁的祁蘅。

总是浑身是伤,有被打的淤青,有藤条戒尺抽过的伤痕,还有身上每个关节都被针扎过的密密麻麻的针眼,有时候符珍去祁家找他,瞧不见祁蘅,遇到祁言,他说弟弟贪玩出去一天一夜了。

可符珍最后却在家里堆放杂物的地下室里找到他,祁蘅身上四肢套着铁链,衣服被人扒光了不说,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的伤痕。一见到符珍立刻红了眼,符珍脱下大衣盖住他,他涨红了脸,拉着符珍哭着说:“姐姐!我没有病!我没疯!朱秀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姐姐!你救救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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