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除非、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知道赵启洛又在发什么疯。

前尘旧事先不提。

一个镇守边塞的将帅，没有君王召见。

跟着他说走就走？

他是真不怕引来猜忌，人头落地。

还是扮猪吃虎，想陷我于不义？

我不免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如今天下太平，边塞苦寒之地，你一个女子苦守多年，早就该回去享清福了。”

“等我禀明圣上，他一定会首肯的……”

“那顾清清呢？”

我双手抱臂，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嘴。

“宁儿！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保证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至于清清，她是妾室……自是由你这个主母来处置……”

赵启洛的眼中一下燃起了希望，着急忙慌地解释。

我这几年甚少关注赵家的事儿，自然不知道顾清清已经被一顶小轿抬进了赵家。

“若是你看她不顺心意，我可以将她休弃……只要你能跟我回去，我们一家团圆……”

休了？

呵。

赵启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寡义。

却还红着眼眶装出这万般深情。

“够了。”

我出声喝止，从卧榻的夹缝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当年陛下从赵府将我请上金殿。

令我带兵镇压犬戎前，我特意求下的一样东西。

是我和赵启洛的和离书。

“……这是？”

赵启洛抖着手不敢接过。

我便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二心不通，难归一意……各还本道！”

“赵启洛，我早已不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