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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家男人们喝酒谈天的时候。

村子东边的一座两层平房里。

村长马国立和二弟马国强坐在饭桌上,两人也正喝着酒聊天。

只不过,气氛沉重,叹气声此起彼伏。

“大哥,这陈国峰太不识抬举。

你都亲自上门,给他家老二介绍镇上的工作。

他们竟然没答应跟咱们换地。

什么东西!”

马国强神情激动,说话口水乱飙。

马国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神情凝重地思考着。

他确实也很意外。

陈家人竟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

据他自己一直以来对陈安平的了解,

这孩子学习成绩好,一心只想着读书,看不起田间地头的辛苦劳作。

他儿子马建波又是他小时候的玩伴,说他读书时最大的心愿,

就是到城里工作,拿到铁饭碗,吃上商品粮。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他自己,拒绝了到镇上工作的机会。

“这下不好操作了。”马国立叹息了一声说道。

“本来以为找个人顶替了他的工作,逼得他没得选。

只能接受我们的条件。

但现在是他本人就不想到镇上工作,态度很坚决,

我们总不能硬塞给他吧。”

马国强啐了一口,喝了一杯酒下肚,

“大哥,这下怎么办?

那钱我们不要了吗?

听老三说,一亩地补贴1000元啊。

这么多钱,白白让他们陈家赚了吗?”

马国立抽着烟,听着二弟一直在他耳边爆粗口和念叨,烦都烦死了。

“着什么急。

着急的话,你自己想办法去把事情搞定了!

不是明年年末才开始修公路吗?

咱们还有时间再从长计议。”

见大哥发火了,马国强立刻就怂了下来。

支支吾吾,唉声叹气,一句屁也放不出。

这时,村长的儿子马建波回来了。

嘴里还哼着小曲,可见心情不错。

他看出房间里气氛不对,就知道他爹今天的事没办成。

他听完今天的情况后,连连摇头,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应该呀。

他和陈安平从小玩到大。

读初中的时候,放假还相约一起回村。

他自认为,非常了解陈安平这人。

结果却啪啪打脸。

于是,房间里又多了个愁眉苦脸的人。

马建波双手抱头地坐着,绞尽脑汁,思考着哪里出了问题。

过了会儿,他突然灵光一现。

有办法了!

“爹,二叔,我有主意了。

我想陈安平肯定是没了工作,对他打击太大,失去了生活的积极性。

再加上他又没见过镇上通讯员工作。

想象不出来这工作的好,自然对他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马国立和马国强听了,眼睛一亮,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马建波得意地继续说:

“我刚好前段时间认识了个镇上的通讯员。

这小子表面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小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我到时候请他喝喝酒,洗洗头。

让他来咱们村装装样子,顺便跟陈安平聊聊。

保准给陈安平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等陈安平心动了,自然愿意去镇上工作。

这换地的事情不就搞定了?”

马国立听了开怀大笑起来,

“建波,你这主意不错。

就这么办,你尽快去约你那个朋友。

来来来,咱们父子俩喝一杯。”

......

陈安平自然不知道,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在惦记着他。

晚上他喝了三杯鹿茸酒。

就感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了。

陈父和陈安志见状,连忙扶着陈安平到床上休息。

然后喊宋巧玲过来照看一下。

宋巧玲心疼地看着酩酊大醉的丈夫。

真是的,酒量不行可以少喝一点嘛。

不过回头想想,安平哥终于走出颓废状态了。

今天真的跟变了个人一样。

看到他今天如此兴奋,她也感觉很开心。

陈安平迷迷糊糊见到老婆坐在床边,给他用湿毛巾擦脸。

温柔地擦拭着他。

他紧紧牵着宋巧玲的手,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地在说着胡话。

“巧玲......巧玲......我终于回来了。”

“今天我好开心......好久没有人关心我了......”

“巧玲......你好美.......”

宋巧玲听得脸色一红,一脸幸福地抚摸着他瘦削的脸庞。

突然,陈安平拽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她。

宋巧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心想安平哥不是喝醉了,怎么还能做那个。

她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他们刚结婚一个月。

陈安平之前都是很温柔的,两人按部就班地进行。

今天突然换了种风格,让她有点不适应。

宋巧玲将头埋在陈安平的胸膛,双眼紧闭,害羞得一动不动。

等着陈安平下一步的动作。

结果,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宋巧玲听到了陈安平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睡着了!

宋巧玲微笑地看着安静睡觉的陈安平,用小手捏了捏他的脸。

喝醉酒的安平哥真乖。

被他紧紧拥抱的感觉,很踏实很幸福。

宋巧玲安心地在他的怀里睡了。

夜深了,万籁俱寂。

陈家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今天丰盛的饭菜和热闹的氛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幸福。

宋巧玲在睡梦中,感觉身旁的陈安平动了动身体。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陈安平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好像有什么话憋着,想跟她说。

“安平哥,怎么了,你怎么醒了?

是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喝。”宋巧玲关心地问道。

说完就想起身去给陈安平拿水杯。

陈安平抱住她不松手,向前挪了挪身体。

宋巧玲感觉到了。

她的脸立马羞红滚烫起来,轻声说道: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不老实了。”

陈安平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

“都怪爹的鹿茸酒。”

“这酒......好补。”

陈安平原本睡得正香。

睡梦中,他看见了自己身体的奇经八脉。

一道道细若游丝,淡黄色的能量流在周身经脉不停地循环。

循环了七七四十九次后,开始向丹田以下之处汇聚。

然后,他就感觉到全身燥热难耐,某坚如磐石。

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只当是晚上喝了鹿茸酒,太补了吧。

宋巧玲立马明白了,害羞地说道:

“安平哥,还是不要了吧。

咱们明天早上还要去镇上赶集呢。

你早点睡吧,不然明天要没精神了。

唔......”

宋巧玲说不出话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房间。

映衬着他们的身影,窗帘轻轻摇曳,宁静而温柔。

四周悄无声息。

只听到木头有节奏地嘎吱嘎吱声。

“安平哥。”

“嗯......”

“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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