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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鬼并没能在桃木剑下坚持太长时间,最终整只鬼都化作白烟,消融了。

张道禾一脸嫌弃地看着裂成蛛网状,但是并没有碎掉的镜子,刚刚才洗的手和桃木剑,又脏了。

他重新给自己打上洗手液,向厕所外还在惊疑未定的三人介绍:“这种鬼就属于比较弱的那种,想对活人下手还得依靠环境的帮助。给你们的塔罗牌,除了王警官的的那张,都能对他们起到压倒性的作用。”

他顿了顿:“不过,这东西跟护士长那种层次的鬼物根本没得比。我还是那句话,塔罗牌用在这些家伙身上,属于杀鸡用宰牛刀了。不过,性命攸关的时候,也不是不行,看你们具体操作。

几位都是常年身处一线的有经验的军人和警察,相信你们比我更能准确地判断危险的程度,用好这几张牌的。”

王江再次痛恨自己抽牌的手气,语气十分幽怨:“可除了塔罗牌,我们没有其他对付这些小鬼的手段。护士长杀人是有规则的,医院里的其他职工应该也是,可这些小鬼却好像不受医院规则的限制,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出现。”

吴周和刘昌鑫也就算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他们的塔罗牌好歹能帮他们解决当前的困难。

而他呢?

抽到一个提升物理攻击的技能,面对的却是物理攻击免疫的鬼物。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对于张道禾来说,这些小鬼跟苍蝇没什么区别,可对于王江这些普通人来说,那区别可大了。

起码苍蝇不会对他们的生命产生威胁,这些小鬼却可以。

张道禾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牺牲一下自己。

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中指在镜子上碎裂的位置一抹,指腹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口子。

他将伤口中的血挤出,在厕所正对厕所门的墙上,病房的门上,各自用血写下了一道符箓。

中指尖是午,代表元阳,用元阳的血绘符,能够提升符箓对阴邪之物的震慑力。

加上他灵力的加持,起码在这五天内,他们的病房里,包括厕所,普通的鬼物是不可能再进来了。

至于叶美娇那样的存在,这点东西是拦不住的,张道禾也没打算拦。

其实他准备的塔罗牌中,“世界”和“隐士”都能做到类似的效果,但论持久性,塔罗牌还是不如传统符箓管用。

这次他学乖了,出去之后,老老实实备符纸,再也不搞歪门邪道了。

都怪那死老头,走之前把他以前学习时绘制的符纸全打包走了,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窘迫!

张道禾在心里疯狂地“尊师重道”,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却纷纷泪目:

【他真的,我哭死。在外面怕痛不准备符箓,进来之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割手指?】

【谁又能知道游戏里是个什么情况呢?别的地方都能忍,厕所忍不了好吧!你也不想蹲坑的时候,坑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对你掏肛掏肠吧?】

【不是,哥们,都进诡异游戏了,手机都没,你还有心情蹲坑呢?】

【录屏了,晚点我研究一下这符怎么画,等轮到我的时候,好歹也有一手保命技能。】

【你在想屁吃,张道禾说了,这玩意得得道天师的血才有用,你画上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鬼画符。】

【那不一定,我还是童子身呢!不都说鬼怕童子尿吗?】

【啊对对对,等那护士长来捉你的时候,你就脱裤子滋她一身,你看她废不废你就完事了。】

张道禾画完符,又想到了一样其他能对这种小鬼有效的手段:“这些符只能让那些小鬼进不了病房,我再教你们一个金光诀……”

“金光诀,你说的是这个?”刘昌鑫举起左手,缓缓掐诀,“天地玄宗,万炁(qi四声)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啊……对。”这下轮到张道禾懵了,“你们也会这个?”

吴周呲着大白牙,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那段时间在培训什么?”

并没有参加过国家培训,并且刚进入游戏时还险些被排挤的张道禾:……

“你们从头开始做给我看看。”他说道。

金光诀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要把口诀和手诀一一对应,主要还是靠记忆。

要让他短时间把这三个人教会,还是比较困难的。

既然他们已经会了,那就省事多了。

吴周三人很听话,张道禾让他们做他们就做,动作非常整齐划一,显然是一个师傅培训出来的。

但是到了第四句的时候,张道禾就发现了问题——他们三个人掐的都是卯位,但他们年龄却大小不一。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等他们全部做完后,确定除了这一句之外,其他的内容都没问题,这才开口。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这一句你们是跟着师傅掐的吧?教你们的师傅没跟你们说,这一句要掐在你们自己出生那年的地支上?这一掐代表着你们自己,换成别的位置,这诀就失效了。”

吴周三人眼神清澈而又懵懂,他们当初学的时候真不觉得这玩意会有用。

不过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不辜负上头的一片苦心,师傅怎么教,他们就怎么做,根本不明白背后的原理。

张道禾看他们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懂,教他们的那个人估计也是学艺不精,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好好学这一块。

只得问清他们的属相,将正确的位置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重新练习几次,别关键时刻掐错了。

张道禾再次提醒:“金光诀对叶美娇那种厉鬼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这些小鬼还是能起到震慑效果的,能够让他们短时间内近不了你们的身。你们只要尽快离开那鬼出没的区域,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道禾教几人金光诀的画面被屏幕外的观众们都记在了心里,比起他在墙上和门上画的那两道符箓,这金光诀显然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东西,练一练也安心。

那名被国家请来给吴周几人上课的道士也在看直播,旁边还坐着几人的直属上级。

看到这一幕,他的脚指头快要在地面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在道观里混了二三十年,师兄弟们跳槽的跳槽,还俗的还俗,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混成了观内的中流砥柱,还被请过来给第一批进入诡异游戏的玩家当老师,但身份的改变并没能填补他幼时不认真学习时漏下的坑,险些铸成大错。

金光诀的注意事项,他的师父是讲过的,只是他当时并没有认真听,而且时隔这么久,记忆已经模糊,做法事的时候也没出过什么错,哪还记得这细节?

可现在,张道禾把吴周几人学的金光诀的问题点出来,让他的老脸**辣的疼,过去了很久的记忆逐渐复苏,总觉得师父会突然掀起棺材板板来收拾他,觉得他丢了清心观的脸。

如果不是他坐在这个会议室的第一排,动一下都备受关注,只想悄悄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把脑袋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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