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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完事?小姨,我说了我不会娶那个女人,更不会碰她,您把门开了。”

“没碰?你没有碰娇娇?你这孩子,你……你……是想气死我!”徐婉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提起一口气。“我不管,你今日不帮娇娇姑娘把药解了,休想走出这扇门。”

谢宴礼捏着眉心,头疼不已,但向来就没有人能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你不开,我也不会碰她。”

谢宴礼没能让徐婉竹开门,只好转身回了寝室。

他没再踏入净室,而是走到罗汉榻上,抽了一份文书看了起来。

他向来是个自制力很强,并不会轻易被外界事物影响,即便明知净室里有一个湿美人,即便他身下的小爷依旧昂首挺胸,他也没任何心思。

而净室里,脱掉衣服外衣的沈青骄眼睁睁看着谢宴礼出了净室,知道他不会再进来,当然她也不会再出去勾引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她也知道会适得其反。

她现在是待在了他的房间,不管结果怎样,美人小姨的大腿算是抱住了。

至于谢宴礼,攻略他只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只是刚刚看到他**着坐在浴桶里,又让他触碰到了身前的柔软,更是亲吻到了他那性感的薄唇,被这一系列亲密接触勾起的欲望,此刻已经是压都压不住了。

即便她用内力也已经无济于事,甚至还有反噬的趋向。

她环顾了一圈净室,看到在浴桶旁边正放着一桶水。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是冷的。

于她而言,正好。

只是将一桶水兜头浇下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发颤。

初秋的夜,已经凉意渗人。

可即便如此,亦浇不熄她体内的热火。

到了最后,她只能蜷在浴桶边,想着等热浪席卷一番之后,总会停歇的。

可她低估了那药,她将嘴唇咬破,将两边手臂掐紫了,依旧是压不住,后来,她意识都变得模糊了,人也变得晕晕乎乎,意识不清。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看到了一个身影朝她走来。

谢宴礼从听了她浇水的声音之后,便开始有些走神。

但缓了一会儿,他又静下心来了。

直到他听到浴室里传来咚的一声,他才没忍住起身。

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脚往净室而去。

当看到躺在地上湿哒哒的人时,他还是怔愣了一下。

他站在净室入口处看了片刻,见她完全没动静,才抬脚走了进去,而后在她身旁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手臂上推了一下。

毫无反应。

他这才将手放在她的额上,烫得惊人。

“真是个疯子!”

她身中媚药,她多次在自己面前明示,他其实并不相信。

但此刻,他信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不但忍了那么久,现在还一桶冷水就这样兜头淋下,是个狠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对自己这么狠,这么豁得出去的对手,而且还是个女人。

是有点意思。

她千方百计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既如此,那便留着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思忖了片刻,朝她伸出手,一只手穿过她的脖颈,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出了净室,他直接将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把她裹住之后,才再度走到门口。

“小姨,那女人晕过去了,找府医来。”

“晕过去了?”徐婉竹一惊,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你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人小姑娘,哪经得起你那般不要命的折腾。”

谢宴礼无语,也不辩解,“还是快去找府医来吧。”

徐婉竹怨他归怨他,但还是麻溜地差人去请府医。

没多久,府医就来了,徐婉竹也把房门给打开了。

谢宴礼则是趁着大家进去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出了他的小院,才在外面看到疾风。

谢宴礼横了他一眼,才继续往外走去。

疾风忙跟上,解释,“爷,是姨夫人不给我进去,我……”

“能耐,要你何用?”

疾风不敢反驳,垂首默默跟着。

直到两人出了都督府,疾风才再度开口,“爷,我们去哪?”

“回卫厂。”

都督府还能待吗?他再待下去,只怕他小姨就要守在床边,看他和那个女人洞房了。

“派人去查下那个女人的底细,明的暗的都给我撬出来。”她自己所说的那些,他不信。

疾风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查是肯定要查的,毕竟那女人是这么多年来,他家爷第一个主动亲近的。

是该好好的查。

“是,爷放心,保证查的清清楚楚。”就没有人的底细能躲过卫厂的眼线。

两人到了卫厂,就直接去了地牢,那里还关着今晚从画舫上押回来的刺客。

既然不能睡觉,就好好审审人。

而那个奄奄一息的刺客,此刻已经被绑在了邢架上,脑袋耷拉着,完全就是一副死人的模样。

牢房门被打开,看守的锦衣卫很有眼力见,马上便搬来一张太师椅放进了里面。

谢宴礼走进去,在太师椅上坐下,随即背靠椅背,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把手上,一只脚轻轻抬起架在另外一只腿上,用手肘撑着把手,头微微靠到了那蜷缩的手指上。

他姿态恣意,冷冷抬眸看向邢架上的人。

只需一个眼神,一个锦衣卫就提了一桶水进来,走到邢架前,托住桶底,就将桶里的水泼到那邢架上人的身上。

冷意袭来,身上的伤口也被水泡疼,邢架上的人终于被疼醒。

只是当他微微抬眸,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画舫上,他就见识了这人的狠,那一刀刀割在身上,疼得他嗷嗷叫,但就是不让他死。

这种是最磨人意志的,他要不是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指不定现在都还在受着那虐待。

但此刻……

好像又逃脱不掉了。

“说吧,谁派你来?”谢宴礼冷冷开口。

只见那人已经害怕地浑身颤抖,双眸紧紧地盯着谢宴礼,并没有要招供的意思。

谢宴礼闭上眼睛,淡然开口,“先上碟开胃菜吧。”

旁边的锦衣卫马上便领会,一人上前拿起一把铁钳走到邢架旁,没有给上面的人任何缓冲的机会,抬手就按住他绑在邢架上的手,而后用铁钳夹住他的一个指甲,一颗血淋淋的指甲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被拔下。

人直接被疼晕了过去,但接下来又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审讯进行了一个时辰,那人已经被折磨得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但依旧是紧咬牙关,就是不招。

谢宴礼也乏了,放下搭在腿上的脚,起身,“不招就算了,丢到山里去喂狼吧。”

“是,大都督。”

“记得看着被啃干净了再回来。”企图要他命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丢下最后一句,谢宴礼才抬脚出了牢房,回去卫厂这边的寝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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