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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来人,全力搬运,一定将人找出来”

“是,王爷”几位将军脸色都很难看,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那是镇北王唯一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

两天后,被压在碎石下的丘老找到了,压断了一条腿,昏迷不醒,好在是没有性命之忧。

三天后...碎石被移了大半,依旧没有找到。

大帐里气氛凝重,一位将军刚想张口,就被对面的人摇头制止了。三天了,普通人三天不进水也要渴死了,何况山都成那样,找是找得到,不过是尸体罢了。

节哀顺变,不过是一句没什么用的话,不说也罢。

苏怀瑾刚下马就觉察营中气氛不对,经过府门前的时候,青锋一脸担心的在门**给他一个包袱,说是世子在营中多日,里面是欢喜的衣服和糕点,托他转交。

卸下粮草辎重,跟长官交付后,一路上听得将士们议论。

顾不得军中规矩,苏怀瑾掀开营帐,道:“父王”

这一抬头,便看到英武壮年的父亲,一月不见鬓间竟生了白发,手中的包袱脱手而落。

“竟是真的,怀安......”

苏怀瑾说不上这时候心里的想法,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隔阂,嫉妒全部都不翼而飞,大脑中所有的画面都是他小时候,糯米团子似的,又或者那日哭的满脸泪痕的和他认错。

苏诚抬头,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个一脸傻笑的臭小子,得意洋洋的说:“我要是成功了,父王奖励我什么?不要马,不要马,要多多的金银,我的私库没钱了”

“怀瑾”苏诚刚一开口,话里的颤音就隐藏不住了。

第四天,两个人无论白天黑夜,一直守在山下,直到将士们将塌陷的山洞清理出来,现在没有欢呼,没有兴奋,四天了。

苏怀瑾拦下苏诚,自己率先拿着火把走进那个摇摇欲坠的山洞,一炷香后,一脸凝重的出现在洞口。

苏诚早已攥紧的拳头猛然一颤。

却不想苏怀瑾几步走到自己跟前,耳语了几句。

苏诚先是扫视了一圈,一脸阴沉的跳下巨石,一同进入了山洞。

出来后,面容沉静,严肃吩咐道:

“山洞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

“传令下去,方圆百里所有城镇,全部封锁,不允许一辆马车,木箱,花轿,甚至棺材出城”

大帐内,苏诚看着眼前的空盒子出神。

“父王,请让我亲自带人去找”

苏诚抬头,一言不发。

“父亲,怀安先是我弟弟,再是世子,此事重大,请父亲相信我”苏怀瑾明白他父亲担心什么,也知道其他将军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好”苏诚缓缓的道了一声,他亲自养育的儿子,他相信。

“滴答,滴答”

一滴滴冰凉的水滴在脸上,苏怀安缓缓整睁开了眼睛,头稍稍的动一下,就天旋地转,有点恶心。

“吆喝,醒了”

面前好像坐了一个人,光线阴暗,苏怀安用力扎了扎眼睛,好半天才聚光看清了目前的状况。他自己呈大字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墙壁,一个小小的窗口,好像北漂时候住的地下室,潮湿又阴暗。

周身很疼,尤其是腿,疼的他太阳穴一蹦一蹦的,不是断了也得是骨折。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嗓音沙哑干涸,应该了昏迷了有一阵了。

他可能有些脑震荡,稍微一动就头疼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啪”的一鞭响,胸前的衣服伴随着飞溅的血液,裂开了一道口子。

“呜--”胸前**辣的一疼,混合着四肢的麻木。

“你是谁?你们在**什么?”

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那鞭子尾部带着一条铁叶子,十分的锋利,每一鞭子都带着一条血迹。

“记不清了”

有是啪的一声鞭响,同样的问题再次出现。

“你是谁?你们在**什么?”

“不知道”

......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苏怀安最后被甩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吼道:“就不能问我点别的,我他分割线妈真的记不清了”

“少主”

那人将鞭子清洗干净,同一张羊皮卷双手居上头顶。

一双带着戒指的细长手指,拿起羊皮卷打开,一张大昌北部详细的军防部署图。

“交代了吗?”声音很年轻,带着一丝腔调。

“没有,好像是撞到头了,怕是真的不记得了”

“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苏怀安,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但是身下一阵晃动,仿佛在马车上,手臂被牢牢的捆绑住,嘴里塞着布,舌头被压在下面,一声出不了。

只有周围的叫卖和喧闹声,听得出好像是在外面。

慢悠悠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怀安背着突来的惯性好悬吐出了,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扶灵回乡什么,不知怎么,又调转了方向往回走了。

“怎么回事?”

“少主,城门守卫所镇北王下令,任何大件货物,包括棺材都不得出城”

经过几天的休息,苏怀安已经记起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名字,不过其他的一想就头疼恶心,只能作罢。

“看来他还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倒还不错,只是蓬头垢面的,穿的也很普通,能是什么重要人物,难道和镇北王秘密研制的武器有关。

“你先带着部署图回去,怕是过几天连人都出不去”这布防图偷出来不易,他的人潜伏了三年,才有这一次机会。

“可是,少主您一个人...”

“无妨,我自有办法”

所以当苏怀安走出城门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四肢都被细丝简单的缠绕,就想提线木偶一般,轻松的通过了城门的检验。

“妹妹,慢点”那被叫做少主的人,一身粗布灰衣,脸型扁平,泯然与大众,苏怀安身体僵硬的穿着一套绛色的粗布衣裙,被打扮成他重病在身,没有几天好活的妹子。

两人一路搀扶,终于走到了人烟稀少的林中。

“额..”那人左右看看,突然展开臂膀,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转眼间,一个矮小的驼背的中年男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高腿长的高大男子。

苏怀安看的目瞪口呆,这是缩骨术。

任谁也得说声牛。

“妹妹这么看着哥哥,哥哥都不好意思了”那人笑意盈盈的一柄冰凉锋利的刀刃缓缓横在苏怀安的脖子上,笑道:

“说吧,你是什么人?”

刀刃微微一压,一丝温热的血液浸湿了衣领。

“你都想起来了不是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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