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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眼神依旧落在食盒上,她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进食了。

她很饿。

沈清见江砚依旧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看起来淡漠清冷。

意识到男人没有帮自己的意思。

沈清挪动着身体,试图去够桌面上的食盒。

她一动,就牵动伤口,身上跟着疼。

“嘶。”她忍不住轻呼。

江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宁愿折腾自己,也不愿意开口求助,心底的不满多了几分。

他冷冷看她一眼,语气透着不耐烦。

“笨手笨脚的,坐好,我来拿。”

沈清低垂着眉眼,弱弱地应答,“哦。”

矜贵清冷的江公子,终于舍得亲自动手,他打开食盒,食盒是他让助理准备的。

里面有什么菜色,他也不清楚。

桌子离病床有一定距离,还需要走过来,坐到桌子前面的椅子上才能吃饭。

江砚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都摆放在桌面。

他又掀起眼皮,淡淡地扫女孩一眼。

“你能走过来吃吗?”

下一刻,他看着女孩头顶的纱布和身上的药水,又想到刚才女孩吃痛的样子,他眼神冷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算了,我抱你过来。”

江砚没等沈清反应过来,就俯身把她抱起,她很轻,体重不过九十多斤。

江砚眉头越皱越深,他把沈清放在椅子上,再把筷子递到她手里,语气凶狠,“老实吃饭,不要剩。”

沈清接过筷子,他说的话没听进去几分,毕竟这会她眼里都是眼前的食物。

三菜一汤,还挺丰盛。

她先给自己盛了碗鱼头汤。

沈清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小心抬眸看着男人。

“你吃了没?”

江砚没理会沈清,而是走远之后,拿出手机给自己助理打电话。

让助理把文件和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沈清很快喝完一碗鱼汤,这会她的胃不再是空荡荡的感觉,而是被温暖充盈,她给自己盛碗米饭,开始吃菜。

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

这会她吃得很快,没多久,大半碗米饭下肚,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偷偷看一眼不远处的男人。

他站立在窗前,身形修长,正看着窗外风景。

忽然。

沈清正准备收回视线,男人就转过身,目光直直看过来,俩人对视。

沈清紧张地心漏跳一拍,慌忙挪开视线。

江砚站在那里,慵懒而清冷,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再不老实吃饭,就把你眼睛挖掉。”

沈清没想到这人许久不见,还越活越让人讨厌了。

不过是多看他两眼,就这样威胁自己。

她低着头,顺滑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掩盖了她神情,她抿着嘴,不屑地轻哼两下。

沈清收回视线,又继续专心干饭。

还是吃饭好,安心。

许是饿了很久,她吃得比以往多了些,这么多的菜和米饭,竟然被她一个人吃得七七八八。

沈清揉了揉小肚子,舒服地叹一声。

江砚视线扫过桌面上的餐盒,见还有些剩菜,他又开始命令语气,“把菜都吃干净。”

沈清:!可是她好撑啊。

她想替自己解释,一抬眸就对上男人淡漠的眼神,她躲闪一下,还是窝囊地“哦”了一声。

老板是天,老板是地。

沈清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洗脑。

她只能拿起筷子,继续消灭那没吃完的菜,只不过这一次吃得痛苦许多,因为真的好撑啊。

沈清还在努力消灭剩下的菜。

这会病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是明满。

明满走到江砚面前,把江砚交代他拿的东西,一一摆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江总,你吩咐我拿的东西已经带齐,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吗?”

江砚淡淡扫一眼桌面,粗略看过后,声音清冷,“暂时没有。”

明满见状,识趣地和老板告别,悄声离开病房,走之前还贴心地把病房门带上。

病房门一关,室内再度陷入安静。

江砚在沙发上坐下,一副要准备办公的模样。

沈清见状,心底觉得奇怪,也想不通,江砚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待,来医院做什么。

她咬了下筷子,又松开,“江先生?”

“嗯。”江砚神情淡漠,他翻看着助理带过来的文件。

沈清纠结地问道,“我记得您之前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眼神落在江砚身上,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江砚的丝毫表情。

她问题很直白,就差直接明说,您这次回国,是因为我吗?

沈清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江砚差距有多大,可她始终忍不住,她还是想试探他。

俩人间陷入良久的沉默。

沈清就这样看着江砚,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就在她以为江砚不会回答的时候,江砚开口说了一句,让她出乎意料的话。

江砚放下手中的资料,他面容出色,那双漆黑的眸色疏离,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担心你,所以回来了。”

他的直白在她意料之外。

沈清没有在他眼眸里看出情绪,也可能是身居高位者习惯隐藏,而他又隐藏极深,她看不出来。

即使是这样淡漠的眼神里。

沈清依旧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砰,只因为眼前人的一句话。

沈清很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直白的话语。

她也没有经验。

她捏了捏指尖,垂眸躲开他视线,“那你在这办公,也是要陪我吗?”

“监督某人吃饭,防止某人再把自己饿得营养不良。”江砚从沙发上起来,他脚步不紧不慢,朝她走去。

片刻后,在她身前停下脚步。

“医生说,你长期营养不良,还有些贫血。”

他说话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怜悯,手放在她发顶,轻轻揉两下。

“这些年,我的小清儿过得很辛苦。”

“一个人撑着,是不是很累?”

人就是很奇怪,明明自己一个人坚强地走了许久的路,受再多的苦不喊累,受再大的委屈不吭声,但忽然来一个人这样关心,这样安慰,就会不知所措,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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