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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是服务员送菜过来,摆盘精美的海鲜刺身刚端上桌。

苏北栀笑了一下,对着服务员说。

“您好,剩下的菜全部给我打包,谢谢。”

陆闻惊诧地盯着苏北栀。

“你打包干什么?”

苏北栀真是气笑了。

“陆闻,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花的我的钱点的菜,我还不能带走了?你想装大款请这群瞎猫死老鼠吃饭,自己给钱呀,吃不起呀?”

“苏北栀,你以前不这样。”

提起以前,苏北栀气不打一处来。

“嗯,是,我承认,我以前瞎,现在眼睛恢复光明了,觉得你实在要什么没什么,不行呀。”

陆闻恼羞成怒,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吼:“苏北栀!”

苏北栀斜了一眼,完全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

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半瓶红酒,走到了付律的身前。

“陆闻,你面前那瓶罗曼蒂康帝一百多万,打到我卡上,你今天的领带我买的,你戴着实在难看,我建议你扔掉。”

听着她的话,付律的视线落在陆闻脖子上那根藏蓝色的领带上。

而下一秒,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被拉住,绵软的手握住他的指尖。

苏北栀环顾四周,冷冷地说。

“付律是我苏北栀喜欢的人,以后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劝各位想想清楚得罪苏家的后果,不要自讨没趣。”

陆闻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付律抬眼,恍惚了一下,眼神看过去都是热切,可又克制住的收回了眼神。

付明生看见,整一个心颤颤。

他哥这个卑微的小模样,太可怜了。

苏北栀转身想走,陆闻却又叫住她。

“苏北栀!”

苏北栀没理,径直向前。

“苏北栀,我喝酒了,以前你会给我送解酒药的。”

一直都是她向着陆闻走去,而这次,陆闻向前走了几步,也声音放软了很多。

苏北栀回过身,像看**一样看他,然后手向身上背着的包里翻了翻。

陆闻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的闷气突然消失,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果然,她其实还是……

紧接着,一板药被扔在了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众人看去,居然是一板头孢。

苏北栀微笑着,只是笑意浮在脸上一瞬就收了回去。

“喝酒了是吗?我正好有药,你要吃吗?”

众所周知,头孢配酒,要命的。

陆闻的拳头紧握,脸上涨红。

她这是羞辱他。

她说,她不喜欢他了。

她说,她喜欢付律。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苏北栀看向陆闻,视线停在他那张羞愤甚至带着点嫉妒、受伤的脸上。

她心道陆闻真能装。

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陆闻对她情根深种,爱而不自知,结果自知的时候被丢掉了呢?

她审视着陆闻的表情,想看他到底多能演,却听见付律一声咳嗽。

“咳咳,明生,腿有点疼,止疼药呢?”

付律低着头,大敞的衣领伴随着咳嗽一抖一抖,胸膛起起伏伏。

被问到的付明生愣住了。

止疼药?

哪来的止疼药?

他哥什么时候吃过止疼药?

苏北栀从陆闻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付律。

“付律,你腿疼了是不是?”

付律微微昂着头,喉结滚动,灯光照在他身上,映得皮肤冷白莹润。

“嗯,一点点,苏苏要是还想和陆先生说话的话,我能忍。”

苏北栀看着他莹白的皮肤,咽了咽莫须有的口水。

怎么回事,她怎么越看付律越馋啊?

这好欺负的模样,说付律是故意引诱她,她都信。

和陆闻说什么话?

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亲付律。

“不说了,我和他没什么话说,付明生你去开车,我推你哥出去。”

付明生看向付律,付律一抬眼。

“听她的。”

付明生赶紧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哥有种急了的感觉。

“苏北栀,小栀。”

苏北栀出门后,陆闻急急喊了两句。

在轮椅上的付律听见,低声说道:“苏苏,陆先生好像在叫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苏北栀推着轮椅快走,嘴巴里絮絮叨叨。

付律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看向这边的陆闻。

很多次了。

终于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看向他们了。

苏北栀去解绑卡,然后叮嘱将存酒取出来,直接送到苏家,她去酒窖清点,付律在大厅内等她。

付明生没等到人,刚进来大厅,就看见付律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全身上下透露着与他气质很不符合的乖。

就好像在等人接走的小孩。

乖这个词是怎么和他哥联系上的?

付明生摇了摇头。

他走向付律,谁知从包厢里出来几个人,嘴里不干不净的。

李计走在中间,烦躁地拍打着身上的衣服,酒气浓重,狼狈不堪。

“妈的,我一定让苏北栀好看。”

身旁的人也附和:“陆哥一向看不上苏北栀的,这小丫头走后,怎么气成那样,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李计歪嘴一笑,一改气恼,眼神中尽是下流。

“你没看到今天的苏北栀,又纯又嫩的,像个蜜桃一样一掐都出水,别说陆哥心痒,我看着都痒,哪天一杯酒搞晕了,送陆哥床上,陆哥要是不要,我都想尝尝。”

几人对视一眼。

“李哥,剩的桃,哥几个也不嫌弃,我们也尝尝呗。”

李计讥笑着:“都尝!老子也往她身上泼酒,让她喝个够。”

他们摇摇晃晃都走进卫生间,付明生走近付律身边,眼神阴翳。

“哥,我去把那几个东西收拾了。”

付律抬手阻止,面如沉霜,语气森然。

“我亲自来。”

付律瘸着腿走进卫生间,左手轻轻一拧,关上了门。

正在清理衣服的李计先看到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付律,你居然还没走,现在落到这里,也算你自认倒霉,刚才的酒没喝够吧,小爷我这有别的,你要不要尝……”

他话没说完,付律面带微笑,右手却直接掐住了李计的脖子。

力道之大,李计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只能两只手扒着付律的胳膊,却全无用处。

李计眼睛微凸,所有的话直接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干涩的**。

其余几人看见,冲了过来。

付律掐着李计的脖子,直接将他抵在了洗手池的镜子上。

一用力,李计后脑砸在镜面上,破碎的镜片映出付律有些妖冶的脸。

他完全用掐着李计脖子的手和瘸着右腿撑着身体。

冲过来的人,直接被他踢倒在地。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全都朝着付律瘸着的右腿攻击过来。

付律掐着李计的脖子又提起撞了一下破碎的镜面。

付律的手顶在镜子碎片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付律却好像浑然不觉。

李计涨红的脸像陡然失去了神采,他眼白翻动,身体瘫软地倒在地上。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已经被付律一拳打倒在地。

另一人付律则直接跪在他的脖子上。

他双手拍打着挣扎,却无济于事。

“付律,你是疯子!是没人要的野狗,**……”

付律脸上的笑意骇人。

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中,付律脸色淡然,用那人的衣裳捂住他的口鼻。

手下用力。

只听一声骨头脆响。

那人直接疼到晕厥,双手无力地落在地面上,完全抬不起来。

付律起身,开了门。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镜子碎片落了一地,而付明生见怪不怪,将轮椅推了过来。

果然是他哥,刚才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是装的吧,害他白担心一场。

付律冲净了手上的血,坐到回轮椅上。

李计半晕半醒着,只看见付律闲适地擦着自己的手,那模样显然是没把他们这几条命当回事。

轮椅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李计拖着身子想逃,却听见付律阴恻恻地笑了。

“逃哪去?嗯?”

李计不敢动,只能装晕。

只有清醒的一人连连求饶:“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灌你酒的,我们错了。”

付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懊恼。

出声肃然而凌冽。

“我是苏北栀的人,以后但凡我的耳朵里听见一丁点儿关于她的不好,我都会把错归到你们身上,你们自己想想清楚。”

付明生:……

他哥这放狠话真是……一言难尽。

为啥不说苏北栀是他的人?

“我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一条命,野狗嘛,没人在乎的死活的,但是你们……”

付律嘴角带笑,却更让人觉得惊恐,他出声,没有一丝感情。

“明生,处理了,别留后患。”

“好。”

苏北栀从酒窖里出来就看见付律仍然坐在大厅角落里等她。

细碎的黑发搭在额头上,人畜无害的样子,乖的不得了。

“付律,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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