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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见他的门是半掩的,她缓缓推开一丝缝隙。

只见房里点了一盏微黄台灯,气氛昏暗。

有一丝淡淡的……闷热。

以及说不上来的,一股男人的气息,与他身上清冽的木香烟味混杂。

离近了,她看见了靠在椅子上,呈现慵懒闭眸的隽贵男人。

他的西装裤拉链,竟是堪堪挂了一半。

周宴绅上半身没穿,胸膛前挂着的黑曜石的佛牌吊坠,随着气息上下起伏。

姜笙脸颊滚烫。

……他怎么在她家**好衣服。

“我把水放在这里了。”

她声音低软,放下水壶在床头柜时。

姜笙无意看见纸篓里,满是纸巾。

她早上才倒过的,怎么又满了。

姜笙拎起袋子,看向周宴绅漆黑的长睫,他一定很累了。

“你明天不许再在我家睡。我哥哥都只能睡楼下沙发了。”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

看见一旁点着的台灯炙热映照他在脸上的光。

姜笙白软的指腹,越过周宴绅五官俊朗的脸庞,欲要摁下开关键。

“……别关。”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姜笙一惊,慌乱间被他捉住手腕。

她对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从他滚烫的大手里抽开手腕,后退。

周宴绅直直坐起身,打量着她。

他长睫微掀,嗓音冷倦,“……在我房里做贼?”

姜笙暗念了一句好心没好报。

她眼神斜过去,看向床头柜,“……给你的水。”

周宴绅眉梢微挑,感受到底下点点的凉意。

他低头睨了眼,西装裤拉链开了。

他嘴角勾起愉悦弧度,注视她微红的耳尖,“你干的?”

姜笙咬唇,气得小脸通红。

她,“你自己……你自己拉开,给我看的。”

她一进房里来就是这副光景,要么就是他故意的。

要么就是……就是他胡乱做了什么。

周宴绅拾起一旁的黑色西装衬衫,扣起纽扣。

男人挑眉,缓缓弯起嘴角,“这么说,你趁我睡着摸进我房间偷窥我,还是我的错?”

“……”

姜笙觉得这个男人没脸没皮。

她好心给他送水,还想帮他关灯。

明明是他行为不端。

“你要是睡不惯。你就回去。”

姜笙提起袋子就要下楼扔掉。

他干什么了,这么多纸。

周宴绅慵懒靠在椅子上,他笑的散漫不羁,“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他骨感的手指,摸到一旁的相框。

相框里的娇人儿,皮肤瓷白,薄如翼的丝料穿在她身上,宛若水泄,细腰盈盈可握,旁边还放着一块拿奖的金牌。

姜笙就要过来夺,“你别碰我的东西。”

这是她舞蹈比赛的奖章,一直在哥哥房里放着。

周宴绅眉梢微挑,他清冽又懒散,“很会跳舞?”

他漆黑的眸光,带着侵略,直勾勾注视她从腰到腿的诱人曲线。

姜笙忍了。

等哥哥把他送走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就见周宴绅慵懒的长腿交叠,修长玩味。

他抬手拍了拍,示意她,嗓音性感,“坐上来。跳……这种会不会?”

姜笙耳根有些发热。

在他们舞蹈界,分为两种。

一种是正经的,另一种则是不光彩的。

她曾经很好的室友,在舞蹈大赛失利后,没劝住就在会所为金主跳舞……

“周叔叔。”‘

姜笙咬唇,定定看着他,“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但现在。

五年,什么都变了。

五年前,她上学学费困难,是周宴绅资助了她。

这是姜笙后来听哥哥说起的。

周宴绅闻言,掀了掀眼,要不说她不经事儿呢。

才逗一会儿,小眼眶就泛红起来。

宛若瓷娃娃,瓷白,易碎。

他眼眸弯了弯,笑的散漫,“你错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周宴绅抬手扯过她的娇躯。

将她摁坐在自己炙热滚烫的怀里。

男人骨感的指腹摩挲她吊带裙的边沿。

姜笙一惊,他冷倦的薄唇就咬在她的软白的脖颈上。

她低低吃痛了一下,粉白的肩上多了男人的牙印。

“你……”

她眼眶湿气很快泛红。

周宴绅透着一股懒散劲儿,捏捏她**的脸颊,“长个记性。以后别晚上过来男人的房间。”

姜笙脸颊发烫。

他也太记仇了!

她快要窒息,从男人西装裤腿上起来,就慌不择路离开房里。

周宴绅低头看了眼。

他长睫微掀,唇角弧度勾起,继续抽根烟消消心头的热火。

小小姑娘,浑身都是软的。

坐在他腿上,都是软的。

一碰,仿佛就会化成水。

姜笙回到自己房里,她按捺跳动的心脏。

她坐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一封五年里往来的信件。

收件地址:西京136号监狱。

收件人:周宴绅。

寄件人:小姜花。

他或许都不知道是她。

姜笙摩挲泛旧的信件,字里行间,男人遒劲有力的字体。

她,“五年了,见到你了。但是……”

但是他现在就是很坏很坏。

她原本还不信,现在见识到了。

姜笙把自己的小姜花荷包收起,将信件扔进了纸篓里,盖上被子,睡觉。

她摩挲泛红的肩头,想起他那些行径。

她再也不要。

跟周宴绅有任何关系了。

一觉到天亮。

陆言敲了敲门,“笙笙。醒了没有?”

姜笙睡眼惺忪。

她起身开门。

陆言递过去一条黑曜石野性的佛牌吊坠,“周宴绅走了。他的东西落下了,先放你这里保管。下次我们再给他。”

姜笙软白的指腹握住。

光滑莹润。

她想起这条佛牌在男人胸膛肌肉纹理上,随着气息起伏。

“……知道了,哥哥。”

姜笙攥住东西,欲言又止。

陆言见她不说话。

他在原地等着。

姜笙抬眼,漆黑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动,“哥哥,人真的是周宴绅杀的吗?”

五年前,周宴绅的父亲周良洲死在书房。

而后。

周宴绅就入了狱。

但她曾经相信,资助过她的男人,帮过哥哥的男人,不会是这样的人。

陆言抬手,将她揽入怀。

他安抚,“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总之笙笙,离周家人远点。”

他松开手,无意看见姜笙光滑的肩头处,一处牙印。

姜笙一惊躲闪。

陆言脸色不好看,“这牙印,谁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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