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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剧烈的拍门声,活像是恐怖电影里被鬼追杀后的求救场景。

“谢,谢秘书,谢秘书!开开门!”

【我害怕呜呜呜,TM的烂酒店,还搞停电,再也不来你家住了!】

陆辞也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身子微颤,一个劲儿地拍门。

邻边的房间门都敲开了,谢星然还没来开。

因为停电,不少人走出来查看,走廊上吵闹起来,渐渐也有了亮光。

陆辞也心中的害怕得以缓解。

“谢秘书?谢星然,谢星然!你还在屋吗?”他继续拍,有些担心问。

须臾,房门被打开,谢星然只身围了一件浴巾,胸膛袒露,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

知道他怕黑怕鬼的心理,被吵到也没有露出不耐烦,谢星然将自己打开手电筒的手机递给他,并侧身让开门。

“进来吧,刚才在洗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前台什么时候来电。”

陆辞也握住手机,看着只有些微光亮的手机,不由问:

“你还有其他照亮的工具没?我感觉房间里还是太黑了,要不然我们换一家酒店吧?”

相比陆辞也的胆怯,谢星然显得镇定很多,喝了一口水道:

“没有了,大晚上也不好换酒店,你先问问前台,我去穿衣服。”

见她要走去里间的浴室,陆辞也顿时闹起来:

“不要!别走!”

【呜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说话间,陆辞也已经紧紧抓住了谢星然的胳膊,紧张兮兮开口:

“我们先一起问前台,我再陪你去穿衣服,只有一个手电筒,你小心摔倒。”

谢星然无奈,只好陪着他用座机打给前台。

前台先是抱歉,然后安抚他们说大概半个小时就会修好电路,让他们稍安勿躁。

得了保证,陆辞也挂断座机,随后两人去了浴室。

陆辞也被隔绝在外,他不敢看周围漆黑的物品,就盯着手机光亮。

因为害怕,他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其实不用关门的,太见外了不是?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嘛,就那样,你也不用害羞,可以睁开眼看看……”

谢星然冷声:“闭嘴。”

陆辞也抿住唇不再说话,心里活动却不停。

【她怎么还没穿好啊?干脆我进去给她穿好了,反正也是我的身体,就是那画面吧,太诡异了,‘自己’给自己穿衣服……】

谢星然闭了闭眼,真的很想给他胖揍一顿。

穿好睡衣走出浴室,两人坐到沙发上。

陆辞也扯了扯她的衣角:“谢秘书,你觉不觉得这房间里有鬼啊?”

谢星然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扔茶几上,淡淡回他一句:“有啊。”

一句话吓得陆辞也草木皆兵。

他的身子零距离挨近她,环顾四周,咽了口口水问:“哪,哪儿?”

谢星然忍住笑,扫他一眼,“不就是你吗?胆、小、鬼。”

陆辞也一顿,反应过来一怒之下……怒了下。

“哼,我不跟你计较,我知道你也怕,你不用装,我理解。”

谢星然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胆小鬼争辩,中肯建议道:“你要实在怕,不如听歌。”

“这可以。”陆辞也眼睛一亮,立马打开听歌软件。

不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天响,一首气场极强的熟悉歌曲响起。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手机声音被开到最大,陆辞也一字一句清晰而激昂地高唱着。

仿佛这样,亲爱的祖国妈妈就能帮他驱散心中的恐惧。

谢星然莫名忍俊不禁。

看到她笑,陆辞也傲娇地扭头,继续唱自己的。

一首唱完紧跟着下一首,房间里响彻各种军歌。

直到有人敲门,说他们太吵了,陆辞也才不情不愿放低声量。

半小时后,酒店来电,谢星然开始赶人:“你可以回去了,”

陆辞也舔了舔嘴唇,犹豫说:“万一他等下又停电了怎么办?

谢星然已经上床准备睡了,闻言敷衍说:

“不会的,你赶紧回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那万一呢?”陆辞也现在完全不敢一个人待着,扭扭捏捏道:“我,我想在你房间打地铺可以吗?”

谢星然平躺在床上,安详般闭上眼,坚定拒绝:“不、可、以。”

她可不想听他逼逼叨叨的心声,还不能关灯睡觉,想想就是折磨。

哀求被否决,陆辞也跳上她的床,跪在旁边可怜兮兮地撒娇:

“谢秘书~谢秘书~你就答应吧,又不是睡一张床上,打地铺占不到你多少空间的,而且我很安静的,决不吵到你。”

被闹得烦了,谢星然甩开他的手,妥协了:“随便你,再吵就滚出去。”

陆辞也计谋得逞,开开心心回房间抱了一床棉被来。

五月,天气已然回暖,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陆辞也就在她房间洗了澡,吹头发时甩了甩酸软的手臂,眼神幽怨。

【哎,她头发也太多太难吹了,每次都要花费我大半个小时的时间。】

【要是我给她剪成短发,也不知道谢秘书会不会生气?】

【哎,手好酸,真的不想吹了,但湿着头发睡觉,要是谢秘书老年得风湿症了,我良心也难安啊。】

被吵得睡不着的谢星然:“……”

她翻身下床,二话没说,抢了吹风机,快速而潦草的替她吹干头发。

陆辞也惊呆了,乖乖的一动不敢动,任由她摆弄着头发。

十分钟后,

谢星然:“好了,睡觉,不许再发出一点声音。”

“哦。”陆辞也嘴角微扬,心想:

【她还挺体贴的嘛,明天要是没换回来,以后都叫她给我吹头发好了,反正也是她的头发。】

谢星然:……得,莫名其妙给自己揽了个活。

……

半夜,月明星稀。

陆辞也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身,绕床时撞到膝盖也没能让他清醒。

去到厕所,他下意识扯开裤头,摸了半天奇怪地嘟囔:

“嗯?我jj呢?”说完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啊是了,我没有jj了。”

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出来,出来后想也没多想,径直上床躺下。

因为平常都是抱着玩偶大熊猫睡,所以模糊间,陆辞也将谢星然当成了抱枕,双手双脚都攀上去。

“嗯?我的熊猫怎么变硬了?”嘀咕完,陆辞也扛不住困意,沉入梦乡。

而睡熟的谢星然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被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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