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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秋了,桃花住的房间外有几株桂花,正是桂开时,空气飘着花香。

桃花坐在窗前绣着桃花。

云华那天听得桃花问起来喜。

云华借故到来喜在的店铺去逛了逛。

来喜很聪明,小小年纪,八面玲珑,在范夜白的绸缎铺子里做个小领班,管着好几号人,精神气头十足。

云华知道他已经逾矩了,但想到桃花那双眼,他就忍不住想帮帮她。

云华不会傻到直接跑上前去问来喜,说是桃花让自己来问他好不好。

上一个护卫华泰因为多了一句嘴,直接被范夜白弃了。

云华能帮桃花的,只能是去帮她看一眼,她心心念念的人好着就好。

云华比谁都清楚:桃花是主子的女人,是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接触的。

隔了两天,范夜白让云华给桃花送螃蟹。

云华见到桃花,轻声对桃花说:“我帮你去看了来喜,他很好,现在是主子绸缎铺里的小领班。听说曾嬷嬷给他说了亲,是主子院里那个叫蕊儿的丫环。”

桃花低低应了声:“噢,我知道了。”

桃花抬头看着云华:“谢谢你,云大哥。”

桃花不知道范夜白会来,她停了针线,轻轻叹了口气。

范夜白站在桃花身后,轻咳一声。

桃花抬头,范夜白看着桃花由失落变得兴奋,她满脸笑意,很是欢喜,起身向范夜白行了一礼:“主子回来了!”

范夜白伸手牵住了桃花的手,扶她站正,用手托起了桃花的脸。

半年没见,可能是吃得好,有人服侍,桃花长高了不少,模样更加出挑,面色艳若桃李,笑容灿若云霞。

范夜白伸手,将桃花拉到自己怀中,让她贴着自己,桃花的柔软贴着范夜白,软玉在怀,范夜白心旌摇曳,轻轻一笑,他知道自己种的桃子成熟了。

范夜白将下巴放在桃花头顶,伸手抚住桃花的肩头,想褪去桃花身上的衣衫。

桃花知道范夜白想做什么,她有些怕,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主子……”

范夜白的手停了,放开了桃花:“桃花,去,给爷倒杯水来。”

那晚范夜白并未久呆,他回了闲云院,直接到了妾室史月娟的房里,折腾了史月娟大半晚上。

桃花是一颗很好的棋子,要用在刀刃上。

范夜白这次下江南,又挑了十来个美女,他还专程去了陈家戏班。

后面挑的这些女子,没有一个有牡丹和桃花的才情与风情。

当时范夜白叹气:若能挑得出一个超过桃花的女子,我就可以留下桃花了,看来无望啊!

事业和女子,范夜白想都没有想,肯定是选他的大业,桃花再好,只不过是个女人。

太子东宫,牡丹有孕。

太子李贤大喜,李贤今年二十四,还长范夜白一岁,除了太子妃生的一个女儿,膝下再一直无所出。

太子妃是李贤的表妹曹莹莹,是曹家硬塞给李贤的。

李贤的母后在无人的时候,私下对他说:“贤儿,你身后无人可依,你舅舅现在在枢密任副使,掌着兵权,我知道你不喜欢莹莹,为了以后,你怎么都要和我们曹家姑娘生出一个儿子来。

曹莹莹善妒,太子身边到处都是皇上、海贵妃插的眼线。东宫中若是有女子有孕,都逃不过胎死腹中或一尸两命的结局。

几次李贤想下手弄死曹莹莹这个蠢女人,奈何不能得罪曹家,二来曹莹莹身后有皇帝纵容着。

李贤曾让母后提醒曹莹莹,让她知道她应该和自己的夫君站在一边。

可是曹莹莹却说:“夫君?他整日左拥右抱,与戏子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他可没有把我当妻子。我提醒他,劝诫人,可是他却当众让我下不了台,成日不知进业,只知醉生梦死,姑母,你可知我在东宫,日日独守空房,过得是什么日子?表哥他若稍稍待我好点,我何至如此?”

刚开始,李贤以为曹莹莹的眼中,只有情情爱爱。

李贤也向曹莹莹解释:“莹莹,你我夫妻一体,理应相互体贴,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改。”

软语温存哄好曹莹莹,李贤松了一大口气,刚到书房,就有探子来报,说曹莹莹嫁给李贤之前,已有心上人,那是六皇子李璞。

太子李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留了心。

过年家宴,曹莹莹身体不适提前退出,接到身边护卫暗示,李贤也告退出来。

在海贵妃寝宫不远处的假山后面,李贤看到李璞和曹莹莹热情相拥。

李贤在夹缝中求生,只得装疯卖傻,若让别人知他是个聪慧有成算的,后果不堪设想。最让他没有想到的,自己的表妹,自己的枕边人,本应该是自己最亲的人,却给了他最狠的一刀。

李贤质问过舅舅曹彬:“舅舅,我们是一家人,莹莹嫁我,我们自是一体,可是她为什么帮着六弟来害我?”

曹彬当时非常吃惊:“有这回事?”

隔几日后,曹彬让夫人入东宫,见太子妃曹莹莹,知道李贤所说不是空穴来风,他曾想亲自除掉曹莹莹这个女儿。

可是谁知,第二日皇帝召见曹彬,问了他一些军务,最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太子妃性格活泼,朕很喜欢,贤儿有你这个岳父,是他的福气。”

曹彬心惊:皇上疑我。

为了自保,从此曹彬与李贤远了许多。

李贤没有依靠,更加沉迷酒色,这个太子,他是真的不想当了。

可是这世上,只要他活着,这太子的头衔就无法甩得掉。

李贤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护住牡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贤求到自己的太傅李仕则面前。

李贤见着李仕则,跪了下去,哭着道:“太傅,求太傅保我儿一命,为我留一条根。”

李仕则赶紧跪了下来:“殿下,臣万死不辞。”

东宫,太子别院,月色如洗,李贤拥着牡丹,在她耳边轻轻说:“牡丹,以后出去,一切听太傅的,不管你生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要活着,一定要保住咱们的孩子。来生,我们做一对平凡夫妻,李贤决不负你。”

牡丹伸手搂住李贤,泪如雨下:“太子放心,奴家记住了。太子,你也要保重。”

李贤抚着牡丹的脸:“你和孩子要好好活着,咱们的孩子,男孩叫瑾,女儿叫瑜,握瑾怀瑜,做个坦荡君子。”

在曹莹莹动手之前,李贤让人给牡丹吃了保胎药,那药吃下不久,牡丹便没有气息。

看着牡丹被宫人抬着扔出宫去,李贤放声大哭。

曹莹莹站在门外,看着哭泣的李贤,心里冷笑一声:没用的东西。

曹莹莹调整情绪,慢慢朝太子走了过来:“殿下,还请节哀!过几天中秋,皇上在御花园设宴赏月,殿下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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