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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不可思议的余景山,手持长刀有些呆滞的看着林宇寰。

在铁僵偷袭林宇寰的瞬间,刚刚的环境徒然一变,阴冷的树林消失不见,熟悉的官道重新出现。

这只诡怪明显刚刚进阶不久,对于制造幻境的能力并不熟练,和林宇寰一交手,幻境不攻自破。

“林兄,你听我说......”

余景山的话还没说出口。

便看到林宇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正是余景山赠与他的暖玉。

刀光闪烁间,暖玉在半空中一分为二:“余兄,你能够这么快赶来,想必就是靠着这块暖玉中做的手脚吧?”

他出了宁安城后,马不停蹄的赶往黑山镇。

再加上走的是分部专门的暗道,如果没有做手脚,余景山绝无可能如此快的追踪到林宇寰的去向。

那么。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块暖玉被做了手脚。

叽!

奇异的香味从被切开的玉牌中散发而出,余景山的怀中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听上去像是虫子的叫声

随着玉牌被林宇寰斩断,余景山的怀中爬出一只全身漆黑,形似蚕状,却长着一张人脸的诡异蛊虫。

这只蛊虫在发出悲鸣声后,便浑身一僵,掉落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看着死去的人面蛊虫,林宇寰目光微微波动:“这个世界,手段繁多,超乎常理,日后还需更加谨慎!”

林宇寰在心中反思自己的错误。

不够谨慎,江湖经验欠缺。

不过,打不赢是不够谨慎,打的赢那就是做事果决。

无论在哪个世界,是非对错,只有活下来的胜利者才有资格评判!

死人,只配躺在地上!

看到玉牌被林宇寰取出的一瞬间,余景山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粗狂憨厚的面孔蓦然一变,显得无比狰狞,目光贪婪、阴毒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是个蠢货,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难道,生死之间真有大机缘,让你开窍了?”

“你究竟如何祛除的寒毒,又是如何突破到炼肉圆满之境的?”

林宇寰的实力和身体状况,余景山自认为了如指掌,那等绝境除非有守夜司的大人物出手,不然必死无疑。

“真是令人费解,难不成......你当真修炼了九鼎禁术?”

似乎想到唯一的可能。

余景山声音有些颤抖,看向林宇寰的目光愈发贪婪,像是在看一件稀世奇珍。

“这世道,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至少在守夜司中没有。

余兄只差一步就能突破五脏之境,却对我这种萍水相逢之人如此照料......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有正面回答余景山的问题,林宇寰语气平淡,目光却更加冰冷。

对方仅凭些许线索,便能猜到七七八八,说明对方心思缜密,可不像外貌这般粗狂,宛若一只毒蛇,在阴暗处死死的盯着自己。

倘若没有玄天镜的帮助,林宇寰想要活下去,的确只有修炼九鼎秘术一种可能。

此人断不可留!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林宇寰心中对余景山的杀意愈发浓厚。

在两人的对弈的时候,站在林宇寰面前的铁僵目光贪婪的盯着他,眼眸中充满着对于血肉的渴望,却好像受到什么限制一般,没有发动袭击。

这只诡怪受其操控!

察觉到诡怪的异常,林宇寰目光中闪过一道寒光,对于余景山的身份愈发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山镇葬身于诡怪手中的人数绝对不止十八人。

这只铁僵看上去晋升没多久,想必是余兄用两位同僚的精血喂养,才能进阶的吧?”林宇寰冷冷道。

“没错!正是余某所为!”面对质问,余景山很爽快的承认了下来。

看到已经快晋升铜僵的诡怪,林宇寰已经确定了,黑山镇绝对不只是诡怪作祟,余景山和张策都有问题。

从进入黑山镇没过多久,林宇寰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气氛不对。

平静,祥和!

林宇寰走在街道上没有从百姓脸上看到半点不安、惶恐,完全不像是有诡怪作祟的样子。

显然。

有人刻意掩盖事实。

看铁僵的模样,吞噬的血食可不少。

能够有足够的“食物”喂养诡怪,却不被镇中百姓察觉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黑山镇的牢狱。

张策口中铤而走险的盐枭,显然是对方故意从牢房挑选出“食物”。

牢狱中,死几个罪犯,再正常不过。

黑山镇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县令张策。

而余景山很显然和张策是同伙。

只有守夜人和地方县令勾结,才有能力在无声无息中,将白级一阶的铁僵,喂养到三阶。

甚至距离突破黑级诡怪都不远了。

不过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林宇寰还是有些疑惑。

就算黑山镇的铁僵晋升为黑级诡怪,对于守夜司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

张策身为一方父母官,为何要如此做?

难道两人有把握从守夜司的追杀下活命?

心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后,林宇寰便自我否定了。

根本不可能!

余景山既然已经加入了守夜司,其气息便已经被守夜司总部收录,大夏境内上天入地都没有可能逃过守夜司的追杀。

以余景山的能力,不可能活着逃出大夏边境。

没有人能够活着叛逃守夜司!

这是刻在所有守夜人骨子里的铁律。

余景山做不到,修为更低的张策就更加不可能。

“不过,我更好奇另一件事情......”

“论实力,我自认实力低微,身无所长,论身家,余兄混迹江湖如此多年,想必也远超我。

在下何德何能让余兄你如此惦记?甚至不惜冒着被守夜司追杀的风险,花这么多心思害我性命......”

“余兄,不知可否为我解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说话间,林宇寰已经被前后包围起来。

显然,余景山并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到宁安城。

“红尘如狱,众生皆苦,轮回不止,忧患不休,怜我世人,有神天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林兄,看来你还没发觉一件事,你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具躯壳......”

余景山粗狂狰狞的面孔,话语间,变得无比祥和、圣洁,整个人在这一刻像是受到了净化洗礼。

一脸祥和的余景山,带着悲怜众生的目光看着林宇寰。

明明是个粗连大汉,此刻却显得有些圣洁,极度违和的感觉让林宇寰有些视觉上的不适。

白莲教教徒。”林宇寰轻声说出对方的身份,看向对方的目光有些奇怪。

张策和余景山的行为,在加持了白莲教教徒的身份后,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在守夜司的记载中,白莲教被洗脑的疯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一群失去自我的人,只要是无生老母的神谕,让这群疯子直接自杀都不带犹豫的。

这群疯子固执的认为,自己死了后会进入传说中的真空家乡,从此永生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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