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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子,您忍着点”

青锋拿着药粉,掀开苏怀安早已经撕裂的衣服,后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泛着红肿和血迹。

“嘶”苏怀安嘴里咬着枕头,额角的汗一滴滴滑落。

当时他看到那军棍,王妃不在,腿都软了幸亏苏怀安的乳母跪下求情,才将十军棍改成了十鞭子。

看到老王爷要心梗的表情,他本想和盘托出,但是做这件事的起因他没有办法解释,他难道说自己缺钱,难道说自己已经预知几年后的灾难,这怕是刚一出口,就又得被那个跳大神的洒符水,精神折磨。

所以他选择了肉体折磨。

青锋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本来他也得挨两鞭子。但是世子嘴硬反抗,硬是替自己扛下来,又多挨了十下!

“世子,以后还是别去了啊”秦锋一边擦药,一边劝解。

苏怀安没有吱声,也疼的说不出话来。

索性送过来的药都是上好的,上完之后,就觉酥麻,疼痛好很多了。

“青锋,你带着伤药去趟顾家,跟顾伯伯说,不是文彦的错,不必罚他”

三天后,镇北王府书房内。

苏怀安,顾文彦相对而座。

青烟袅袅,龇牙咧嘴。

“多少?”

“多少?”

异口同声。

“二十”

“二十”

唉!

唉!

“青锋去晚了?”苏怀安问。

“没晚,本来十鞭子,我爹听完后,又加了十鞭子”顾文彦叹了口气,他爹说世子如此待他,他确带着世子不学好,更该罚!

“对不起,连累你了”苏怀安看着顾文彦的脸色可比他差多了。

“不不,怀安,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唉”说多了都无意,错了就是错了。

“喝药,喝药”苏怀安愧疚的推让道。

这加了黄连的汤药是老王爷亲自吩咐的,他俩一天三碗,一滴都不许剩。

“怀安”苏怀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人面色如土的干坐着。

“听青林说,你挨了打,出什么事了?”苏怀瑾在军中负责粮草辎重,最苦最低的军职,出去了几天,回来就听见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苏怀安低着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将顾文彦摘了出去,只说自己好奇。

“哎呀,你啊”苏怀瑾叹了口气,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家家规严明,就连军中军士,也不得随意狎妓,更何况是留宿一夜。

苏怀瑾看过弟弟身上的伤口,依旧是担心不已,这是夏季,天气渐渐热了,怕是伤口感染,想起自己还有些军中伤药,匆忙回去拿。

顾文彦看这两兄弟的相处,好奇的问:“你和大公子的误会解除了?”感情这么好。

“嗯,小时候的玩闹罢了,早都忘了”时间太久,在已经没有办法追溯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维护这个大哥,别黑化就好。

苏怀瑾将伤药送过来后,嘱咐了几句,又回军营了,上头知道他擅离职守,又得挨罚。

一盏茶后。

苏怀安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似乎有话要说。

“怀安,可是有事?”

“文彦,我能信任你吗?”苏怀安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顾文彦一愣,表情严肃起来,郑重的点点头。

顾文彦的爹是顾长史,也就是这营州除了镇北王最高的行政长官。顾文彦从小就跟苏怀安一同厮混玩闹,读书写字,说白了就像是皇子身边的伴读一样的。

给苏怀安从小培养的以后身边的重要忠信之人。

“忠信指什么”顾长史昨天问过他。

“忠心不二,信任无虞”顾文彦回答。

“忠于谁,信于谁”顾爹追问。

“自然是镇北...”说到这,顾文彦一顿,不对,不是镇北王府,他将来忠于的人是苏怀安,不是镇北王。

“自然”

苏怀安倒是被这毫不思索的回答震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要瞒着我父王呢?”

“那老王爷绝不会从我嘴里听说一个字”

“我去杀人呢?”苏怀安微笑。

“我去挖坑”

“我去放火呢?”

“我去撒油”

“我去造反呢?”

顾文彦一愣,看出苏怀安的坏笑道:“我去寻铁矿”。

“我还去青楼呢”

“我去——”顾文彦无奈道:“我去多备点伤药”

“你啊”

两人默契十足的以茶代酒,结下这死生契约。

顾文彦无奈的摇摇头,明明说的是正事,偏偏作弄人,让他心松一下,紧一下的。

苏怀安自然是故意的,书中顾文彦一直是苏怀安的小跟班,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受王府的牵连,结局如何,那狗作者想必也不会给他一个好的结局。

小声的将他和楚歌的计划说了一遍。

“为何选择她?”经商的奇才有的是,为何选择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我自有道理,你手中是否有可信任之人,要快”

“好,等我消息”

顾文彦走后,苏怀安又坐了一会。

以后这样的事情很多,总不能每次都找顾文彦,他也得有自己的可用之人才行。

电视中或者小说中,都有从小培养的死士之类的,他也要考虑一下,培养一下能为他信任安保人员。

另外他得找一个理由,让镇北王能相信他的预言,要不每次都鞭笞或者军棍,他可能都不用反派,都活不到大结局。

镇北王苏诚正在书房内看最近的军事布防,最近北荣国王似乎身体不大好,几个儿子颇有些动静。

“王爷,世子求见”

“嗯”苏诚自从上次打完后,还没有见过苏怀安,几年前,自从那件事情后,他同怀安的相处并不多,王妃又......,军营事物又繁忙,想着有夫子,有拳脚师傅在没太大问题,看来还是疏于管教了。

“父王”

苏怀安小心的行礼,每次见苏诚,他心里都有些发怵,总担心细节上被识破,被架上去烤火。

“嗯,伤可好了?”苏辰抬眼问道。

“好了,怀安有话要说”

于是苏怀安摘去了生意的内容,将那日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为何当时不解释?”苏诚放下笔问。

“怕父王盛怒之下不信”

那确实,当时那种情况,更像是狡辩。

“这样遭遇的女子,天下何止千万,你能全部救得?”苏诚继续问。

“不能,但是既然我遇见了,结个善缘吧”

善缘这个词倒是新奇,苏诚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儿子。小的时候,这个孩子早慧,聪明,所有人都夸赞他有一个惊

才绝艳的继承人,但是出于种种原因,他并没有认真的关注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出生在权利,富贵的勋贵世家,他心中还有众生平等的善。

“今天见我,就想解释这个事?”

“不,父王,我想跟你您要些人,一些只忠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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