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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二**思虑周全!”杏儿笑弯了眼睛,软声细语道:“那奴婢先去给二**领一床被褥!”

“我随你一起去吧!”杜思薇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抬脚朝院外行去:“顺道多领些烛火和衣裳,将屋内该添置的都添置了!”

“二**休息便是,这点东西奴婢多跑两趟便能添置齐全!”杏儿连忙拒绝,肩膀倏忽一紧,整个人被搂入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中。

她惊慌地抬起头,正对上二**楚楚可怜的眸子。

“我的好杏儿,你就让我同你一道去吧,我爹有吩咐,不许我在府内乱跑,可这院子香气太杂,屋内又太湿,我想出去透透风!”杜思薇做作地扭着身子,嘴巴噘得能钓鱼。

杏儿脸“唰”地红了,急忙垂下眸子,轻声应道:“奴……奴婢答应二**便是!”

“杏儿你真好!”杜思薇瞬间多云转晴,亲昵地在小丫鬟脸上掐了把,蹦蹦跳跳地朝院外跑去。

倏地,她想到杏儿腿脚不便,又蹦蹦跳跳地跑回来,若无其事地挽住对方胳膊。

杏儿诧异地看向自家二**,见对方笑眯眯地直视前方,忙垂下视线,目光落在自己微坡的右脚上。

她家二**人可真好啊!

香草院距离库房不过二三十丈,二人慢慢走着,没聊两句便来到库房外。

彼时张管事正在库房内领取银子,瞧见杜思薇,眼底登时闪过一抹阴狠,阴阳怪气道:“库房重地,二**怎来了?”

“奴婢带二**来领东西!”杏儿恭敬答道。

闻言,张管事唇角挑起一抹即将大仇得报的得意笑容,嘴唇缓缓张开。

杜思薇见状,登时意识到,对方生了算账的心思,怕是要故意为难她,让她连根蜡烛都领不到,毕竟在原著中,张管事便是这般欺凌原主的,不仅给原主发棉絮不足的薄被,大冬天的更是连炭火都不给一块。

她瞬间敛了面上亲和笑容,抢在对方开口说话之前扬手重重一巴掌甩在那张青紫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过后,库房内外是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你一阳奉阴违吃里扒外的奴才来得,我怎来不得?”杜思薇瞪着漂亮的桃花眼,柳眉倒竖,娇斥道:“我爹让你去茶陵酒楼接我,你明知我身份,却让人将我从酒楼内骗出,意图将我强掳了去,为此坏了我两位兄长的名声,若非事后爹娘亲自去茶陵酒楼接我,两位兄长的仕途便要败在你这不安好心的家奴身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下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张管事面上肌肉抽搐,眼神似啐了毒,直勾勾地瞪着眼前少女。

“啪!”杜思薇扬手,毫不客气地又甩了对方一巴掌:“狗奴才,你怎么敢瞪我的?我看你是心思野了,不将府上的主子放在眼里!”

张管事脸偏向一边,紧咬着牙关,手背上青筋条条绽开。

他很想讥讽对方,甚至是一巴掌甩回去,毕竟老爷曾明确表态,这位尚书府真千金只能做见不得光的存在。

可如今,见不得光的见光了,他便拿不准老爷的态度。

再者,现在这么多人在场,若他出言辩驳,叫老爷认养女不认亲女一事传出去,老爷绝对能打杀了他!

而杜思薇抓住的,便是对方这般心思。

她心里十分清楚,便宜爹娘再不喜欢她,可以借题发挥,却不能无端端地摆到明面上来,他们要脸!

良久,张管事将心中怨恨不甘咽回腹内,低眉顺眼道:“二**误会了!”

“误会?”杜思薇挑眉,嗤笑道:“你把事情办砸成这样,说一句误会便能化解?”

言罢,她眼角余光扫过张管事身后面色焦急欲言又止的小厮,音量骤然拔高几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若不老实交代,休怪我将此事捅到我爹面前!”

“二**!”张管事身后的小厮急忙出声,为张管事打圆场:“张管事是老爷身边的老人了,绝对没有二心,今日之事,必然是误会!”

闻言,张管事恶狠狠地瞪那小厮一眼,险些将一口牙齿咬碎。

若二**执意将事情捅到老爷那,他能脱身洗清冤屈不说,还可叫二**吃一番苦头,偏偏这没眼力劲的这个时候跳出来!

“当真?”杜思薇眉目柔和几分,继而似想到什么一般又绷起一张小脸:“我想起来了,爹今日说过,让你悄悄接我回府是担心闹出乌龙,折损了姐姐名声,你该不会是看多了真假千金扯头花的话本子,才自作主张下我脸给姐姐卖好吧?”

“我可告诉你,我回府前便听说过姐姐才情和善名,你如此作为非但落不着好,还会让姐姐厌恶你!”

言罢,她不给对方辩驳的,小手一挥下了定论:“日后你最好谨言慎行,莫要胡乱揣测主子心思,若再挑拨离间,坏了我们姐妹关系,闹得我们尚书府家宅不宁,我拿你是问,知道了吗?”

“……”张管事唇瓣翕动,咬牙切齿应承:“奴才知道了!”

“行了,去给我准备三床被褥,五身衣裳,二十对蜡烛,五盒熏香,及其他当添置的物件!”杜思薇挥挥手,语气十分随意。

闻言,张管事眸子亮了亮,心中好不得意,面上却是摆出一副为难模样:“二**,来库房领东西前需得老爷点头同意,否则不得领取。”

“你的意思是,你堂堂尚书府管事连寻常用度都无法做主?”杜思薇冷笑一声,讥嘲道:“还是说,在你看来,我爹会克扣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穿破衣睡床板?”

此言一出,众人看张管事的目光登时变得微妙。

他们知道张管事受宠,但没想到张管事敢如此嚣张,对老爷阳奉阴违也就罢了,才被新来的二**教训,就敢当场下脸子。

被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张管事终是绷不住,表情扭曲道:“是小的行事死板,还请二**稍等片刻!”

言罢,他冲身后人挥手:“快去给二**准备她要的东西!”

“是!”左右小厮应承,快步朝库房内行去,不多时便将杜思薇需要的东西尽数搬出。

被褥是上好的绸缎和烟丝素罗,蜡烛是蜂蜜做的无烟蜡烛,熏香更是一盒十金的甜梨香,除了女儿家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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