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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刘红波惨叫声不绝于耳,表情十分痛苦,身下一滩血。

阮七七瞪大眼睛,男人居然也流血,又学了个新知识,真不错!

她弯下腰看了看,终于发现了原因。

原来刘红波有痔疮啊!

阮七七遗憾地叹了口气,她还以为男人也有膜呢!

石晓军三人的药力还没散,两颗小蓝丸呢,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个小时,阮七七看累了,准备回招待所。

她朝辣眼睛的四人看了眼,打开门走了,才走到楼梯间,就和匆匆赶来的陆野撞上了。

“你没事吧?”

陆野语气很急,不过他见阮七七衣服和头发都很整洁,情绪也没不对劲,才放了心。

他刚知道刘红波那小王八蛋,居然去招待所找阮七七了,紧赶慢赶地赶过来,幸好这姑娘没出事。

“没事,要不要看戏?”

阮七七眨了眨眼,露出神秘的笑容。

前世陆野也赶来了,但原身已经被祸害了,陆野将刘红波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石晓军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刘红波差点被打死。

陆野要报告公安,可原身害怕流言蜚语,请求他保密,陆野只得答应。

但他们都低估了恶人的恶,石晓军父亲是割尾会副主任,大伯是军区领导,他又是两家唯一的儿子,被陆野打成了残废,石家记恨上了,三年后报复,害陆野头部受重伤,一受**就会癫狂伤人,五年后,陆野自杀。

这些都是原身成为鬼魂后,亲眼看到的。

原身恨这些人的恶毒,也恨自己太软弱,连累了陆野,所以才会把重生机会,让给把地府闹得鸡飞狗跳的阮七七,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遗憾。

陆野已经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耳根不由红了,还起了好奇心。

既然阮七七安然无恙,那屋子里的是谁?

难道刘红波还祸害了其他姑娘?

“没女人!”

阮七七看出他的心思,拉着他走。

陆野手心一片香软,像是被电了一样,他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砰砰砰地蹦得欢,耳根也越来越红,眼睛只敢直视前方,走路像在腾云驾雾。

“你紧张?”

阮七七感觉到了手心的汗,还越来越多,便直接问了。

“没,天太热。”

陆野迅速抽回手,擦了额头的汗,表情还算镇静,只是耳根异常红。

阮七七瞄了眼,暗暗好笑,现在的男人可真守男德,25岁还跟小学鸡一样。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阮七七啧了声,刘红波流血都快休克了。

陆野第一眼大吃一惊,随即一脸嫌恶,再然后跟着阮七七一起看戏,还顺了把瓜子嗑。

“你怎么做到的?”

陆野求知欲爆棚了,他太清楚石晓军这些人有多畜生了,阮七七不仅能逃脱,还能反将一军,他真挺好奇是怎么操作的。

“喂了点配种的药。”

阮七七实话实说。

陆野乐了,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他笑嘻嘻地问:“想不想看更大的戏?”

“想!”

阮七七兴奋点头。

陆野从地上捡了件扯得稀烂的衬衫,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这衬衫是的确良,一点就燃,他将烧起来的衣服扔在窗帘底下,拉着阮七七跑下楼。

很快,三楼窗口冒出了浓烟。

“不得了,起火了,要烧死人了……”

陆野扯着嗓子叫,饭店一楼是大堂,有不少人在吃饭,都吓得跑了出来。

不过很快,就有不少热心人来帮忙了,大家提着水跑去三楼,一脚踢开门,在滚滚浓烟中,他们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然后整齐地向后转。

“还是先灭火吧,别烧大了!”

有人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于是,大家冲进房间灭火,只是窗帘着火,问题不大,几盆水泼下去就灭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混战中的四人,过了几分钟,有人说:“好像是石副主任的儿子,经常来这里吃饭。”

大家都兴奋了,又一一辩认其他三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刘红波三人的身份也被识别了。

此时,饭店楼下挤了很多人,都是赶来救火的,阮七七和陆野混在人群里。

“你外甥搞破鞋,你不怕受连累?”阮七七问。

“他们连累不到我。”

陆野语气满不在乎。

阮七七放心了,以后她会更冷酷地报复刘红玲一家。

刘红波四人都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桌布,桌布下未着寸缕。

没办法,他们的衣服都扯烂了,穿不了。

一阵风恰到好处地吹了过来,三月的春风很善解人意,掀起了四人身上的桌布,刘红波身上的桌布,还被风吹到了地上。

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吃火药,痔疮炸了?”

不知道谁大声说了句,引起了哄堂大笑,大家的表情都意味深长。

刘红波四人都送去了医院,饭店门口的人群也散了,看这些人兴奋八卦的神情,显然接下来的日子,潭州市百姓们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还邀请她吃中饭。

“能报销不?”阮七七问。

“能!”

陈野笑了,昨晚他找老头子,不仅报销了饭钱,还预支了不少招待基金。

“刘红玲要不是仗着你的势,敢勾搭别人未婚夫?阮七七更不会进城了,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不出钱谁出?”

他是这么怼的,老头子差点给他气吐血,不过还是出了钱,还让他好好招待阮七七,别委屈了人家。

陆野觉得讽刺,老头子总标榜自己军民一家亲,可却约束不了陆春草一家仗势欺人,每次事发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理由是他没尽到养育陆春草的责任,心有愧疚。

“你也没养我,怎么不对我愧疚?”

每次老头子这么说,他都是这样怼的,得来的却是更气人的回答。

“你是男人,不一样!”

老头子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男人一生下来就能喝西北风长大一样,陆野心里憋得慌,无处发泄,于是,他昨晚又把两面三刀后妈的花园给剪烂了,心里这才舒服点。

阮七七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心情不好,她对人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她也没问,和陆野关系没那么熟。

“蒜苗炒猪血粑,辣炒小鱼干,小炒黄牛肉,三碗米饭。”

阮七七点了三个菜,其实她想吃擂辣椒皮蛋,但现在三月没有新鲜辣椒,她空间里倒有不少,但没法拿出来,她自己也懒得做。

猪血粑,形象不好看,但好吃

蒜苗炒猪血粑,下饭菜

“土鸡汤,炒青菜,五碗米饭。”

陆野也点了菜,服务员认出了他们,笑着问要不要开发票。

“不用。”

陆野付了钱和票,他昨晚从老头子那刮了不少,能下一个月馆子。

儿子花老子的钱,天经地义,他才不会假清高,便宜后妈和陆春草呢!

陆春草就是刘红玲的妈,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姐,一个虚荣自私恶毒还愚蠢的女人。

两人坐下吃饭,这家食堂的大厨手艺真不错,每道菜都够辣够香,阮七七吃嗨了,额头都冒了汗,嘴也辣红了,但停不下来,又添了一碗饭,拌在小鱼干盘子里吃。

陆野看出她爱吃小鱼干,一盘子都让给她了。

阮七七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吃得特别幸福,陆野受她感染,也添了碗饭,剩下的菜倒在一起拌饭吃。

“今天这事是刘红玲指使的吧?”

阮七七吃完了饭,满足地打了个嗝,问起了正事。

“嗯。”

陆野没否认,刘红玲和她妈一样,又蠢又毒。

“你真是她亲舅舅?”

阮七七还是不信,舅甥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她妈和我不是一个妈,我像我妈。”

陆野解释,虽然他和他妈关系也不好,但还是很庆幸像了他妈,要是像老头子,他就和刘红玲一样丑了。

阮七七明白了,陆得胜这样的级别,结两次婚很正常。

不对,她记得原身说过,陆野有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后妈,所以他们父子关系才会那么恶劣。

“你妈还健在不?”

阮七七很实诚地问。

“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

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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