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紧紧闭上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不得不从空宁长老的怀里挣脱，嘴角挂着冷笑，眼底满是抗拒。

若不是他亲手剜了我的眼睛，小师妹又怎会有机会将那双有问题的眼睛放于我的眼眶之中。

“师父，我这双眼睛是你剜去赠予小师妹。”

“若真沾染魔物，那也师父您应该亲自找小师妹，好好问问这眼睛从何而来。”

果然，一提到小师妹，师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眉头紧蹙，嘴角向下撇着，仿佛又极大的不满。

没有任何解释，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准备强行将我带回太虚宗。

空宁长老上前几步，想要将人拦住。

前面的人侧过脸闷声道：“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太虚宗的掌门。”

我看着空宁长老心有不甘的收回想要拉住我的手臂，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师兄，当初若不是你也这般固执，师姐也不会…”

话还未说话，一向清冷自持的师父瞬间红了眼对空宁长老出手。

我从未见他如此情绪。

“你永远不配在我面前提师姐。”

师父双眸透射出冷意，对空宁长老出手没有半点留情，好像要将满腔的怒火全数发泄在空宁长老身上。

不过几招下来，空宁长老便与他拉开距离，他还想再出手阻止，师父却拿出掌门的令牌威胁。

空宁长老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任由师父将我带回宗门。

我被师父带到了的房子，一想到师父与小师妹那夜之事，我在这房内就浑身不适。

“现在倒开始装起来了。”

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极为不悦的样子。

那晚，他发现我在外面偷看了？

我心下一沉，下一瞬，我的手腕就被师父抓住往床上拖去，没了修为，此刻的我犹如任人宰割的兔子。

他将我压在床上面含怒气，阴沉沉滴盯着我的脸，白皙修长的手在压制住我手掌时慢慢的与我十指相扣。

“那晚的主动是你为了离开迷惑为师的手段吗？”

十指不断扣紧，我看着他眼底的情愫有些慌了。

我与师父十几年相处中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眼神。

呼之欲出的情欲灼的我别过脸。

“师父，你逾越了。”

我过于冷漠的语气不断**着师父的情绪，他肩膀微微颤抖，手指不断收紧，疼的我想将手抽回。

“阿璃，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为师。”

“那晚你可是说我不单单是你的师父，更是…”

他停顿了片刻，那话仿佛有些难以言口。

我听不懂他欲言又止的话，眼底透出的冷漠如同冰封的荒原。

“师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更是从未说过这种话。”

压制住的手掌瞬间松开，师父有些错愕的看着我。

他不敢相信我竟会为了能与空宁长老离开，连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不愿承认。

师父不明白为何空宁长老才回宗门几日，我这个他自认为护在心尖的徒弟竟要与他私自下山，还亲口说出与空宁两情相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颓然的问我。

“阿璃，如果可以选，你会选空宁长老当师父还是我？”

我想到他这半年多对自己的伤害。

我遭受小师妹那般欺负，最终他也只是偏心得只口头批评了一翻，便再无其他行动，以及那天晚上师父和小师妹两人私下灵修。

我知道那个曾经疼爱我的师父已经变了。

我毫不犹豫的选了空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