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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钱向明跟梁文星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有真正把你当回事过?”

“现在好了,黄清华被调往区体育局当一把手,他们失去靠山了,才想起请你吃饭跟你打好关系。”

“出现这样的情况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心虚了。”

“心里面没有跟您对抗到底的勇气,手上也没有跟您对抗到底的底牌,因此,他们主动靠近你,对于他们这样的墙头草,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当作没有看到,连他们的宴请都别去了。”

“你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钟文等石茂德把话说完,然后幽幽问道。

“嗯,我说完了。”石茂德紧跟其后又加了一句,“钟书记,我对你说这些话完全就是为了您好,您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对于石茂德这个人的示好,钟文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而是看了石茂德一眼,然后对石茂德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最好不要去吃这顿饭?”

“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钟文抿着嘴巴笑了笑,然后在烟灰缸里面把香烟彻底摁灭了。

“如果刚开始的时候你什么话都没有说,那我说不定还会对这种级别的宴请失去兴趣,现在我倒是想要过去瞧瞧,他们到底会对我说什么话了?”

钟文走出去,回过头来又打量了一下石茂德,说道:

“石茂德同志,很多时候你遇到事情不能心里面怎么想然后就怎么行动,这样一来,别人很容易摸清楚你这个人的特点。”

“至于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什么?你跟着我好好学,迟早都会弄明白的。”

石茂德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此时平安坠地,从钟文的表现来看,钟文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虽然自己说话的方式欠妥当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只要被钟文当成自己人,那么自己肯定好处大大的。

从上午八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吃饭,期间梁文星去了两趟黄清华的办公室。

黄清华很快就要前往区体育局工作,在此之前抽出时间打扫一下办公室那是相当有必要的。

把该带走的东西一件不落全部带走,把该留下来的都留下来,至于剩下该扔垃圾桶的扔垃圾桶,可以送人的全部送人。

可是这天上午,黄清华出乎意料并没有在整理东西打扫卫生。

两次进入黄清华的办公室,黄清华要么在接待一些非常重要的客人,要么在一个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东西。

这些客人有一部分在昨天就已经听说了黄清华被调往区体育局当一把手的事情。

梁文星对领导的个人私事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他也在用非常努力的方式克制着内心深处的强烈后好奇。

两次进出办公室,他都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黄书记,您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直接跟我说。”。

黄清华也同样用特别简单的方式回了一句:“知道了,没什么大事。”

梁文星从前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处理黄清华交代的任务,黄清华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工作时,他心里面有那么一点空荡荡的,去洗手间的次数也要比往常多了很多。

从洗手间窗口望外面看,可以看到落叶乔木正在不断掉叶子。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心里面感到有那么一点悲伤。

书记走了,媳妇又出轨,从今往后,是不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在看着窗外的落叶乔木不断落叶?

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如此无聊的生活,像这样的情况对年轻人的成长来说,那可谓是非常不利的啊。

仔细想了想,感觉现在的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贱骨头,从前跟着黄清华整天忙上忙下,几乎就没有怎么停过。

要么是整理文字材料,要么就是陪着到处走访。

一整天下来看起来做了很多的事情,其实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当时总是抱怨工作太多,事情根本做不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几天休息的日子,结果才闲了一个上午马上就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了。

出现这样子的情况,不是贱又会是什么呢?

怪不得某些领导在位的时候,那叫一个风风火火,一旦离开工作岗位,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看样子有的时候,一个人还真要替自己找点事做。

回到办公室里,看电脑右下角挂机的**正在快速跳动,很明显是有人给他消息了。

他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老朋友余山槐。

余山槐问道:“你小子最近一段时间在干什么呢?”

梁文星说道:“我能干什么?在骂我自己是贱骨头呢。”

余山槐说:“好端端的你骂你自己做什么?”

梁文星说:“领导走了,我没事做了,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欢呼才对,然而坐在办公室闲了一个上午,感觉整个人都快废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犯贱?”

梁文星跟余山槐这个人聊天,那是真的一点忌讳都没有,对于这一点,他心里面感到有那么一点奇怪,有或者说是格外庆幸。

在单位里面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所保留,跟余山槐说话的时候,那他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半点忌讳的意思都没有。

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因为余山槐是梁文星的师妹。

余山槐跟梁文星都是四海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他在中文系写了很多如今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诗歌和小说,又运气好投中了几个国家级的期刊,一来二去就混了个中文系才子的称号。

余山槐考入四海大学的时候,梁文星已经快要毕业了,正因为如此,当时两个人并不认识。

毕业后大家考到了同一个区的公务员,在一次非常偶然的培训上他们才认识。

余山槐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个学长,在国家级的期刊上投了稿并且还被选中了,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好感。

于是双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平时有一搭没一搭就这样闲聊起来。

余山槐的q-q头像又闪动起来:

“知道自己有点贱,其实是件大好事,有过则改、无过加勉,不要做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不像我们,我们办公室现在可忙了,几乎忙到了脚不沾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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