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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言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连呼吸声都充斥着旖旎的暧昧。

新婚礼物。

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她也就没奢想过这些浪漫的做派,哪想到贺浔州全部考虑好了。

“戒指很好看,谢谢你。”

贺浔州:“你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尊重你的意见。”

思索几秒钟,阮栀言说:“我更喜欢低调一点的婚礼。”

毕竟两个人莫名其妙就结婚了,如果宣告全世界,接受大家的祝福,在所有人面前表演恩爱,她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她参加过几场豪门大家族的婚姻,简直就是烧钱大比拼,一个比一个浮夸,她讨厌这种不走心的设计。

“栀栀,你现在还小,如果你想暂时隐婚也可以。”男人睿智的眸掠过她的眉眼,一句就点中了她心中所想。

她也没拒绝:“真的可以吗?”

“家族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贺浔州摸了摸她的长发,唇角懒散地勾起来,似是无限宠溺:“比起旁人,我更愿意尊重我太太的想法。”

*

月色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亮着的壁灯发出萤火般柔和的暖橘色光调,影影绰绰,浴室里传来哗哗声响,她起伏不安的心在这一刻达到最高点。

浴室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阮栀言快速将头埋进被子里,像只鹌鹑似的,营造出自己已经睡着的假象。

却支着耳朵,关于贺浔州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似乎察觉到她已经入睡,男人进门的声音放得很低,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佛手柑与橙花的香气。

阮栀言没带过来自己的洗漱用品,见他用的款式很符合她的品味,因此自作主张也用了他的。

也就是说,两个人用了同款气味的沐浴露,同床共枕,还挺暧昧。

贺浔州掀开被子一角,柔软的床垫塌陷一块,他躺了进去。

女人娇小的身影睡在床的最右侧,缩成小小的一团,将大半个被子都卷了过去。

她身高一米六五,并不矮,此刻在贺浔州的眼中却十足的小。

原来小姑娘紧张起来是这般模样。

被子发出的窸窣声响,以及男人清浅有节奏的呼吸声混入她的耳畔,阮栀言的心提到嗓子眼,愈发不敢动了。

像是楚河汉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这么紧张干什么?”贺浔州的声线被夜色衬托得格外低沉,“我又不会吃人。”

她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接将贺浔州逗笑了。

阮栀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

如果现在说话的话,刚刚岂不是白装了?

她决定闭嘴,坐实自己已睡着,呼吸节奏放轻,手指有些痒意也不敢挪动分毫。

“演戏上瘾了啊。”

阮栀言立刻转过身,一点一点慢动作从杯子中探出头来,眼眸澄净的女孩看起来怯懦又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正常人睡着的呼吸应该是起伏有规律的,你动也不敢动,一看就很拘谨。”

阮栀言如释重负,也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我说过我会尊重你的想法,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夜色悄无声息地描摹贺浔州五官的轮廓,深邃具体,鼻梁线条起伏完美,像一座高耸的山丘,薄唇,下颌线如刀削一般。

“如果换个房间能让你更舒服一些,我不介意。”

阮栀言抿了抿唇,男人的态度过于坦荡,给她足够多的尊重,也就将她心底的那些话勾了出来。

“我没谈过恋爱,没有跟异性相处的经验,虽然我很想当好妻子的角色,但是很多地方都需要我慢慢熟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吗?”

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小鹿一般的眸子闪烁着些许怯懦,却足够真诚:“我保证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贺浔州悠悠地喟叹一声,勾了勾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小妻子,你的想法我当然支持。”

阮栀言起伏不定的心终于渐渐落了下来。

“对了,那天我在微信问你住哪个房间,你告诉我没有分居的打算……”

“怪我考虑不周,没考虑你的想法。”男人声线清润,谦和又有力量,帮她掖了掖被角,又抬手将她垂落的碎发挂在而后。

“没有,没有,是我适应能力太差。”其实这几天就该提前做好准备的,怪她光顾着玩了,觉得这把火一时半会烧不到她头上,也就没往两人变成真正夫妻的层次上思考。

“栀栀这是跟我抢着检讨自己吗?”

阮栀言避无可避地闯入他眼底,笑了一声:“是呢。”

“不用,”贺浔州轻轻弹了她额头,不疼,反而弄得胸口有点儿痒,“身为丈夫要先检讨自己。”

“你是女孩子,对自己无需过多苛责。”

她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抿唇绽起丝丝笑意。

没一会儿,头脑昏昏沉沉,困意袭来,也没刻意拉远距离,就这么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阮栀言醒来时发现床铺已经空了。

她洗漱完刚下楼,就看到西装革履的贺浔州一身清爽地从厨房中端出早餐,对着她说了句:“早。”

“早安。”

“陈姨估计要过几天才能上班,所以今早我随便买了点,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不喜欢的话,今天先将就吃,我明天给你换一些。”

贺浔州将摆盘精致的餐食放在桌子上,足足七八个盘子,阮栀言瞠目结舌:“这么多吗?”

“怕你不喜欢,干脆多买了些。”

阮栀言笑了笑:“喜欢的,我不太挑食,即使不喜欢的东西也能将就着吃一些。”

“这鸡蛋是你煎的吗?”她竖起大拇指,“真的好香!”

男人双手抱臂:“你怎么看出是我做的?”

阮栀言讳莫如深地挑挑眉:“保密。”

贺浔州:“再猜一猜,这桌子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做的?”

她挨个尝了一遍,脸颊梨涡闪现,圆润的眸子如同调皮的小精灵,胸有成竹地指着砂锅开了口:“这个粥肯定是你做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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