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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稠炙热。

总统套房。

阮筝躺在床上浑身如烈火焦灼,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折磨下已经渗出细细薄汗,潋滟的双眸满是水雾,整个娇软身躯布着诱人的粉红,勾人魅惑。

地上衣物散乱,气息奢靡,细细听,还能发现室内一道粗沉暗哑的呼吸声起伏不定,透着压抑和隐忍。

“热。”

阮筝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只知道自己浑身炽热难受,她就像被人搁置岸上离了水的鱼儿,急需滋润抢救。

无力的双手胡乱在空中摸索,意志在一点点崩塌。

她哭了,被折磨的哭了,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死在这窒息的折磨中,死在这炽热的焦灼中。

突然,就在她几乎绝望和崩溃时,一只宽厚冰凉的掌心贴上来。

刹的她如同坠入汪洋大海抱住仅有浮木的求生者,死死握住他手往脸上贴,往身上探,直到她最后无意识将肩带彻底扯落。

诱人的春光骤然乍现,而床沿边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一刻自制力彻底丢盔弃甲,他本就忍得极苦,极难受,偏偏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循循善诱。

最终修长的身影倾之而下,他健硕的体魄随之压上意识已经迷糊的阮筝。

再后来,室内温度节节攀升,粗沉的喘息声和嘤嘤泣声暧昧交织,两具如火一般炙热的身体抵死纠缠,不休不止,浪潮翻涌……

次日。

套房门被滴的一声刷开,而迈步进房的男人看到屋里一片奢靡狼藉时,大脑倏然炸裂。

强忍下心里滔天戾气,他眯紧嗜血阴戾的眸子招来两个嘴严保镖。

视线落在阮筝旁边那个身材极好,却满脸褶子且一头白发的男人身上,他压抑胸口腾升而涌的火焰示意他们把人带出去。

而他,待房里一切恢复平静,褪去自己衣物径直躺在了阮筝身边。

***

一个月后,阮筝查出了怀孕。

医院门诊室。

“傅总,少夫人身体不能流产,她子宫壁薄弱,如果强行手术恐会引起大出血,子宫穿孔,甚至生命危险。”

主治医生一边看着阮筝的检查报告,一边皱眉说道,报告上阮筝的身体情况并不好,特别是现在怀着孕,只不过他没把最不好的情况说出。

“这个孩子必须打了,你只需回答我有几成把握。”傅晏深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威严冽人,听得拿着报告单的医生手都不禁抖了一下。

抬头她不可置信看向面前脸庞冷峻的男人,“流产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但难在少夫人现在的身体,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医院会将少夫人的手术风险降到最低,但术后后遗症却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还傅总三思。”

“不需要三思,直接手术,马上安排。”傅晏深根本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果绝下令。

骤的主治医生也不再官方回话,道,“傅总,这个孩子真的不能打,因为打了少夫人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她相信……

“按我说的做,马上准备手术。”

谁知医生后面的事都没想完,傅晏深清冷声音再次传出,惊得她瞳仁剧颤了一下,不是吧?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傅总还是坚持要少夫人手术?

这?他还是个人吗?还是少夫人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怎会如此冷血无情?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说第二遍?”傅晏深眯眼冷冷扫向医生,阴鸷犀利的眸子就像一把刀,仿佛要剜了她那双探究的双眼般。

阮筝这会就站在门口,所以她将傅晏深和医生的话全部听进了耳。

马上准备手术?不得不说傅晏深这个男人真的够薄情冷血。

恍惚间她突然笑了,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对他的满腔热血,笑自己如丧偶式的五年婚姻岁月。

五年,她们结婚五年了,傅晏深从来不碰她,唯一的一次就是一个月前那次,但那次后,但凡夜里她只要靠近他一点,他竟然……呕吐。

屈辱吧,阮筝自己都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时,她整个人好像突然大彻大悟醒了过来,曾经满心憧憬捂暖傅晏深这颗冰冷心的执念,也像是一把钝刀扎进了她胸口。

捂?一个连靠近你都生理排斥呕吐的男人你拿什么捂?恐怕你就是把整个身心掏出来他也不屑一顾。

什么日久生情,呵呵,她与傅晏深永远不可能,有的只是日久生厌。

还有五年时光她为什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狠?狠到她打了这个孩子可能终生不孕他也不一丝心软。

而且这还是他的孩子啊,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就算他厌恶自己,但孩子是无辜的。

可他呢,薄情冷血的令人发指。

“准备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突然,里面一道阴沉低冷的声音响起,医生回头,见阮筝煞白着一张小脸杵在门外,她立即起身搬了张椅子,“少夫人,您坐。”

“谢谢。”阮筝轻声道谢,随后坐下。

气氛有片刻窒息的安静,傅晏深微眯寒眸扫了眼脸颊苍白的阮筝,又寒冽睨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医生,“去安排手术。”

凉薄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就像冬天的大雪。

阮筝狠掐紧指尖,试图将心脏周围密密麻麻的痛意驱散,然后昂起脑袋正视傅晏深英俊深刻的脸,“我不打胎。”

软糯的声音没有任何威力,却无形着透着一股倔强,令人想摧折。

“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阮筝,听话。”不温不火的声音从男人嘴里道出,显然涔了几分不耐和不悦。

阮筝嗤声失笑,声音咄人,“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肚里的孩子。”

“你要这么想也行,总之手术必须做。”傅晏深语气透着不容人置喙的强硬。

阮筝却瞬间性子上来,清澈分明的眸子死死凝视他俊美英气的脸,“傅晏深你有心吗?别是上辈子投胎时被狗啃了吧?”

“阮!筝!”清冷冽人的声音一字一顿从男人口中溢出,裹夹着抹晦暗的滔天怒意。

她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利了?

“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睥睨的语气冷眼扫向阮筝,眸色里全是不知所谓的厌弃。

阮筝勾唇,“道歉?可以啊,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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