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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话听的柳婉儿的脸色微微一白,她恨不得宋灼意就住死在公主府,也不要回到国公府!

宋灼意笑吟吟的道:“往日只觉得秦国公脸大,今日一瞧,这厚度也不遑多让。”

沈钰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青着脸道:“那不知长公主殿下到此又何贵干?我不记得邀请过殿下。”

“此言差矣。”宋灼意往里走进,好以整暇的坐在了主位上,“秦国公同本宫一日不和离,本宫一日是秦国公府的主母,国公府如此大的盛事,本宫这位府内主母,岂能不来?”

说罢,她望向柳婉儿,目光慈祥的好似她真是一位当家做主的好主母:“还不过来敬茶?”

周氏走了过来,见宋灼意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也不起来迎接,脸顿时黑了,坐到宋灼意另一侧的主位上:“婉儿是平妻,不是妾,倒不必给殿下敬茶!”

“什么?”宋灼意用扇掩唇,作惊讶状,“她竟是平妻?”

周氏蹙眉,不知宋灼意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宋灼意微微扇起手中的扇子,似笑非笑道:“本宫还道这大了肚子,无媒**的**之人,只配抬个妾呢,原来在秦国公府,这般女子也能抬为平妻,当真是让本宫惊讶。”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到柳婉儿的肚子上,见柳婉儿腰身的确显怀粗上一圈,都窃窃私语起来,柳婉儿忍不住伸手掩上自己的小腹,死死的咬起唇瓣,将求救的目光落到沈钰身上。

沈钰立刻站到柳婉儿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隔绝开周围目光,蹙眉对宋灼意道:“你三年不在京中,一无法侍奉婆母,二无子嗣开枝散叶,婉儿代替你侍奉婆母三年,又掌府理事,如今更是怀有我的骨肉,你身为主母,非但不宽容相待,还如此刁难于她,简直是......妒妇!”

宋灼意微微眯起眸,摇着扇的手微微一顿,扯起唇来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讥嘲道:“沈钰,三年前我为何出征,你我心知肚明,且我出征为的是家国天下,你身为秦国公,这是觉得你家里开枝散叶这点事,比家国天下还重要?那倒是要到陛下面前去好好说道说道了。”

沈钰顿时急道:“你!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柳婉儿扯了扯沈钰,从沈钰身侧站出,强笑道:“夫君不必为我同殿下争执,伤了夫妻情分,殿下贵为公主,婉儿理应敬一杯茶。”

说完,她侧头吩咐道:“霜儿,去端杯茶来。”

沈钰攥紧柳婉儿的手,心疼道:“婉儿,又委屈了你。”

柳婉儿回以柔柔一笑:“只要夫君理解婉儿,婉儿的委屈就不算委屈。”

那叫做孀儿的丫鬟已经端了茶过来,柳婉儿拿起茶杯,一步步走到宋灼意面前,双手奉茶弯腰,极其恭敬。

宋灼意慢慢的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打量而过,直看的柳婉儿浑身发颤,这才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柳婉儿在宋灼意指尖即将触到茶杯时,故意提前撒手,想将茶杯摔在地上。

可宋灼意眼都不眨,稳稳的接住了本应该摔在地上的茶杯。

她接过茶后,揭开茶盖,然后全部倒在了柳婉儿面前的地上,笑意盈盈的宣布道:“从今日起,你便是秦国公府沈钰的妾室了,以后要知礼守规,好好为秦国公府多多的诞下庶子庶女。”

柳婉儿不敢置信的抬起眸。

她竟然敢!她竟然敢这样羞辱她!

周氏怒喝道:“公主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婉儿倒退两步,身子摇摇欲坠,在沈钰上前时,恰到好处的跌进了沈钰的怀里,像是被活活气晕。

沈钰怒不可遏:“宋灼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婉儿?”

宋灼意微笑道:“沈钰,只要本宫一日是秦国公府的主母,比今日更过分的事儿,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沈钰冷笑道:“原来公主殿下想和离啊,那恐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臣,绝不与殿下和离。”

宋灼意掩唇笑出声:“只要国公爷受得住,本宫没有任何意见。”

说罢,宋灼意站起身来,“热闹看完了,本宫乏了,国公爷不必相送。”

她这公主依仗走出国公府,期间整个府上,无一人敢发生声响。

直到即将出府,宋灼意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转眸看去,顾长烨一身青金色长袍,坐于椅上,指尖把玩着酒杯,见宋灼意看来,他扬起唇角,举起酒杯隔空示意,将酒水一饮而尽。

然后用口型问:好玩吗?

宋灼意收回目光,扬长而去。

柳婉儿被沈钰送回房里,他留在宴席上处理烂尾。

几乎是刚到房里,柳婉儿立刻坐了起来,想到今日的宴席被宋灼意毁了个彻彻底底,她几乎要发疯,发怒!

柳婉儿尖叫着摔起屋子里的东西,各色摆件,桌子上的茶杯被她摔了个一干二净,发泄完后,她冷静下来,对下人道:“还愣着做什么?全部打扫干净,难道你是在等我来打扫吗?”

下人们鱼贯而入,立刻将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坏了的东西也都重新摆上了新的。

柳婉儿坐在椅子上,用力的闭了闭眼,试图将自己眼里的满腔恨意给掩饰住。

她恨透了宋灼意,她要宋灼意死!

“国公爷。”

门外,传来丫鬟的嗓音,沈钰一把将门推开,见到的是已将所有情绪都掩饰住的柳婉儿,他心疼的走过去,将柳婉儿拥进怀里:“婉儿,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柳婉儿眨了眨眼,语气平静却带有一丝委屈:“夫君,殿下不容我,婉儿知道,婉儿是为夫君不平,今日殿下这一出,哪里有半点将夫君放在眼里?”

沈钰冷着脸道:“的确,那个宋灼意,半点身为**的自觉都没有!”

“既然这样,夫君何必继续容忍她?”柳婉儿趁机撺掇道,“何不直接一封休书,将她直接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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