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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夜白利用茶叶作周转,将收到的粮草转运给文杰指定给他的地方。

三皇子李泽在皇子中,年岁最大,太子李贤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当初平定西北,李泽在北定王的军中,得北定王扶持,北定王的亲信,大多与李泽相厚。

李泽向来看不起太子李贤,那是连自己母族曹家都搞不定的一个软弱男人,根本无法和他抗争,他的敌人,是他的父皇和六皇弟李璞。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中原地带产粮,朝廷收的税粮,经过收购、运输等各个步骤中的贪腐,真正收到库中的,不足预计的一半,军队的粮米,时有欠缺。

国库不得不拨一些款到军队,让他们就地购买军粮。

李泽为了扩军,需要大量的钱购买粮食和兵器。

范夜白这样的皇商,是李泽的提款处。

今年,皇帝突然说要崇尚节俭,从皇后和海贵妃开始,后宫诸妃不再添置新衣。

丝绸在京城突然滞销。范夜白上交给李泽的钱款不足往年十成一。

李泽找到范夜白,很不开心:“夜白,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手中无钱,本王无法斡旋,展不开手脚,这是如何是好?你是商人,脑子灵活,可有其他获利手段?”

范夜白叹气:“今年丝绸,收了不少,积在库中,无法卖出,我头发都愁白了,我舅舅和我的所有身家全部积压在此,真不知道怎么办,我还想让王爷替我想办法呢。”

范夜白的愁容不像是装出来。

李泽沉吟好久:“夜白,市舶司要收一批丝绸下南洋,要不,你将库存点个数,我帮你报上去,到时候收到钱我给你。”

范夜白一听,就知李泽要抢劫,但也正中他的下怀,他面上很为难:“王爷,这可是我舅舅家和我家的全部家当,王爷可不可以让市舶司先付上一半货款。”

李泽脸一沉:“夜白,你这是信不过我?”

范夜白脸色白了许多,马上跪下:“范夜白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从王府出来的范夜白踉踉跄跄,走路都走不稳,还是护卫扶着上的马车。

李泽听门人回报,只是冷冷一笑。

范夜白回家,大病一场。

范夜白库中丝绸被李泽的人收走后不久,盯着范夜白的人回报:“王爷,范夜白带着人散心去了。”

李泽原想对范夜白斩尽杀绝,看到下面的人看他的眼,笑着道:“夜白对本王尽心尽力,将家财赠与本王,本王念他这份人情。”

范夜白聪明,敛财能力一流,李泽担心范夜白会反他,但这个时候杀他,又怕寒了跟着他的人的心,他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个计划缓上一缓。

这个世上,谁认真,谁就输,范夜白这次出去,对外说是散心。

范夜白哪有什么心要散,库里那三十万两的丝绸买断他和三皇子李泽的情意。

范夜白离京之后,李泽强抢范夜白所有家财,逼得范夜白走投无路的言论,在暗地里到处流传,李泽门下很多人开始观望摇摆。

李泽恨极,却又无可奈何。

范夜白这次出门办事,不知要多久才回,他舍不得放桃花一人在家、。

再忙,范夜白都会匆匆绕到桃花巷,见见他的小妖精。

桃花扮作小厮模样,跟着范夜白坐船南下,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听说范夜白要带她出门时,桃花一下子跳到范夜白身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范夜白双手托住桃花,用头顶着桃花的头:“当然是真的,舍不得放你一个人在这,怕我不在有人欺负你,我转身看不到你、摸不到你,会想你。”

桃花用嘴堵住了范夜白的嘴:“公子,桃花爱你,爱你一辈子。”

桃花和范夜白离开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有两个身轻如燕蒙面黑衣人,轻轻跃入桃花巷,桃花的住房里,那两个很小心地在桃花的住所里在翻找着什么,门房唐叔开门大叫一声:“有贼。”

几间房门同时打开,向桃花住的中间的那房子里冲了过来,黑衣人见势不妙,马上飞身离开,院子里那些平常扫地的、种花的、赶车的男人,全都换了模样,待要去追,看门的唐叔说:“不用追了,其中一个中了我的镖,活不了多久。”

范夜白刚刚接到了好几封信,看完,他便烧了,他站在船头,见江水茫茫,不知在想什么。

桃花抱着范夜白的披风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公子,天凉,加件衫。”

桃花长高了许多,和范夜白并排,已经过了他的肩头。

桃花踮着脚,轻轻将披风帮范夜白披好,系上带子。

同当年上京城不一样,这次的桃花不是那个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的孤女,现在的她,有范夜白可以依靠,她看向这个男人的眼里,有着星光。

范夜白伸手将桃花拥到怀中,将她包在披风里面。

范夜白一直都是独行者,没有想到上天竟然怜他,给他送来桃花,桃花在身侧,不言不语,他都暖心安心。

这是二十多年里,范夜白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他曾以为,他有钱,谁都可以是棋子,现在他不想用桃花当棋,他只想她伴着自己。

范夜白让桃花扮着小厮,桃花白,就算穿了小厮的衣服也不像男子,范夜白不肯带她下船。

桃花拉着范夜白的衣袖慢慢摇:“公子,你等我一下,一下子就好。”

桃花很快速度将自己的脸和手涂成黄色,拿起眉笔将眉毛画粗画粗,在脸上点上几颗小小的痣,做完这一切,她伸手去拉范夜白的手:“公子,你看看我。”

范夜白忘了桃花在戏班待了那么多年,虽是旦角,化妆扮丑她也学会,她捏着嗓子,学着变声期的男孩讲话:“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范夜白哈哈大笑,伸手牵着她的手:“桃子,走吧。”

范夜白约了人,在岸上的唯一的一家饭馆喝酒,桃花和云华在外面厅中等候。

桃花在,云华觉得主子范夜白柔和了很多,最近不太平,云华他们很紧张,在上一个码头,他们发现怪异,当夜让范夜白和桃花移到后面船上。

果然半夜有蒙面人前来,范夜白让人抓活口,没想到那人咬了舌下毒药自尽,要是往日,范夜白肯定会生气,范夜白看了一眼边上吓得瑟瑟发抖的桃花,只是叹了一口气:“好好查查,看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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